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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江鐸詢問,他好像也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下意識的,不管有什么新鮮東西,都會給連提留上一份。 可能是自己一直住在連提的宮里,讓他產生了類似于租客和房東的友誼? 宋青遠可以游刃有余地處理事業(yè)上的問題。但在與人相處上,他好像始終缺乏這方面的知識,往往是循著本能去做。 所以他為什么要送一塊蛋糕給連提呢? 這個問題宋青遠也想不明白,索性把問題踢回了江鐸那里:那依你之見呢?我不需要給漠北王嗎? 那,那倒也不是江鐸緩緩開口。 他只是一個小廝而已,為什么要他回答這么難的問題。 罷了,一塊蛋糕而已。宋青遠干脆利落地擺了擺手,不愿在這事上多費腦筋。 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嗯,去吧。宋青遠應了一聲,頭也沒抬地補充道:記得讓廚房明日再做兩塊。 小的明白。江鐸點頭。 一塊殿下自己吃,一塊留給漠北王,他明白的,他都明白的。 但還沒等江鐸把宋青遠的消息帶到廚房,殿里就迎來了迎來了另一塊蛋糕的主人。 現(xiàn)在連提進宋青遠的宮里已經不需要人通傳了,而他步子又大,于是還不等江鐸回稟宋青遠,連提就已經推開了正殿的門。 王上怎么來了? 宋青遠正吃著奶油蛋糕,突然聽見聲音,結果抬頭就看見了推門而入的連提。 連提今天穿著一身墨色長袍,很明顯是沒打算去軍營就過來了。 之前殿下不是在王庭建了工匠學院,消息傳到了海齊納一地,幾個部落便上書說想在他們那邊也建一個類似的學校,問我們能不能借幾個先生給他們。 連提自顧自地坐在宋青遠對面,開口道。 不行,這邊的先生還不夠呢,哪有多余的給他們。況且,他們那邊的部落三天兩頭就鬧矛盾,連工匠們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宋青遠毫不留情地拒絕。 他對海齊納一地的部落可沒什么好感。之前與各部落商議販鹽的事情時,就這幾個部落的事兒最多,之后還想著在鹽坊鬧事的也是他們。 行。連提沒什么負擔就答應了下來,反正他也看那幾個部落不順眼很久了。 宋青遠繼續(xù)補充道:若是真想讓部落里的百姓去學院學習,就干脆搬來新城吧,反正新城也還有幾個坊空著。 真是殺人還要誅心啊。連提憋著笑點頭,本王一定把這句話傳達到。 看到這個消息他們不會生氣嗎?宋青遠也跟著露出了笑意。 最好是生氣。連提挑了挑眉,本王想收拾他們很久了,正缺個由頭。 宋青遠沒忍住嘖了一聲,哪有很久,前年才打過一仗。 也是。連提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說完正事,他才注意到桌子上放了一盤有些奇怪的食物。 上面是一層雪一樣白的東西,看起來松松軟軟的,透著香甜的牛乳味兒,但模樣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連提開口詢問,宋青遠才發(fā)覺現(xiàn)在尷尬的處境。 若是明日烤了蛋糕送過去,便什么事都沒有,但偏偏是今天吃獨食抓了個正著。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好心虛的,但宋青遠就是莫名覺得有些對不住連提。 畢竟連提對他的好是眾所周知的,他卻連一塊蛋糕都沒給對方留。 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心理的驅使下,宋青遠說出了他自來漠北之后最后悔的一句話。 這是蛋糕,王上要嘗嘗嗎? 話音剛落,宋青遠就忍不住在心里嘖了一聲。 瞧瞧他說的是什么話? 這塊蛋糕自己已經吃了一半。在這個時代,但凡有些講究的人家,都不會碰外人吃過的食物,他卻問連提要不要嘗嘗,不是腦子抽筋是什么。 而且因為是廚房是給他一人準備的,所以這塊蛋糕并沒有切開,就直接端了過來。 但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錯話找補,連提就站起身走到門口,問江鐸要了一把勺子來。 不會吧?連提不會真打算嘗一嘗吧? 宋青遠看著連提的背影,恨不得穿越回一分鐘前,捂死那個亂說話的自己。 但偏偏連提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認真挖了一勺,放進了自己的盤子里。 江鐸真好,還知道給連提拿兩個盤子。宋青遠看著低頭品嘗蛋糕的連提,苦中作樂地想。 里面還放了葡萄干?連提咽下蛋糕,詢問道。 宋青遠面色僵硬地點頭,卻絲毫不影響連提品嘗蛋糕的興致。 味道很好,特別是上面這一層,應當是用牛乳做的?連提挑了挑眉。 是,此物名為叫奶油,是用牛乳靜置半日后,取上層乳液,加糖后打發(fā)制成的。 見連提已經吃了四分之一的蛋糕,宋青遠索性托著腮趴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殿下您不吃嗎?連提放下勺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宋青遠。 反正已經這樣了,看樣子連提好像也不覺得與人分食一塊蛋糕是什么奇怪的事,宋青遠便自暴自棄地拿起勺子,坐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