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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人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一種防御的姿態(tài)了。 可偏偏只有葉申還一無所知的樣子,叉著腰說, 本郎君都到了, 你們不親自來迎接已經(jīng)是大錯特錯了, 現(xiàn)在還不叫管家出來見我? 那人掃了葉申一眼,哪里來的窮親戚,打秋風打到我們頭上來了! 鄭婉看了看他們,就說,這里不是葉府嗎? 外面確實掛著個葉府的牌子。 所以這也是一開始鄭婉覺得應(yīng)該是找對了的緣故。 那人就說,我們這里都是姓秦的! 什么意思? 是葉府,但是又不是葉府? 秦管家是吧?你叫他出來見我,我爹不是早早就寫信過來嗎?怎么你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富貴人家的郎君自然是天生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葉申還很自來熟的把話都給交代了。 這些打手相互之間看了看,然后還真的就派了一個人進去請了秦管家。 但是他們在外面等了足足有兩盞茶的時間了,眼看著太陽已經(jīng)是落了下去,外頭一下就變得黑了不少。 里面的人這會兒才姍姍來遲,但是那個秦管家到現(xiàn)在也沒露面。 只是剛才進去的家丁又出來了,這會兒臉上才算有了一點笑意,原來是郎君到了,小的們也是有眼不識泰山,郎君快快進門吧。 這人嘴皮子倒是利落,郎君這一路的舟車勞頓也是辛苦了吧?今日不如就早早休息了,明兒再見府里面的人吧。 葉申見他態(tài)度恭敬,已經(jīng)是忘記了之前受的委屈,然后揮揮手,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是我們府里的貴客,我爹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在信上寫明白了吧?這會兒就帶他們?nèi)タ头堪? 那家丁臉上表情一僵,然后就說,郎君,你也知道,我們這院子其實并不大,又是年久失修的,如今我瞧著這貴客眾多,一時半會兒的,咱們這府里面也很難收拾出這么多的客房來,不如 葉申眉頭一皺,步子停下來了,你什么意思? 小的的意思就是,郎君很少來松山府,不知道這里,這可比縣里面熱鬧多了,好的客棧酒樓也是比比皆是,不如郎君請了這些貴客去酒樓吃一頓,留宿客棧,豈不是更好? 風都停了一下。 葉申的臉色這下是變得無比難看了。 鄭婉突然就笑了一下,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夜深沉沉,葉府已經(jīng)點上燈籠了。 眾人在外折騰了至少是有近一個時辰了。 可是到了這會兒剛剛進門,這邊又有人想要把他們趕出去了。 那家丁還在一無所知的繼續(xù)說,我這也是為了郎君和貴客好,既然郎君說了這是貴客,就留宿在咱們府上是怎么回事,這咱們府上 你是什么人?鄭婉打斷他的話,然后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家丁突然就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只覺得后背都好像起了雞皮疙瘩。 可是這面前說話的明明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姑娘。 從縣里面來,多半也就是個村姑罷了。 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氣勢 家丁吞了口口水,然后就說,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是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鄭婉語氣很冷,你是這個家的家丁?是這個府上的奴才? 是。 那你的主子是誰? 當然是 話沒說完,但是大家也都知道答案了。 鄭婉就看向葉申,葉申,我看這葉府已經(jīng)不是葉府了,剛才說管家是姓秦,我看啊,說不定這已經(jīng)就是秦府了。 葉申的臉色很難看。 可鄭婉只是裝作看不見,問他,怎么樣?要我們現(xiàn)在出去嗎?現(xiàn)在還好不是特別晚,估計去找個客棧還能找。 鄭席已經(jīng)是準備掉頭就走了。 葉申伸手就拉住鄭婉,他說,你等等,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葉申看向那個家丁,現(xiàn)在就叫秦管家來見我。 家丁就說,最近管家身體不太好,早早的就歇了。 葉申一字一句的強調(diào),叫他來見我,睡著了就把他叫起來,人癱了就給我把他抬過來! 他拉著鄭婉,帶著她往前廳走去。 小小年紀的男孩已經(jīng)知道了要保護自己的自尊心。 他心里看重鄭婉,更不愿意在她面前丟了份。 今天的事兒,其實鄭婉也想看看,葉申會怎么做。 他們在前廳坐下來,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來。 鄭婉涼涼的說了一句,葉府真的是好規(guī)矩,主人客人都在呢,就讓人這樣空坐著,竟然是一杯茶都沒有。 鄭序就說,算了大姐,咱還是不喝了,我看他們一個個對著我們的態(tài)度,我真怕他們在茶里頭下藥。 鄭婉噗嗤一聲笑出來,你說的對,咱們不喝。 葉申現(xiàn)在咬著下唇,整個人有點緊張的樣子,他已經(jīng)派人又去催過一輪秦管家了,可是那個管家到現(xiàn)在還沒來。 又等了一會兒,那人總算是出現(xià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