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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都察御史,一個戶部尚書,一個禮部尚書,加上一個翰林院大學(xué)士,這樣的陣容是何等分量自不必說,趙公明肯給白靖文介紹這些人,足見在這一刻,他是真把白靖文當(dāng)自己人看。 白靖文焉能不識趣,一個個行禮拜見,言辭懇切,齊肅岳等人紛紛頷首接了他的禮,能當(dāng)都察御史的都是朝中清流,國之錚臣,對清白、氣節(jié)、聲名、法理道統(tǒng)這些東西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齊肅岳便第一個說道:忠臣不事二主,辨非,你這話說得好啊。 白靖文:齊老過獎了,為臣本分而已,不值一提。 齊肅岳:話雖如此,能在燎國高官厚祿之前說出這句話便不容易。 禮部尚書章豐饒笑言:不錯,老夫聽燎四太子那意思,是要把你請到燎國去當(dāng)禮部尚書嘛,哈哈。 科舉考試具體由禮部負(fù)責(zé),金骨阿隼那剛才說請白靖文到燎國國都講學(xué)三年,三年后讓白靖文負(fù)責(zé)燎國科舉選賢大權(quán),言外之意就是把白靖文直接提拔到大燎禮部尚書的位置,所以章豐饒才這么說。 白靖文回道:章大人見笑了,那四太子顯然有心把我架到火炕上,這種話斷然不可信。 章豐饒:我們還會中他離間計不成?方大人,燎國如此看重辨非,等翰林院散館,你們戶部可要給辨非點一個恰當(dāng)?shù)墓俾殹?/br> 戶部尚書方希直回道:這是自然。 又問:辨非,老夫聽說燎四太子進京當(dāng)日,與你在安定門外有過齟齬,你幫一茶肆店家從他手中要到了一塊金子,這件事城北那邊有不少人在傳。 白靖文: 這倒在他的意料之外,那日裴綸跟那個老店家說了他是狀元郎,還請老店家多多宣傳他從金骨阿隼那手中要到金子的事跡,看來老店家真把這件事傳了出去,都傳到戶部尚書的耳朵里了。 現(xiàn)在既然方希直問起,白靖文便將過程中的大概說了一遍,趙公明等人聽聞,知他為一店家出頭,還真從金骨阿隼那手里要到了金子,這些年都是他們給燎人歲貢,白靖文倒從燎人手里要回了東西,雖說是九牛一毛,但象征意義大于實際,他們便更對白靖文更加刮目相看。 白靖文算是在這些人心里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且不說這對他日后升遷大有裨益,便是官場地位都高了許多,他之前不是還糾結(jié)自己政治能量稀薄么?現(xiàn)如今,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與這些二品重臣結(jié)交了,起碼得到了與這些重臣結(jié)交的通行證。 這么看來,他這一趟進宮算得上獲益良多。 邊說邊走,過了皇極門,就要到午門之前,由于天已入夜,趙公明等人又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拐向東華門走,有的要走西華門,他們便在此處分道而行,白靖文自然回翰林院廨舍,也就是六部巷那邊,所以從正前方的午門出宮門。 然而他剛與趙公明等人分別,身后便有人跟了上來。 來人令白靖文頗感意外。 當(dāng)先的是金骨阿隼那,他一米九往上的個子在黑夜的紫禁城中亦顯魁梧,跟在他后面的燎國副使被襯托得渺小又微不足道。 金骨阿隼那命他的副使與宮里派遣出來給他們領(lǐng)路的禮官止步,獨自追上白靖文。 白靖文見他走近,警惕道:四太子,在這里你可是外臣。 言下之意是內(nèi)外有別,各事其主,在大寧紫禁城這種地方阿隼那跑上來跟他密談,這不是給他招通敵之嫌? 金骨阿隼那知他的話外之音,說道:若是易地而處,俺大燎君臣不會懷疑你私通外敵。 白靖文說道:有話直說。 金骨阿隼那:還用說嗎?對比很明顯,別說你們大寧皇帝昏庸無能,就是朝中太子和廟堂重臣也是矛盾重重,左右丞相渾水摸魚,百官只知阿諛奉承,這樣的朝廷,你留下來有什么意思? 白靖文停下步伐轉(zhuǎn)頭看他,問道:你真認(rèn)為憑一張嘴能把我說到燎國去? 金骨阿隼那鷹目直視,說得煞有介事,不,那日在外城你問俺要金子,俺便看出你是同道中人,俺來是要告訴你,有朝一日會把你搶回燎國去,到時只要你把金子還出來,俺便留你一條活路,你知道 他貼近白靖文耳畔,冷若冰霜道:俺說到做到。 白靖文: 這人追上來就為說這些話? 確實只說這些話。 金骨阿隼那往前跨大了步子,他一米九幾的身高,腿自然也長,不過三兩步便將白靖文甩在了后頭,他的副使見狀,趕忙帶著禮官追上去。 白靖文看著他遠走,他那高大身軀在紫禁城的地面拖出更為巨大的影子,白靖文心里總不是滋味,他的預(yù)感做出了判斷,金骨阿隼那這個人極其危險。 難得啊,他竟然專門找上你。 不知不覺間,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白靖文回身去看,宮燈搖曳中,慕容雅博穿著雍穆的緋紅官袍緩緩走來,雙手藏在寬大的兩袖之中,他是獨自一人,身旁身后全無親信侍從,和金骨阿隼那相比,顯得孤獨又單薄。 作者有話說: 明后兩天暫不更新,等個榜單,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