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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他們從戰(zhàn)場外圍不斷突入, 一連沖破了數(shù)隊燎軍騎兵的封鎖, 直接沖入了寧軍陣營之中。 到底是京衛(wèi)營禁軍, 訓練有素, 到了里邊的防線便一絲不茍,硬是守住了一個方圓,燎軍小股騎兵只能在外圍sao擾,寧軍中央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整體趨勢,還是不斷往白狼河方向推進,只要再給些許時間,宣和帝的大纛便能順利渡過白狼河。 京衛(wèi)營守軍大多識得白靖文,見白靖文帶著左勝等人來并不阻攔,反而主動給白靖文指出了蕭景行所在的方向。 白靖文讓左勝清點人數(shù),特別是帶著炸|藥包的士兵,他們一起下了馬,牽馬步行,往蕭景行所在的方向找過去。 此時,蕭景行跟宣和帝與一眾行在大臣是分開的,他親自到較外圍督戰(zhàn),指揮部將四處去堵燎軍打開的缺口,而姜明允和林少游作為蕭景行的行軍書記,又有裴綸的叮囑,他們自然跟在蕭景行身旁寸步不離,昨日倉促之間被燎軍從通天闕攆走,他們根本來不及給白靖文和裴綸傳遞消息,在此危急關(guān)頭之時,他們反而看見白靖文找了上來。 見是白靖文,姜明允和林少游大喜,來不及給蕭景行匯報便主動迎上來,而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裴綸并不在隊伍之中,姜明允蹙眉問道:子衣呢? 白靖文道:子衣沒事,先帶我們?nèi)ヒ姷钕?,到時一并說。 姜明允會意,白靖文又請林少游留下來安置左勝這些人,剛才一路沖殺過來,很多人都受了傷,需要軍醫(yī)處理,若是白靖文不聞不問,會傷了這些人的心,而白靖文這么做,左勝和他的手下反而不好意思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推辭的時候,他們便對白靖文又多了幾分尊重。 而白靖文記得之前對左勝的承諾,亦即帶他和蕭慶寧會合,便帶了左勝一起去見蕭景行。 上次一別,白靖文和裴綸是直接從通天闕到大名府,并沒有跟蕭景行辭別,這次兵荒馬亂之際再見到白靖文,蕭景行先是一喜,隨后卻露出擔憂之色,問道:辨非,你怎么回來了? 在他眼里,白靖文只是弱書生,一個典型的文臣,既然已經(jīng)離開,那就不該以身涉險再來到這種軍爭之地。 白靖文尚未回答,他又問道:子衣呢?為何沒有與你同行?! 白靖文道:他半路去找裴將軍會合,他們是父子,我也不好阻攔。 隨后將他和裴綸到大名府煉制炸|藥,中途被驍騎衛(wèi)截殺,然后得沈玄相救,與左勝會合,最后抵達通天闕面見陸安國,從通天闕到白狼河這一段擇要說了,特別說明裴綸去了裴定方軍中,蕭景行聽罷,深以為然道:子衣單騎尋父,何等仁孝! 白靖文: 顯然,白靖文想要表達的不是這個,他說:殿下,現(xiàn)在有兩點需要你轉(zhuǎn)告慕容雅博,甚至直接面圣,其一,趙會和秦高這兩人極有可能已經(jīng)投向燎人,此二人絕不可信,驍騎衛(wèi)除了沈玄那一班人,其他的不能再由趙會統(tǒng)領(lǐng);其二,我?guī)淼恼▅藥或有妙用,但我不知道慕容雅博的撤退計劃,也就不知該用在何處,所以炸|藥需要盡快交給慕容雅博由他決斷使用,這兩點才是關(guān)鍵。 蕭景行面露難色,說道:第二點好辦,我正要去找先生請一份軍命,你與我同行便可。至于第一點趙會畢竟是我父皇心腹之臣,多年侍奉,忠心耿耿,驍騎衛(wèi)一直掌握在他手里,現(xiàn)今正直危急存亡的關(guān)頭,單憑截殺你和子衣這件事便臨陣剝奪他的權(quán)力,恐怕會鬧出大事,父皇斷不肯答應,這不利于我方軍心穩(wěn)定。 白靖文稍作思慮,深知蕭景行在宣和帝面前總是退縮忍讓,于是退了一步,說道:那好,趙會的事我親自跟慕容雅博說,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蕭景行:甚好,你與我來。 說罷,他特別叮囑手下副將,不得讓燎軍靠近宣和帝的大纛三十丈,亦即弓箭的射程范圍,以防止sao擾的燎軍在外圍放冷箭傷到宣和帝。 這種時候還把宣和帝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或者說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把宣和帝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蕭景行絕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孝子,只是生在帝王將相家,攤上這種父皇,仁孝未必能給他帶來更好的結(jié)果。 若他是開拓雄主,根本不用慕容雅博如此大費周章,親自與他們以身涉險,拿三四路大軍和通天闕跟燎人做賭注,哪怕?lián)Q做稍微有些野心的太子,有慕容雅博這種太子師幫忙謀劃,大寧皇位早就易主了! 然而這些都是白靖文一廂情愿的想象而已,蕭景行就是這樣的人,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一切的假設都沒有意義。 而在去找慕容雅博的路上,白靖文也了解到了他們現(xiàn)在的戰(zhàn)略目標。 基本上和他原先看見的一樣,裴定方、李良弼和張?zhí)┑亩架娫谇斑厴?gòu)筑最終防線阻擋金骨烏虎和哥舒夜,宣和帝與一眾行在大臣則主要由趙會的驍騎衛(wèi)、蕭景行的京衛(wèi)營加上裴定方等人派過來的親軍護衛(wèi),目的是盡快渡過白狼河,往山??し较虺吠恕?/br> 不過如此一來,問題就回到了白靖文先前發(fā)現(xiàn)的那個漏洞上 白狼河雖然是不凍河,此時大雪連天河水也不會結(jié)冰,但此時正直冬日枯水期,河水才能沒馬蹄,深處也不過到膝蓋,他們過去了,燎軍也能過去,這條河就起不到隔絕追擊的戰(zhàn)略作用,難道慕容雅博漏算了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