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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弦默默聽著,不敢吱聲,更不敢反駁,她有錯。 拉過去就撞在導(dǎo)演的槍口上,趙安合吼道:站在這干嘛,趕緊去化妝啊! 導(dǎo)演一吼,葉弦抖三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拉去化妝,陳延就在旁邊給她說明情況。 本來她的拍攝任務(wù)就是今天進行,但因其他原因又調(diào)整了拍攝計劃,昨天下午就開始了了。 結(jié)果一直聯(lián)系不到人,趙安合火很大,只能再次改變。 化妝師正在她臉上捯飭著,葉弦在心中默記著臺詞和人物,好在她在游戲世界記過。一會兒千萬不能因為臺詞卡殼而NG,會被導(dǎo)演罵死的。 化妝結(jié)束,劇組正在戲前準備,與接下的戲有關(guān)的人都在聽導(dǎo)演講戲。 葉弦也趕緊湊上前專心聽講。 來得晚,其他人員都散了,趙安合看了看她還是問道:懂了嗎? 懂了。 差不多懂了,但也不敢說不明白。 轉(zhuǎn)身離開時,趙安合的視線正巧落在葉弦的右手上,上面還纏著白紗布。 看著導(dǎo)演蹙緊了眉頭,葉弦順著他的視線便看到了自己的右手,沒事,將紗布拆了就行。 肯定是紗布不能出鏡,柳兒的手又沒有受傷。 麻利地,葉弦就將紗布拆掉了。 趙安合看到她的掌心有一大塊傷疤,許是已經(jīng)過去些天數(shù),已經(jīng)有了結(jié)痂的跡象。 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可導(dǎo)演還在看,葉弦咬著唇,難道導(dǎo)演還不滿意嗎?也對,趙導(dǎo)一直都是追求細節(jié)的導(dǎo)演。 我讓化妝師上妝覆蓋一下。 時間緊迫,說著她就趕緊往化妝室跑。 站住!趙安合一聲令下,你是看時間很充足是吧? 沒有。 葉弦弱弱答一句,候在一邊專心等待。 在去攝影機前,趙安合還是不滿地瞪了她幾眼。就她手上那傷,還敢隨便上化妝品,是想廢了嗎? 上午有一場很關(guān)鍵的戲,是柳兒與劉志行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的親密戲。 說是親密戲,但葉弦并沒有很排斥。因為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劇,又不是大尺度片,鏡頭一閃而過,最重要的演員的表演。 昏黃的房間內(nèi),柳兒面對著從外地回來的丈夫既陌生又熟悉。 她知道今晚要面對什么,所以在丈夫靠過來時泛起了屬于少女的嬌憨羞澀。 事成,她躺在丈夫的身邊,既又羞澀還有成為女人的甜蜜。劉志行已經(jīng)起床,他看著身旁還殘留著余溫的位置,清涼的眸中閃過超乎年齡段落寞。 柳兒知道,劉志行不喜歡她,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孩子而已。 咔! 導(dǎo)演喊咔,葉弦從床上爬起。 在嘈雜的人群中,她率先尋找導(dǎo)演的身影??粗鴮?dǎo)演沒有沒有緊蹙,他深深舒了一口氣。看來導(dǎo)演很滿意,這場可以過了。 趙安合何止是滿意,那是很滿意。盡管他早已知道葉弦并不是所謂的花瓶,但也沒想到實力這么強。不NG,一次性就達到他心中所想。 看來私下有好好看劇本,參透人物的性格。 中場休息,葉弦正在喝水,轉(zhuǎn)頭突然看見導(dǎo)演,差一點將嘴里的水嗆出來。 導(dǎo)演好。 猶如小學(xué)生見到老師,瞬間乖巧。 做的不錯,再接再厲。 看著她明顯被嚇到的表情,趙安合識趣站住,只說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之時,他摸著下巴雜硬的胡子,不禁心里嘀咕。 他只是作為導(dǎo)演嚴厲了點,怎么片場一個兩個的都這么怕他。 被最嚴厲的導(dǎo)演表揚了耶,直到晚上收工下班,葉弦還沉浸在被表揚的喜悅中。 拍攝現(xiàn)場距離居住的酒店還有一段距離,打車倒不至于,葉弦打算自己走過去。 臨睡前她又自己背對著鏡子上了藥。一個星期了,輕是輕了些,但有些烏青還沒有消下去,觸碰還有痛感。 她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明天的戲,明天有一場柳兒被打的戲,而且還是群毆。 明天恐怕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拍戲一天,身體累心也累,葉弦沒有打開游戲就直接睡了。 次日,上午是主演的戲,下午才輪到她。 演戲是演戲,演員之間還是互相尊重的,說是群毆,但并沒使力度。 葉弦不疼,但導(dǎo)演不滿意,因為看著太假了。 沒事,你們來吧。 葉弦緊咬著牙,除了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更加真實。 趙安合點點頭,他也贊成來真的,演員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拍什么戲。 不過開拍之前他還是提醒一句,收著力點。 要真,但也沒必要太真。 劉志行家因為分地的事情和村東頭的村霸家有了矛盾。劉志行不在家,他們欺負了劉家二老,又將主意打到柳兒身上。 柳兒年紀小又長的漂亮,尤其是那雙單純攝人的眼睛。想勾搭柳兒不成,便開始拳打腳踢將恨泄在柳兒身上。 第一腳踢在身上正好踢在后面沒有好的傷上面,葉弦倒吸一口涼氣,緊緊咬著牙。 他們帶了力度,但是不重,于正常人而已沒有關(guān)系。但葉弦全身都是傷,沒有愈合完全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