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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她,被招去做工的人哪個對宋青遠不是感激不盡? 我記得你會編草編,是嗎?宋青遠看得出面前的人掩飾不住的激動,便放緩了語氣,輕聲詢問道。 是嘞。婦人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補充道:不過那也不是什么厲害的本事,城中大部分的百姓都會編這玩意兒,算不得什么的。 連提站在身后,看著宋青遠輕笑,心道:你身前就有一個學不會的,這話當著他的面說,可不合適。 宋青遠溫和地點了點頭,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身后的笑聲,繼續(xù)說道:不過我看你編的尤其精致。 連提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這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棄我做的不夠好 不應該啊,明明他做的大橘成品得到了軍營上下的一致的認可,宋青遠竟然覺得不滿意? 也不知道能得到宋青遠夸贊的手藝得有多好。連提心想。 他抬眼打量著宋青遠面前的婦人。婦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大人物,心里本就忐忑,又被連提那樣銳利的眼神盯著,更是有些惶恐。 她在衣擺上擦了擦手上滲出的汗,有些無措地看向宋青遠。 宋青遠先是給了連提一個無聲的警告,才轉過身來,對她露出了一個具有安撫意味的笑,開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著你既然會編草編,不知能不能用毛線織成毛衣? 殿下是說用羊毛織布嗎?婦人有些不解。 并不是。宋青遠連連搖頭。 織毛衣和織布一個是針織一個是梭織,可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但對于毛線紡織,宋青遠是真的一竅不通。他只有在去村子里考察時,遠遠地看過一眼別人織毛衣。 年紀較長的阿嬤坐在村口,左右手各拿著一根幾十公分長的粗針。阿嬤十指翻飛,不一會兒,毛衣的一邊袖子就初見雛形。 宋青遠現(xiàn)在唯一后悔的,便是自己當初為什么不湊近了多看幾眼。 但凡他多看幾眼,現(xiàn)在都不至于一頭霧水,對著婦人疑惑的面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織毛衣就是用兩根針,然后然后用毛線搭在其中一根上,勾進去不對,是用另一根針短短的一句話被他說得磕磕巴巴。 最終,宋青遠還是選擇放棄掙扎,對婦人攤牌道:其實我也不懂編織的方法,只是偶然見過一眼,如果你也不會的話就算了吧。 婦人一聽,那哪行啊?她好不容易有一次被殿下需要的機會,豈能就這么白白錯過了。 她一咬牙,語氣堅定地對宋青遠說道:殿下放心,妾身從小便擅長女紅一事,殿下多給妾身幾日時間,妾一定能把此事給弄明白。 此事不急。宋青遠也不愿給她太大的壓力,便安撫道:本就是我一時興起,即使想不出也無所謂的。 這話道也沒什么問題。 針織毛衣失敗了還有梭織羊絨衫,再不濟還可以做羊毛氈,總不會讓這些羊毛浪費的。 不過你若是能想到其它將羊毛線織成衣物的辦法,你以后便可以負責工坊的羊毛紡織一事,若是愿意,等到書院建成后,去教學生們也是可以的。 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嗎?婦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宋青遠。 宋青遠要開個專門教百姓們手藝的書院,這個消息她也是聽說了的,但她卻從未想過女子也能去學習,更不敢想自己也能做夫子去教學生。 當然是真的。宋青遠笑著點頭。 妾身一定努力!對方激動地回答道。 阿敏你可得努力啊,說不定將來我還得去做你學生嘞!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善意的調笑。 說話的人手里提著裝飯的食盒,是來給負責建造房屋的將士們送午膳的。 她們幾人的境遇都十分相似,來宋青遠這里做工后,更是很快就熟絡了起來。今天聽到宋青遠說女子也能學習手藝的消息,一時高興,便出聲打趣道,連宋青遠和連提在場都給忘了。 宋青遠倒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難為她們,吩咐了幾句之后,便和連提離開了這里。 宋青遠在收集到羊毛后,便教了她們用羊毛紡線的方法。那些收集起來的羊毛不多,捻出來的毛線也有限,不過用來給對方練手已經足夠了。 現(xiàn)在的羊毛都是等人宰殺羊rou時,才能得到一點。若是想要收集大量的羊絨,還要等到五六月份才行。 羊絨是只有山羊身上才有的東西,綿羊身上是沒有的。等到五六月份天氣逐漸熱起來,山羊便會開始掉毛。這個時候,就可把山羊最外層的羊毛剪短,再用一把鐵梳子,將羊毛下面柔軟細膩的羊絨給梳下來。 至于綿羊毛就不需要這么復雜的工序了,綿羊沒有羊毛羊絨之分,只要將它們身上的毛一股腦地剃下來就可以。 綿羊毛的保暖性和柔軟度雖不如山羊絨,但產量卻比羊絨多許多。到時候做成地毯毛毯,或是外套披風,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現(xiàn)在宋青遠算得上萬事俱備。只要時機一到,就可以給草原上漫山遍野的肥羊脫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