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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回來的便是白虎,殷零不知玄武為何要生那么大的氣,只是即便想要問詢,也一直沒有機會再見。 隨著時間推進,虞煙開始吐得越發(fā)厲害,好不容易吃上一點,也被吐得一干二凈。 殷零只好親自采買了許多梅子,在小廚房為虞煙制湯。材料被一并洗好后,放入鍋中慢慢翻煮,不到半個時辰,滿滿的一鍋酸梅湯便出現(xiàn)在虞煙面前。 殷零自幼不喜酸,一聞那味兒便被刺激得直冒酸水。而虞煙則是兩眼放光地捧著碗,自顧自地一口氣便喝下了三碗。 在她準備盛第四碗時,殷零慌忙上手制止:不能再喝了!你都沒吃什么東西,傷胃。 她急急接過王媽剛送來的瘦rou粥,一把推至虞煙面前。 給,先把粥喝了,你不吃飯,孩子也要吃。 虞煙懨懨地盯著那碗粥,眼底頓時暗淡無光。 待我把他生出來,先照著小屁股打一頓,讓jiejie如此難受。她抬手捧起那碗粥,臉上出現(xiàn)了以身赴死般的悲壯表情。 直至看著虞煙把粥喝完,殷零才啟身去了茶樓。因為虞煙的身孕,她每日僅是例行公事地講完一個故事便匆匆趕回。多了蕭何他們的幫襯,她安心地當起了甩手掌柜,變得越發(fā)懶散。 今日為了煮梅子湯,時辰拖得晚了,殷零并未梳妝打扮,只將一頭青絲隨意輕攏,便素面朝天地去了茶樓。 她此時穿著一件青色羅裙,煙視媚行間,更顯膚白勝雪,粉面含春。 殷零緩緩行至高臺,還未開口,便被一雙深眸頓住了腳步。 天地仿若止于一剎,無前路也不可退,她便這般看著那個早已刻在心間的剪影,不爭氣地酸了鼻頭。 幽崇還是像往常那樣以掌撐面,恬淡出塵地看著殷零。他的身邊坐著玲瓏,二人不知說了什么,一夕之間便把幽崇逗得目如彎月,清冷不再。 這是殷零都鮮少見到的表情,幽崇向來肅若寒星,只有當初面對她時,才會有笑得如此開懷的瞬間。 殷零咬了咬唇,并未自亂陣腳,而是一邊說著故事,一邊悄悄觀察起二人。 她承認自己難過得幾乎快要喪失理智,可眼前的這個人太過熟悉,幽崇今日表現(xiàn)出的,并不是原來的他。 雖然佯裝著冷然和陌生,但他眼中不慎透露的繾綣還是被殷零一眼看穿。 想起虞煙說過的話,殷零仍是決定靜觀其變,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些什么。 她仍是時不時地瞥向二人,面上并未流露任何不悅之情。 玲瓏見她如此,分明有些失望,不甘心地又再靠近幽崇幾分。可幽崇似是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挪位置。 見此情形,殷零不禁勾了勾唇角,幸而有面紗掩飾,并未顯露全貌。 她不疾不徐地說完一個故事,臨了,才第一次在圓臺上揭下掩面的紗巾。 老板娘終于摘面紗了!一聲驚呼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看向殷零,更有甚者已經(jīng)向臺前邁近了幾步。 我本以為老板娘貌若無鹽才需掩面,現(xiàn)下,我覺得我才該遮面。 這是天上的仙子吧,老板娘我以后天天都來。 老板娘可否婚配? 稱贊聲此起彼伏,倒是把殷零鬧了個大紅臉。她原來的目的只是想看看幽崇的反應(yīng),不曾想?yún)s引起了這么大的sao動。 幽崇淡淡地看著殷零,面上的表情卻是不顯。他克制得太過用力,一不小心便被殷零看到那牢牢攥緊的手指。 殷零不動聲色地擺擺手,讓全場安靜下來后,才繼續(xù)開口說道: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說書人,只是我的故事里,從來都沒有你。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幽崇,見他目光不自覺地收緊,這才滿意地頷首步下高臺。 殷零親自到后廚烹了一壺茶,又取了些幽崇平日喜歡的素點心,這才捧著玉制的托盤來到他們桌前。 玲瓏眼里滿是意外,顯然沒想到殷零會親自前來。若是以前的那個小哭包,定是早就已經(jīng)哭著躲起來了。 她一臉輕佻地看著殷零,心里卻不禁有些發(fā)虛。 只見殷零不卑不亢地放下茶盞,為二人分別倒上一杯后,才笑意盈盈地緩緩開口:不知你們要來,都沒有提早準備,要用些什么盡管同他們說,都記在我賬上。 她沉穩(wěn)得令人咋舌,對曾經(jīng)的過往也是只字未提。 反觀玲瓏倒是有些慌亂,她無措地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你師父自從好了后記憶便有缺失,忘了許多過去的事,顯是連你也忘了。 殷零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卻是在桌下勾了勾幽崇的手。 聽說你是我徒兒。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好聽,面上故作沉穩(wěn),耳根卻悄悄透著紅。 是呀,師父可要盡快想起我喔。她俏皮地沖幽崇笑,食指卻在他的掌心里輕輕打轉(zhuǎn)。 幽崇的耳根又更紅上幾分,微微反攥了一下殷零后,便急急松開。 玲瓏不知二人的小動作,只見幽崇莫名紅了臉,便覺更加氣惱。 我們很快便會回宮,到時 回宮?哪個宮?玲瓏話才說到一半,便被殷零急急打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