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之后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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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山原先被稱作獸王山,地勢易守難攻,宛如天闕,往上更是寒冷至極,常年飄雪。 念橋抱著兔子被關在籠子里,和他一起被關的還有好些受傷的士兵。 他擔憂方定戎的傷勢,希望蕭昀能趕緊找到他。 守著他們的都是胡人士兵,冰冷的刀刃對準了他們,一旦他們有任何奇怪的舉動,匕首會刺穿他們的喉嚨。 念橋躲在籠子角落,營里的士兵都認識他,甚至蕭昀有意讓士兵們都知道他是保護對象。 如今都被關在了這里,這群士兵還在形成防御姿態(tài),將他護在身后。 念橋心中害怕,但是身旁的士兵看起來傷勢很嚴重,而他沒有受任何傷,只是現(xiàn)在成為了人質(zhì)。 他唇角抿著,臨出來時方定戎給他披了一件外袍,他用手把外袍撕開,扯了半天,用布條幫身旁的士兵包扎了傷口。 “你們不用擔心,蕭將軍會來救我們的?!蹦顦蜻@么干巴巴的安慰,聽見士兵虛弱地對他道謝,他心里更加難受。 團子在他懷里不安分地亂動,念橋按住了亂動的團子。 行了一夜的路猜到百尺山,這里聚集了數(shù)以萬計的士兵,他們大多露營,幾人聚在一起,互相處理傷口。 念橋他們被從籠子里趕出來,其他人都被帶到單獨的地方關著,他被帶到了一間單獨的營帳。 營帳外面有狼皮裹著,念橋猜出來了是誰,他略微猶豫。 在他猶豫的這一會,士兵直接把他推了進去。 “二殿下,人帶過來了?!?/br> 念橋被推進了營帳里,他對上一雙冰冷的眼,視線略微停頓,很快收回了視線。 鷹隼一般凌厲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第72章 念橋已經(jīng)猜到了面前人的身份。 果真是他在茶館多留意對方招致的禍害。 獸皮上依稀沾著鮮血,山上更加沉冷,凍了一路的念橋只能聞到淡淡的雪香,對方的視線太過凌厲,看的他心底浮上來危機感。 念橋呆著沒有行禮,身后的侍衛(wèi)跟著一起進來,直接按著他朝耶律綺跪下來。 膝蓋隔著獸皮落在地上,念橋臉色略微扭曲,團子一個勁地朝著他懷里鉆,他抿著唇,下意識地避開耶律綺的視線。 “本王印象中,未曾見過你?!币删_已經(jīng)到了他面前,念橋下頜被掰著抬起頭來,對方的手指捏住他下巴上的軟rou,有力的指節(jié)烙在皮膚上生疼。 念橋幾乎立刻明白了耶律綺的意思,對方是在問他茶館那日為何會特意留意他。 他額頭冒出來一層冷汗,耶律綺的視線好似冰刀刮在他身上,震得他心臟發(fā)麻,略有些腿軟。 前幾日才有士兵和他說過耶律綺的傳聞,殘暴恣意,陰晴不定,落在他手里兇多吉少。 “我……這是我第一次來邊關,未曾見過胡人,所以多看了二殿下兩眼?!?/br> 念橋低聲道:“若是有冒犯,還望二殿下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未曾見過胡人?”耶律綺笑了一聲,手中的匕首薄薄的刀片蹭著念橋的臉頰。 “你是從景國宮中來,你們七皇子便是胡人,你卻跟我說你未曾見過胡人?!?/br> 念橋心中一緊,他眼珠一瞬不眨地盯著臉頰邊的匕首,因為緊張,臉色變得蒼白。 “你和蕭昀是什么關系?他帶你來邊關,不是為了上戰(zhàn)場,你這幅皮囊……難不成是他找來的軍妓。” 羞辱的詞匯冒出來,念橋胸腔被怒意堵著,忍著不瞪向耶律綺,他才不能說是太子送他過來的。 念橋又怕自己撒謊被看出來,他于是閉了嘴,抱著自己的兔子向后挪了些許,不回答耶律綺的問題。 “若是不說,本王底下的將士許久未曾返鄉(xiāng),便讓你當作女人給他們嘗嘗滋味,你覺得如何?!?/br> 耶律綺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眼中宛如淬了一層冰碴。 念橋毫不懷疑,這個胡蠻子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 “我是逃出來的,宮中有人要殺我,于是逃到了這里?!蹦顦蜻@般說,他心底跳個不停,眼睫略微發(fā)顫,不敢去看耶律綺的神情。 “蕭昀派人保護你,誰有這么大面子送你來這里……讓本王猜猜?!?/br> 念橋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耶律綺真能猜出來,到時候就完蛋了。 這時,帳外傳來了動靜,有士兵過來了。 士兵說了幾句胡語,念橋一個字都聽不懂。 匯報完之后,耶律綺看他一眼,眸中情緒意味不明,和士兵一同出去了。 再回來是一個時辰之后。 念橋一直在耶律綺的營帳里待著,外面守的有士兵,他身旁也有士兵看著他。 他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惜士兵們交談說的也是胡語,對他來說和聽天書沒什么區(qū)別。 念橋猜測興許是蕭昀的人過來了,只是不知耶律綺愿不愿意放了他。 營帳被掀開時,念橋正靠著墻壁,他手上沒有拴繩子,依舊抱著兔子,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一聽到動靜,念橋立刻警覺起來,視線順著看過來,單薄的背后略微繃緊。 耶律綺看念橋一眼,沒想到蕭昀這么著急。蕭昀越著急,他自然越不可能輕易地把人放走。 從景兵那里打劫過來的炭火全部分給了將士,耶律綺自己營帳中未曾燒炭火,百尺山的夜晚比白天還要冷很多,熱水放在外面一刻鐘便能結(jié)冰。 念橋注意到耶律綺吃的是從士兵那里分到的干糧,他肚子叫起來,但是沒人管他。 還好原先喂過了團子,團子這會不餓,只是怕冷,一個勁地朝他懷里鉆。 耶律綺吃東西時旁邊一直有一道視線盯著他,他冰冷地盯過去,在他盯過去之前,念橋便乖順地收回了視線。 三次之后,念橋便不看了,怕耶律綺挖他眼珠。 晚上睡覺念橋也是在耶律綺營帳中睡的。 耶律綺把他丟在這就沒有管過他。 夜晚念橋被凍醒,他四肢僵硬,活動起來都有些吃力,沒有被子,什么都沒有。團子身體已經(jīng)略微僵了,他摸了摸團子,團子沒什么反應。 他看向不遠處床榻上的耶律綺,燭光依舊在亮著,他慢吞吞地小心挪動,到了燭光邊緣,讓團子能烤到火。 幾乎是在他動的那一瞬間,耶律綺在黑暗中便睜開了眼,那雙眼在黑暗中璀璨森寒,在黑暗環(huán)境中牢牢鎖定了他。 念橋還在用手舉著團子,團子被火烤了一會,耳朵才慢吞吞地動了動。 “來人?!币删_的聲音在夜晚異常冰冷。 念橋整個被拖著扔到了營帳外面,團子被他放到耶律綺的營帳里。 團子自己蹦著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待著。 外面只有守衛(wèi)的士兵,念橋在營帳里便覺得冷,何況營帳外面,不過吹了一會,他便流了不少鼻涕,渾身冒出來虛汗。 沒有耶律綺的吩咐,外面的士兵沒有人管他,念橋渾身發(fā)抖,他手指頭因為凍傷腫起來,他唇色泛白,心臟被密密麻麻的恐懼填滿。 他想嵇雪容了。 若是嵇雪容在這里,一定會帶走他。 念橋意識越來越混沌,他在意識消失之前聽到了兩句胡語,然后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二殿下,他發(fā)了燒,要不要直接把他丟下山?” 士兵在外面詢問。 不過一個時辰,耶律綺聞言從帳中出來,帳外的念橋整個人靠著墻縮成了一團,臉上泛出不正常的紅暈,還維持著抱著自己的姿勢。 耶律綺未曾見過這么嬌弱的物種,眼里不自覺地蒙了一層陰翳,暗暗預感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來。 “傳大夫過來?!?/br> 念橋被兩名士兵抬著到了營帳中。 大夫很快過來,念橋這是凍感冒了。 原先耶律綺為了節(jié)省炭火給將士未曾燒炭,這會兒因為念橋燒上了炭。躲在角落里的兔子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從角落里蹦出來,自動在念橋懷里找了個位置窩著。 耶律綺在旁邊看著,冰冷的視線落在兔子身上,視線已經(jīng)將兔子剝皮做成兔子rou。 念橋腦袋上頂著冰袋,他整個人陷進混沌里。 他人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做夢夢到了嵇雪容。 嵇雪容還是那般的模樣,只不過發(fā)絲浸了雪被染白,渾身都是血,雙眸是閉著的。 外面下了大雪,明明不是下雪的季節(jié)。 念橋心中揪疼,他下意識地要去碰嵇雪容,卻碰了個空。 軟榻上的人在低語什么,耶律綺行至念橋身邊,打算先把礙眼的兔子剝皮宰了。 他手剛拽住兔子耳朵,到床榻邊聽見了念橋的低語。 “殿下……殿下……” “殿下——” 床上的人猝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耶律綺手腕被握住,人還在昏迷著,柔若無骨的手掌覆著他。 床榻上的少年閉著眼,眼睫沾濕些許,臉頰浮上紅暈,燭光映照著宛如一只妖精。 喚的殿下自然不是他。 耶律綺視線略微沉了些許,若有所思,他的手腕被緊緊握著,他冷漠地掙開了手腕。 在把人扔出去和留下來之間略作抉擇。 昨天和蕭昀談的條件,蕭昀說過要完好無損地把人交過去。 現(xiàn)在看來,這小奴不止和蕭昀有關聯(lián),興許還有別的用處。 只是不知口中的殿下是哪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