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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我是不是個很糟糕的人?殷零一臉認真地問道。 王媽愣了愣,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生氣。 為何要這么說?她并未正面回應(yīng),而是想知道殷零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為因為我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卻總是有人試圖害我。 王媽的臉色這才舒緩幾分,她緩緩覆上殷零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在這世上,沒有人能完全了解另一個人。但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對得起自己。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其他人的看法,就沒有那么重要。 我的零兒很好,難免遭人嫉恨,但你一定要記得,莫要太過慈悲。那些事,是他們不好,你為何要懷疑自己? 殷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往桌上一趴,便累極地睡了過去。她的神經(jīng)緊繃了太久,只有在王媽身邊,才讓她覺得莫名安全。 她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時,身上正披著王媽的毯子。時間已至正午,殷零拍了拍略有褶皺的衣裳,便準(zhǔn)備起身去茶樓看看。 去哪兒,先來喝湯。剛一出門便被王媽攔下,手上硬是被塞進一碗溢滿藥香的熱湯。 這,王媽我挺飽的。殷零的眼神四處漂移。昨夜會喝那碗湯便是因為王媽總喜歡特地為她熬一些藥膳,雖不至于難喝,但味道也終是有些奇怪。 王媽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略顯不悅地說道:我在里面加了許多精貴藥材,怎可說不喝就不喝。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增加了嗎? 殷零這才突覺有異,近日繁忙,已許久沒有練功,可體內(nèi)的內(nèi)力卻是在逐漸攀升。她總以為是自己天賦異稟,沒想到,竟是王媽的湯藥所致。 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小臉漲得通紅。 王媽,我給你的月錢,應(yīng)該不夠買這些藥材,你怎能自己她說著說著又蹙起了眉,一臉固執(zhí)地堅持道:不行,用了多少銀子,我補給您。 她一張小臉越發(fā)通紅,倒是讓王媽更加嚴肅起來。 湯若是涼了我便真要生氣了,這都是當(dāng)初剩下的藥材,你若是不喝,藥效過了才是真的浪費。 王媽一邊說著一邊將湯碗懟至殷零嘴邊,咕咚咕咚地便灌下整整一碗。 殷零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詞,填鴨 她當(dāng)晚便將一疊銀票送至王媽房中。王媽沒有推辭,很干脆地便收下了。只是有個條件,以后她做的湯,殷零都要一滴不剩地全部喝完。 那幾個被玄武砍壞的紙人,經(jīng)過多方查證,是被遠古巫術(shù)所控。 那用來謄寫符文的紅墨,便是混合了多種邪物的血水。而其中散發(fā)的腐敗氣味,則是百年古尸的尸油所致。 慕冥將翠兒的尸身置于醫(yī)館院中,守了幾日,也沒見紙人再度前來。 日子就這般平靜地過了幾天,直至三日后,噩耗再度傳來。 即便全城戒備,即便每個角落都派了侍衛(wèi)看守,那天晚上,還是接連有三個姑娘遇難。范圍開始越來越廣,甚至已經(jīng)延伸到了玄夭的地界。 玄夭不得不派出了幾乎所有的守衛(wèi),在兩城之間牢牢把守。 隨著罹難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王媽開始將殷零困在府中,不讓她隨意出門。 而玄武似是知曉殷零煩悶,時不時便翻墻來到她的院中,陪她下棋敘話。 你為何總是不好好走正門,這般悄悄來我院中,也不怕壞了本姑娘的名聲。就在他再度突然出現(xiàn)時,殷零有些忍不住地嗔怒道。 玄武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地從懷中掏出一本話本。 那,我真走了啊。他將話本在殷零眼前晃了晃,又急急收回懷中。 那是殷零近日最掛在心上的話本子,講的是她最喜歡的宮斗軼事,奈何一直被王媽困在府中,想上書局都沒有尋到機會。 她吞了吞口水,一臉饜色地盯著玄武的胸口。 你你再看我我可要喊非禮了。玄武一臉壞笑地攏了攏衣襟,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拿來見殷零惱怒地攤開小手,他才頑皮地指了指自己的臉。親一個便給你。 下作!殷零一掌朝他俊秀的臉上揮去,趁他分神,伸手便掏向他的懷中。 出什么事了?聽著聲響,王媽緊張地推門而入,見殷零伸入玄武衣襟的手,不禁猛地遮住了雙眼。 我什么都沒看見,我先走了 王媽匆匆退出房門,只剩面面相覷的兩個人,鴉雀無聲。 第61章 以身做餌 完了,你該對我負責(zé)了。玄武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 殷零則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掏出那本書后,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負不了,這么多人要我負責(zé),我先負哪個。 她說罷便掩嘴偷笑,見玄武嚴肅地板起一張臉,這才稍作收斂地說道:我可是你們的君主,你是不是想要這個位置,沒問題,讓給你。 玄武一臉好笑地揉揉殷零的頭。 要來做甚,無名氏本就公平公正,并無明顯的階級之分。好好交代,你這小姑娘,還要對誰負責(zé)。小小年紀(jì),凈是不學(xué)好。他滿臉無賴地蹲在殷零面前,把小姑娘氣得夠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