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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到了這一處,即便是裴綸,守門的兵將都不認了,他們并非不認識裴綸,而是要照規(guī)矩辦事,裴綸說明來意之后,他和白靖文要亮明身份做好登記,然后等專門的兵卒進去通傳,得到裴定方的肯定答復之后才能進門。 進門之后,裴綸特意叮囑了白靖文一句:我爹有點古板,等會要是不給好臉,你別見怪。 白靖文:不至于,你想跟他打聽什么? 裴綸自嘲一笑,不要想跟我爹打聽消息,這么說吧,你拿把刀架我脖子上,威脅他要割破我喉嚨,他不會跟你吐半個字,反而給你個盤子接我的血。 白靖文: 裴綸可以放緩腳步跟前面的兵卒拉開距離,湊到白靖文耳邊低聲道:放心,我有辦法對付他,等會你就正常說話,不用試探,其他交給我,老匹夫防不住我。 白靖文一時失語,感覺裴綸真的很好孝。 兵卒將他們領到一間單獨的殿宇建筑,白靖文隨裴綸進去,好大一個廳堂,首先看見的是掛在里墻的一副巨大地圖,畫的是京城城防以及周邊山脈走勢,地圖下方有一個大平臺,上邊放的是軍用沙盤,微縮了一座小型的京城,上邊插著各種顏色的旗子和小木人。 再下來,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好大的書桌,上邊堆滿了各色文書,白靖文甚至看到了幾卷竹簡,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兵書了。 沒有人。 等了好一會,墻后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告訴過你,沒事不要往我這邊跑。 話音落,白靖文看見一個穿著赤紅常服,方口闊面的中年男子從后廳走來,他約莫五十上下,留著整齊的絡腮胡,以銅簪束發(fā),一絲不茍,那雙虎目不怒自威,完全符合裴綸所說的古板兩個字,只不過多了一份上位者的威嚴。 這就是大寧朝的五軍都斂事,正經(jīng)的二品武將。 白靖文先見禮問候,說了句:翰林修撰白靖文拜見裴將軍。 他喊將軍是一種尊稱,因為裴定方的官職名稱是都斂事,那么他對應獲封的軍銜就是驃騎將軍、金吾將軍或者龍虎將軍之中的一個,是朝廷給予的榮譽,這里邊涉及相對復雜一些的武將散階制度不再贅述,白靖文并不清楚裴定方具體授封什么將軍,但叫一聲裴將軍總歸沒錯。 方才有執(zhí)戟郎通傳,裴定方已知裴綸帶了白靖文來,便道:白殿魁請坐,老夫這是糙衙門,不奉茶了。 不喝茶的意思就是沒什么好聊的,讓白靖文和裴綸快點走。 白靖文仍是恭敬回道:不敢,將軍言重。 裴定方微微頷首,瞧了眼裴綸,指了指兩邊的座椅。 白靖文和裴綸落座,裴定方向裴綸道:有話快說。 裴綸也是心大,開口就說:京城要亂,天下要亂! 白靖文: 裴定方:胡說八道! 裴綸:慕容雅博信誓旦旦說要護駕北行,皇上如果去了幽州跟燎狗會獵,京城亂不亂?天下亂不亂? 裴定方眼神微變,但他這種人不會有任何顯露,便連白靖文也難以覺察出變化,他反問裴綸:誰跟你說的? 裴綸:我有自己的線人,感覺不對勁過來跟你說一聲,皇上一旦去了幽州,殿下仁孝,他就一定也會護駕北上,到時京城就是端親王監(jiān)國,這里邊的利害你自己想吧。 裴定方道:危言聳聽。 但語氣明顯比之前弱了一些,這白靖文聽得出來,他察言觀色的本事是一絕。 裴綸也不管裴定方否定自己,只說:話我跟你說了,父子一場也算對得起你,反正我官微職小,這種事輪到不到我插嘴,就給你遞個消息,怎么做是你的事。 裴定方一時默然,白靖文全程作壁上觀,倒覺得裴綸父子對話挺有意思,但不知裴綸要用什么辦法從裴定方嘴里套話,等了一會,裴綸說完公事說私事。 大后天是中秋,娘問你什么時候回去。 裴定方:那天我當值,不回了。 裴綸:還有話嗎? 裴定方:你娘喜歡王婆婆橋的月餅,桂花味的,幫我?guī)б缓薪o她。 裴綸應了聲哦,旋即直接起身,白靖文還有些愕然,心想這就走了?卻發(fā)現(xiàn)裴綸給他打眼神,白靖文會意,向裴定方行了拜別禮,隨裴綸一起離開大廳。 才出大門不久,裴綸便臉色凝重道:有問題,真出事了! 白靖文問道:何以見得? 裴綸:這老匹夫再忙,只要他在京城,每年中秋一定會回家陪我娘吃飯賞月,這次讓我?guī)г嘛?,還說中秋當值,不是有緊急軍務是什么?這幾天他肯定在調(diào)兵! 白靖文: 一個重大的軍情就因為這一盒月餅泄露了,只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裴綸不是普通家賊,他還具有靈活的推理能力。 他跟燕州關系極好,從先帝那會就跟燕州慕容家穿一條褲子,對慕容雅博贊賞有加,如果真要調(diào)兵,八成是為了配合慕容雅博北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