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之后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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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橋心里這么想,他嘴上卻道,“太子溫和禮謙,列若瑰玉,是正人君子?!?/br> 傅晴明略微嗯一聲,顯然頗為贊同他的話,對他道:“跟我過來?!?/br> 這里院子偏僻,念橋跟著傅晴明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拽住了傅晴明的袖子。 “晴明哥哥,我們要去哪里。” 傅晴明帶他來到了一間單獨的耳室,他發(fā)現(xiàn),這里有許多雕刻的圖案,都是他看不懂的。 他不由得想起前世那些陰暗的符咒,背后蔓延上冷意。 念橋腦海里胡思亂想,傅晴明在他耳邊道,“把衣服脫了?!?/br> 他有些愣住了,聯(lián)想起前世,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身后是房門,這耳室里只放了一張蒲團(tuán)。 傅晴明略微皺眉,眼中冷了幾分,“跪下。” 念橋才不要,他覺得傅晴明是個瘋子,為何偏偏讓他跪。 他很快想起來,前世傅晴明也是信鬼神的,換命格一事三歲孩童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傅晴明信了,也那么去做了。 他在誦經(jīng)時睡著,傅晴明不喜,如今便要懲罰他。 念橋心里叫喊著立刻逃跑,他被釘在原地不能動彈,臉上跟著白了些許。 “晴明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昨晚是在抄寫經(jīng)文,殿下說抄經(jīng)文能為蜀郡祈福。” “能不能不罰跪,若是佛祖知道我抄寫經(jīng)文才困得睡著,他會原諒我的?!?/br> 念橋沒有說是自己怕被牽連,他又向后退了一些,嗓音低了好幾分。 傅晴明面上沒什么表情,壓根不聽他辯解,“你若是不想在這里跪,可以去主殿跪?!?/br> 主殿都是人,讓他脫光在主殿跪下來,他覺得傅晴明是瘋子。 但是看傅晴明的神情,似乎真的打算那樣做。 念橋?qū)ι细登缑鞯哪抗猓讣饩o緊地抓著自己的腰帶,轉(zhuǎn)身便要逃跑,傅晴明站在原地未動。 他走了兩步自己便停下來了,咬唇對傅晴明道:“我不想跪,也不想脫衣服。” 傅晴明靜靜地看著他,眼底的冷漠分外明顯。 他不過是一個下人,是砧板上的魚rou,傅晴明才不會管他想不想。 傅晴明有一套自己的行事理論。 念橋覺得此刻傅晴明那張臉又變得可怖,他站在原地有些無助,這個混蛋。 他們兩人在原地僵持,在門外出現(xiàn)敲門聲時,念橋仿佛看到了救星,他連忙道:“晴明哥哥,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過來找你,我們快去看看吧,不要耽誤了要緊事。” 擔(dān)心傅晴明讓他留在這里,念橋特意先過去了一步,他過去開了門,開門對上了一張熟悉艷麗至極的臉。 是嵇雪容。 念橋只慌忙了一瞬,然后冷靜下來,他給嵇雪容讓開了地方。 有嵇雪容這個正主在,傅晴明肯定不會再揪著他不放。 “傅大人,是太子殿下?!蹦顦蛟谝贿呎f。 嵇雪容只掃了他一眼,對傅晴明道:“傅笠,孤如今這個時間過來,可有打擾到你?” 傅晴明:“殿下過來,是臣之榮幸?!?/br> 念橋暗暗翻了個白眼,若是傅晴明有尾巴,這會尾巴估計該朝嵇雪容偷偷揚起來了。 他扭頭對上傅晴明的目光,傅晴明略微皺眉,明顯是不滿他這番姿態(tài)。 念橋巴不得傅晴明對他不滿意,最好趕緊把他趕走,他不要在這里待。 “去上茶?!备登缑髡f。 念橋于是去上茶水,上完茶水傅晴明也沒有讓他走,他聽兩人聊了一些無聊的話題,注意到傅晴明坐的是另一張桌子,這張桌子上什么都沒有。 “他是七弟的下人,傅笠叫他過來做什么?!?/br> 傅晴明道:“今日是誦經(jīng)之日,他犯了戒,自然需要受罰?!?/br> “你在如來寺待的時間長,戒律記得這般清楚,要怎么罰,可否說來給孤聽聽?!憋┤菟剖请S口一問。 念橋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傅晴明若是說出來,他必然會丟人。 “他心性不誠,需跪在佛像前,自省兩個時辰?!?/br> 傅晴明補充道:“通常只需跪著便知羞愧,此奴才難有羞愧之心,所以我罰他束衣而跪?!?/br> 像是印證他的想法,下一句讓他整個人僵住。 嵇雪容略微沉吟道:“如今七弟把他交給孤,晴明還需處理祈福諸事,他難有羞愧之心……孤在一旁監(jiān)督便是?!?/br> 第35章 傅晴明對外常常不假辭色,但是對于嵇雪容,便會收斂許多。嵇雪容提出要求,傅晴明完全聽從嵇雪容的安排。 念橋被帶走時,傅晴明在殿中長身屹立,他一直能夠察覺到傅晴明的視線,直到穿過竹林才消失。 他跟在嵇雪容身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嵇雪容這般喜歡刁難他,會不會真的要他脫光跪在佛像前。 回到嵇雪容住的東院,這里有層層侍衛(wèi)把守。他跟著進(jìn)了嵇雪容的房間,嵇雪容身邊還跟著侍衛(wèi),他在門邊磨磨蹭蹭。 嵇雪容反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念橋被這么一問,他瞬間臉上燒起來,他以為嵇雪容會罰他,自己不敢離開。 如今嵇雪容提起來,念橋一邊尷尬,一邊倒也慶幸不必挨罰。 “奴才下去了?!蹦顦蜻B忙說。 嵇雪容又叫住了他,“不必罰跪,你在自己房間里抄寫經(jīng)文,不準(zhǔn)踏出房間半步。” 明明還是以往平靜的語氣,念橋卻覺得嵇雪容最近比之前兇好多。 他現(xiàn)在也不敢說什么,嵇雪容會咬人,還是不要惹嵇雪容生氣比較好。 念橋應(yīng)一聲,他乖順地回到房間,又開始抄經(jīng)文,加上前天晚上寫的,他已經(jīng)寫了很多了。 他抄的無聊,悄悄打開門瞅一眼,發(fā)現(xiàn)外面守的有侍衛(wèi)。 侍衛(wèi)負(fù)責(zé)看著他,不讓他亂跑。 念橋在房間里待到晚上,晚上他沒能見到嵇雪容。下人們不和主子在一間院子,他臨睡前又看一眼自己的手,手上的燙傷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脖子上的牙印還沒有消。 到了第三日,念橋一大早被叫起來,侍衛(wèi)帶他前往經(jīng)壇。 他特地?fù)Q了一身偏素的衣裳,結(jié)果在上山途中碰到了嵇雪容。 嵇雪容今日也穿了一身素錦,他容貌生的明艷,宛如夏日菡萏,素錦衣裳襯得他氣質(zhì)更加冷淡矜貴,好似一株清貴的芙蓉。 念橋遠(yuǎn)遠(yuǎn)地瞅了一眼,他近來個子長高了,這還是原先傅晴明給他準(zhǔn)備的衣裳,如今穿有些短了,他的手腕和腳踝露出來一些。 他和嵇雪容一對比,越發(fā)覺得嵇雪容好似矜貴的貓,而他像短肢的小老鼠。 他自己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跟在隊伍后面待著。 遠(yuǎn)遠(yuǎn)地他瞅見了嵇靈玉,還有五皇子和蕭逸云,還有長公主,這次也過來了。 長公主嵇長寧容貌毓秀端莊,明明是夏日,她卻穿著厚重的春衫,行姿端莊疏離,她面上浮出不正常的白,看上去略有些病弱之態(tài)。 念橋瞧了兩眼,他想不出來形容詞,若說像什么,這山上種了許多楊柳,長公主的氣質(zhì)好似柔軟卻又堅韌的柳枝。 先生說過,什么病弱柳扶風(fēng),他不記得了。 他對祈福儀式非常好奇,跟在隊伍后面,時不時地四處看看。 有不懂的便問身邊的侍衛(wèi)。 “為何山道上要騎馬?!蹦顦騿柵赃叺氖绦l(wèi)。 旁邊的侍衛(wèi)是方定戎的手下,侍衛(wèi)回答他道:“這是規(guī)矩,待會祭壇需要騎馬繞著經(jīng)壇三圈,直到經(jīng)文燒完為止?!?/br> 念橋哦一聲,山上只有一段路,儀式開始時,幾名皇子都上前,他們需要騎著祈馬圍繞經(jīng)壇祈福。 經(jīng)壇是一座巨大的石窟建筑,有些像地藏廟,里面常年燃著,外壁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經(jīng)文,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像是一輪幽暗的圓月。 司天監(jiān)負(fù)責(zé)記錄每位皇子的祈福經(jīng)過,線香繚繞散進(jìn)塵風(fēng)之中,嵇雪容身為太子,需要最先進(jìn)行祈福。 念橋在遠(yuǎn)處看著,嵇雪容在佛像下經(jīng)過,那一撇陰影好似落在他身上,肩頭融了塵埃與明凈,那一瞬間,仿佛與塵世隔離。 他的心出奇的跟著靜了下來。 他想起來了那句詩。 感時祭風(fēng)月,殿上憫慈悲。 念橋不懂這些,但是好像在嵇雪容身上,能夠看到慈悲心性。 嵇雪容之后便按照長幼順序,九皇子年幼尚且不能參加,從長公主開始,幾位皇子公主依次進(jìn)行祈福。 前面幾位皇子都安然無恙,到了嵇靈玉時,先是線香出了些問題,怎么也點不燃,然后是馬兒。 祈馬一直不愿意接近經(jīng)壇,嵇靈玉祈福的時間比其他幾位皇子花的時間要長一些,念橋在底下著急,生怕嵇靈玉有什么閃失。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司天監(jiān)幾位監(jiān)使搖搖頭,很明顯對于嵇靈玉不怎么滿意。 祈福事宜,事關(guān)皇子聲譽,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司天監(jiān)隨便寫上兩條,嵇靈玉都會受到牽連。 “線香難燃,說明身有煞氣,難擔(dān)大任也。” “七皇子母妃是胡人,出生時便克死生母,孤煞沖撞神佛,他不適合待在此地?!?/br> 幾名司天監(jiān)輕飄飄的話音落下來,周圍異常安靜,念橋聽的非常生氣,還好臺上的嵇靈玉穩(wěn)得住,絲毫沒有受影響。 順利的祈完福,上面的經(jīng)文殘卷和祈馬都要收拾,念橋因此偷了一會閑,他原本想要去找嵇靈玉。 嵇靈玉不知道去了哪里,方才看在林子附近,他沒有找到人,往林子深處走了一段,倒是聽見了奇異的動靜。 他立刻停下來,耳朵動了動,動作變得輕手輕腳起來。 他方才看見嵇靈玉在這邊,難道嵇靈玉…… 念橋腦海里一陣胡思亂想,他偷偷藏在樹后面,順著聲音源頭探頭看過去,瞅到了一角鮮艷的紅裙。 紅裙?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