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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鄭婉轉了轉頭,不想去想這些事了。 她做事從來決斷, 不管是再棘手或者更復雜的事,她都從不猶豫。 但是碰上了鄭席這個事兒,鄭婉只覺得無限的苦手。 她若是對鄭席一點情感都沒有, 這事兒也就簡單了。 等等,鄭婉這才想起來, 她竟然是潛意識的覺得自己是對鄭席是有那么一點不該有的情感的。 造孽啊。 她竟然對自己的弟弟有這樣的情感。 等等, 這也不是真的弟弟。 等等, 為什么自己要去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啊。 她回想起過去的那些點滴,也記起鄭席之前說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話。 說實在的,如男主角這樣的人,不管是在德智體美勞那都是一整個全面發(fā)展的,不管是長相還是能力,那就沒見過比他更拔尖的人。 說句直接的,那么多姑娘對他這樣前仆后繼,就算是公主也這樣愛他,可是這樣的人從來目不斜視的人,竟然是這會兒說看上她,喜歡她。 如果她不愿意,那他就也不娶妻,也要一直等。 不管他說的這話可信度有多少,他有多少誠懇認真。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看上去是那樣的真誠。 鄭姚進來,大姐,你怎么啦? 她笑起來,我看夜色這么深了,你房間里的燈一直都沒熄,想著或許你還在忙。 鄭婉有時候會看賬本到半夜,作為一個女強人,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所以鄭姚這會兒看鄭婉沒睡,理所當然的會覺得她還在工作。 可是一進門卻看到鄭婉趴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外頭,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鄭婉就說,你也還沒睡呢? 鄭姚點點頭,我有點睡不著,想來看看大姐。 鄭婉招手,把鄭姚叫到身邊來,鄭姚在她身邊坐下,抱住她的胳膊,鄭婉就說,怎么了?有什么煩心事兒嗎? 鄭姚就說,也沒有,只是感覺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一年了。 鄭婉摸了摸她的臉,對呀,你看,這多快,今年一過,很快你就要準備出嫁了。 鄭姚埋在鄭婉的懷里,我不舍得大姐。 鄭婉問她,你對斐然是什么心思,他來提親你高興嗎? 鄭姚就說,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思,只是大姐,他和我說他的心思的時候我是驚喜的,是高興的。我原以為我不過就是個村子里的姑娘,他說這些話也不過就是逗著我玩的罷了。但是他卻來提親了,他是認真的,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相信了他一定是真心的? 大姐,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我只知道他做的這些事兒讓我覺得安心,我覺得我可以相信他。 鄭姚走了之后鄭婉一直在思考這句話。 他做的這些事兒,讓我覺得可以相信。 是啊,不能去考慮人家嘴上說了什么,只能去看人家做了什么。 鄭婉打算把這些事全部都先放著,不去考慮這么多。 反正她這兩年也沒打算嫁人,如果鄭席真的如他所說的,這么能等,這么癡情,那過個兩年或許一切她所迷惑所不解的點也都會迎刃而解。 話是如此,但是鄭婉也會感覺到這段時間以來鄭席的不同。 比如他會明里暗里的和家里的小孩暗示,大姐就算不是我們的親大姐,但是大家還是一家人。 惹得鄭序嚇得半死,差點好幾次都沒哭出來。 還是鄭婉不開心了,說,你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然后鄭席才不說了,但是他的眼神總是似有若無的落在鄭婉的身上,便是叫鄭婉覺得渾身不自在,腰桿都挺得更直了。 可這一日,皇后娘娘竟然是下旨召見了鄭姚。 皇后自從有孕之后,那是幾乎什么外人都不見的,可見她是如何的小心,可今日竟然是召見了鄭姚,這消息很快就在京城里面?zhèn)鏖_。 不少不太清楚這鄭姚到底是個什么角色的人難免就在背地里猜測,這鄭姚是個什么人,怎么會叫皇后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召見她。 鄭姚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見皇后的時候才驚覺,肚子竟然已經(jīng)這樣隆起,看著也是有五六個月的樣子了。 皇宮里面危機四伏,只怕是不知有多少人盯著皇后的肚子,她是要怎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才能把肚子養(yǎng)到這樣大。 但是鄭姚看皇后,倒不是她以為的憔悴。 皇后年紀雖大,但是保養(yǎng)卻好,每日伺候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是舒心了。 這一舒心,自然是看著精神狀態(tài)和身體狀態(tài)都是不錯的。 至少鄭姚看她,是覺得整個人都很松弛的,也沒有胖的厲害,臉上也帶著點笑容。 而這個笑容是要比之前鄭姚看見的要真誠很多。 只怕是這是真真開心了才會有的笑容了。 鄭姚不知皇后找她做什么,皇后就說,上次你做的鞋面,本宮很喜歡,雖然喜歡,但是看著難得,便也少穿。 鄭姚連忙就說,娘娘喜歡,是民女的福氣,民女就是做了十雙八雙的來也是應該的。 皇后笑了笑,我只是知道這手藝難得,只怕你坐起來也費工夫,但卻想著,我多年未有孕,一朝穿了你做的鞋子,倒是即刻就懷孕了,想著是不是也托了你的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