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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燈一打開,家里已經(jīng)被布置成一副歡樂喜慶的模樣。 在拆開生日蛋糕前,葉弦蹲下身摸著小家伙軟乎乎的臉蛋,言言,有件事想跟你說,一時沒有想到該送你什么禮物,但我一定會在今天內(nèi)補(bǔ)上的。我說話算話,這樣可以嗎? 穆言靜靜看著mama,其實(shí)只要有mama在身邊,他就覺得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他伸出手,翹起小拇指,mama拉勾。 好。 葉弦也伸出拇指,勾著他的指頭,然后用大拇指蓋了章,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揭開生日蛋糕,歡樂的氣氛彌漫在整個房間內(nèi),直到最后結(jié)束,沒有人的臉上是干凈的。 今天穆言是小壽星,他向爸爸要走了mama,非要讓mama和他睡在一起。 因?yàn)槭切〈?,這樣他就能牢牢鉆進(jìn)mama懷中。 mama的懷抱很溫暖,像一首催眠曲,很快就讓他入睡了。 夜半時分,穆柏舟突然睜開眼睛。他打開床頭燈,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如曾經(jīng)的每一晚一樣,他根本睡不著。 今天這樣的日子,讓他怎么能安心睡去。 今天是弦兒去世的忌日呀。 起身拉開窗簾,漆黑的夜空下只有遙遠(yuǎn)的遠(yuǎn)方閃爍著一排發(fā)散的燈光。 只要閉上眼睛他就控制不住在想,那殘忍冰冷的畫面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許久之后,他打開門進(jìn)到隔壁的房間。 那里溫馨一片,看著他們緊閉的睡眼,噩夢竟然不會來臨。 從未有過一次的覺睡得讓葉弦覺得如此奇怪,睡夢中她總感覺有一雙如蛇般精明毒辣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好似在盤算獵物般不肯放過。 這雙眼睛擾得她實(shí)在無法安心入睡,緩緩醒來,揉了揉眼睛。 昏暗的房間內(nèi),葉弦透過迷蒙的視線直接對上床頭閃著光的眸子,一時間她竟不知是在夢中還是現(xiàn)實(shí)。渾身一顫,差點(diǎn)叫出聲來。 噓。 在那一瞬間一只大掌撫上來緊緊捂住她的嘴。 是我。 黑暗之中,大主角壓低的聲音如同溪間緩緩流過的泉水,一如滋潤她的心間,讓她逐漸鎮(zhèn)定下來。 葉弦朝著大主角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將手拿下來。 得到充分的呼吸空間,葉弦立即多吸幾口氣,她看了看身旁的小家伙,幸好沒有被驚醒。 你怎么到這里了? 她起身,摸不清大主角這是怎么了。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就被攬進(jìn)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 葉弦瞬間驚在原地,這是除綁架那次之外的唯一一次逾越。 明明是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被一個成年男人強(qiáng)行擁抱了。 她下意識想去掙脫想去反抗,你怎么了? 沒有劇烈的掙扎,葉弦只是用手輕輕推著他的胸膛。 讓我抱一下,抱一下好嗎? 他就俯在耳邊,近乎是祈求的語氣讓葉弦停了動作。她甚至能感覺到緊貼著她的男人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再沒有得到她的反抗意識,穆柏舟摟的更緊了些。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這具身體里的血液是流動的是溫暖的,而不是像三年前他觸碰到的那樣,刻骨銘心的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松開。 借著昏黃的燈光,穆柏舟灼灼看著弦兒瑩亮的眸子,提出了一個幼稚的決定,并且殷切等著答案。 今晚跟我睡好嗎? 嗯? 葉弦歪了腦袋,確實(shí)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是言言的生日,他是主角,提出和她一起睡的要求,她欣然答應(yīng)。 但大主角怎么也提這樣的要求,這不就是在和自己的兒子爭她? 葉弦悻悻摸了摸鼻尖,還沒想過自己這么搶手呢。 可是言言醒了看不見我怎么辦? 以前就算了,可是今晚答應(yīng)過的,如果食言了,小家伙肯定會很傷心的。 穆柏舟看了看葉弦,所以她的意思是如果沒有穆言她是愿意的嗎? 他很快就抓到重點(diǎn),視線轉(zhuǎn)到床上熟睡的兒子身上,短暫的思考之后他做出了讓步。 他彎身輕輕抱起穆言,將他抱到自己的房間。 既然都答應(yīng)了,那不如睡大床算了。 葉弦穿上鞋趕緊跟在后面,進(jìn)了房間。 不像以往那樣,小家伙在中間。葉弦看著他將小家伙放在床的另一邊,向她拍了拍中間的位置。 這是穆柏舟做出來最大的讓步了。 既然兒子需要他媽,他也需要老婆,不如弦兒干脆睡在中間好了,這樣無論是誰的要求都可以滿足。 能睡在這個位置,實(shí)在是太讓葉弦受寵若驚了。 關(guān)了燈,閉上眼睛,這一次不知怎么了,葉弦沒有睡意。 黑暗中,她感覺男人向她靠近了些,她繃直身體。今晚的大主角怎么異常的有點(diǎn)嚇人。 保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穆柏舟停了動作。 今晚我可以逾越一次嗎? 他實(shí)在是太害怕了 。 嗯? 葉弦疑惑,不是已經(jīng)逾越過一次嗎? 轉(zhuǎn)過頭正好對上了大主角的眼眸,這一雙能夠?qū)⑺龔膲娜酥薪饩瘸鰜韴远ǖ卣f是我的眼眸,此刻卻是小心翼翼地一點(diǎn)點(diǎn)試探。猶如一只受傷的困獸,小心顯出自己的脆弱,好像那個被求的人沒有答應(yīng),他就會蜷縮在一邊獨(dú)自舔著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