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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是一些有錢人家,有時候想著嘗鮮,也會來這個酒樓。 就是鄭婉也帶著孩子們來過一趟,只是一頓飯,竟然就吃掉了二兩銀子,鄭婉說不出的心疼。 但是倒是覺得這里的菜確實好吃。 只是這一次,鄭婉來可不是為了吃飯,那是為了談生意來的。 宴賓樓的掌柜姓宗,是因著和昌毅侯同姓,便是一開始的時候在京城里面便是借了這姓宗的緣故,才很快就把這酒樓這么快的就開的又大又好。 宗掌柜比起宗家的那些管事來說,那是要圓滑多了。 那些人趾高氣昂的只怕是把自己也當成了宗家的半個主子了。 但是宗掌柜倒十分平易近人。 他看上去十分像長日縣的江掌柜,只是鄭婉清楚,這在京城都能開成這樣大生意的人,說不定那昌毅侯真是他的背景都有可能。 自然不會是江掌柜那么個好對付的人。 宗掌柜親自接待了鄭婉,這位姑娘 鄭婉是帶著帷帽來的,她既然是不想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做事兒都得做齊全了。 鄭婉笑了笑,就說,宗掌柜,我就是跑腿幫的東家。 這話一出,宗掌柜看她的眼神就更是捉摸不透了。 這跑腿幫是京城新起的一個行當,雖然說是幫但是做的都是一些跑腿的買賣。 不過就是上下幾文錢的事兒。 但是卻叫京城里頭的大戶人家都用上了他們的這個跑腿幫。 說是比自家的人出去跑腿要來的好多了。 而宗掌柜今天找了她來,自然也是因為這跑腿幫的事兒。 他只是沒想到,這樣有想法,還手下有這么多的人一個東家,竟然是一個女子。 而且就算她帶著帷帽,這看身形也定然是一個年輕女子。 這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這京城,還真的是藏龍臥虎。 宗掌柜就說,姑娘好手段,只是這一個月下來,竟然就把這樣大的買賣吃的個死死的。 鄭婉就說,掌柜客氣了,我今日前來也是想著和掌柜的談一個生意。 宗掌柜知道,他這里不是第一家,已經有很多酒樓和這跑腿幫談成了生意了。 這個東家,雖說神秘,但是確實十分有本事。 姑娘請說。 鄭婉就說,這買賣分成兩方面,第一呢,便是那些客人們要點菜。他們若是點了你家的菜,我們自然是要過來幫忙跑腿的,但是若是我們不幫忙跑了,只說是您家這邊不方便我們代替跑腿,您覺得會怎樣? 鄭婉說話直接,壓根就不來先禮后兵這一套。 宗掌柜也知道她來談的是什么生意。 如今跑腿幫把這生意做大了,人人都是會知道他們家,想著是什么東西都叫他們家的人去買又快又方便的。 竟然是也少用自家的家丁了。 于是,若是跑腿幫不幫忙來買這個店鋪的話,那少不得這家的生意都是要被影響。 宗掌柜不說話,鄭婉繼續(xù)說,還有一個事兒,我知道宗掌柜你們家也是有不少生意是叫你們家的跑堂送過去的。只是你們人手有限,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若是少了人,只怕是對生意也有影響。 宗掌柜笑了笑,姑娘,您就直說吧,我既然是在京城做生意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規(guī)矩的。知道姑娘不是頭一個來我家,這當中的事兒我也是有耳聞。 鄭婉就說,我倒不是說想要掙掌柜的錢,只是想給掌柜的行一些方便之處。以后,別人若是要推薦餐館我們自然是說宴賓樓,就是掌柜的你這里自己要送的東西,我們也是可以幫忙送的。這樣的話,掌柜的你節(jié)省的人力,一月都不知道是多少錢,而且以后跑腿幫給您送東西,這您是我們的簽約商家,自然有什么活動之類的也會先想著您。 宗掌柜聽不是很懂,但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說,姑娘,你說吧。 鄭婉就說,送一單,您這邊我抽十文錢。 這并不多。 甚至比宗掌柜想的要少的多。 只是一單需要控制在三個菜之內,三個菜為一個單位,一個單位十文錢,不滿一個單位的算一個單位,您看如何? 那即便是人家要六個菜也不過就是二十文錢。 而這六個菜給他自家?guī)淼氖找?,只怕是有五錢銀子尚且不止。 他原本以為鄭婉說話直接又并不吻合,是個獅子大開口的主兒,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廉價。 鄭婉笑了笑,我們做的都是些小買賣,這不管哪個酒樓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為您生意最大就大開口要多點,這點掌柜的可以放心。 宗掌柜這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立刻就是要叫鄭婉拿來契約書兩方約定。 甚至還有一個支點就在宴賓樓不遠處,這是叫宗掌柜最滿意也覺得最方便的一點。 鄭婉收起那契約書,然后就說,只是我今日來,也不單單是為了這生意,我這兒還有一個更大的想法想和宗掌柜聊一聊。 她整個人都被帷帽遮住,但卻叫人感覺到她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 一定讓宗掌柜,更好的掙一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