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不對勁(雙重生)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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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項承昀就要起身離去,蕭丞相揚聲道,“你現(xiàn)在去,能去哪里?又能做什么?” 見叫住了項承昀,蕭丞相看向安慶,“趙總管可說陛下找太子妃是是為了什么?” 安慶答:“今次來傳話的不是趙總管,是貴妃娘娘殿里的聞公公。” 蕭丞相先是一怔,緊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忽變,猛然扭頭看向項承昀。 銅,兵器,兵部…… 乍然間,所有發(fā)生的未解的事全都一一浮現(xiàn)在眼前,項承昀幾乎可以斷定,先前他們怎么也追查不到的銅,是被人偷偷做了兵器,替換掉朝廷原本運往邊關(guān)的鐵兵器。 暗中cao縱之人藏起來這么大一批兵器,究竟是想做什么? 那么一批兵器,無論落入誰手里,都只會威脅到朝廷。 而若那人又剛好有一定的人力財力,可以招兵買馬…… 蕭丞相一臉凝重地看著項承昀,“替陛下傳旨意之人只有趙總管,也只能是趙總管。” 可今日,卻是曹貴妃殿中的太監(jiān)、二皇子一派的人前來傳旨。 趙總管呢? 或者……陛下呢? 項承昀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蕭丞相焦急道:“殿下,宮內(nèi)此時情況不明,不能去?。 ?/br> 項承昀腳步不停,“孤知道?!?/br> 蕭丞相急急跟上他,“他……他們可能就等著殿下去,您不能自投羅……” “可是,”項承昀快速道,“她在里面?!?/br> 蕭丞相一愣。 項承昀不再多言,轉(zhuǎn)而對安慶道:“三件事。第一,你去打聽一下,禁軍此刻是什么情況。第二,拿上孤的腰牌,去城外聞山大營,將那里的兵馬調(diào)來?!?/br> 安慶先時還能應(yīng)聲,等聽到最后嚇得一哆嗦,“殿下,殿下……無詔調(diào)兵,這可是要被算作謀反的!” “你只管去?!?/br> 安慶磕磕絆絆跟上他,“可是聞山營也不聽我們的啊,奴才怕調(diào)不動他們……” “所以第三件事,孤要你去尋一人?!?/br> 安慶困惑,“誰?” 項承昀道:“沈毅,沈?qū)④姟!?/br> 第49章 (正文完) 沈蔓始一入殿,就聽到內(nèi)殿中傳來茶盞碎裂聲,緊接著便是昌遠帝震怒的聲音,“你給朕滾!” 殿內(nèi)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勸慰,也有人收拾殘片。 沈蔓正踟躕時,二皇子走了出來,瞧見沈蔓前來,眼神越發(fā)陰翳,連行禮也省去了,直接向外走去。 二皇子挺直著脊背,進了御書房內(nèi),這才放松下來。 想起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這才覺出些害怕,一張臉蒼白得不成樣子。 這不能怪他,這都是他們逼他的! 他也不過是提前做些準備,暗中養(yǎng)了一批親軍,以防萬一罷了,誰承想會這么早暴露? 他從沒想過謀反,都是他們逼的! 反正,反正…… 反正那個位子遲早都是自己的,他不過是……讓父皇提前立下詔書罷了,又不會真的殺兄弒父…… 思緒混亂間,喉前突然一涼,一把利刃抵上他的脖頸。 二皇子額上頓時冒出了冷汗。 “誰?” * 寢殿里,沈蔓皺了皺眉,沒去顧及二皇子的異常,走進了內(nèi)殿。 內(nèi)殿的龍榻邊站著一人,正是前不久為項承昀看過病的賀太醫(yī)。 “陛下,氣大傷身,龍體為重……” “你聽聽那不孝子說的!”昌遠帝重重喘著氣,“他都敢囚禁朕了,那是巴不得朕被他活活氣死!” 沈蔓微微一怔。 囚禁? 二皇子究竟想做什么? 昌遠帝看起來氣得不輕,發(fā)了好一通火才喘著氣慢慢停下。 賀太醫(yī)趁機將手中的藥遞過去,“陛下?!?/br> 昌遠帝看了那黑黝黝的藥,皺了皺眉,“先放著,朕沒心情?!?/br> 賀太醫(yī)有些為難,“已經(jīng)耽擱許久了……” 昌遠帝滿臉不悅,正要再開口,一旁的蕭皇后先開口道:“陛下,龍體為重?!?/br> 昌遠帝眉頭皺得更緊,倒是沒再多說,伸手拿起賀太醫(yī)端來的藥。 賀太醫(yī)親眼昌遠帝飲完了藥,顫巍巍叮囑他好一會兒才端起藥碗躬身行禮,緩步去外殿等候。 沈蔓猶豫了一下,正要跟著賀太醫(yī)一同去外殿,卻聽昌遠帝有氣無力道:“皇后,坐著吧?!?/br> 蕭皇后道:“多謝陛下?!?/br> 隨著她話音落下,內(nèi)殿中也越來越安靜,兩人誰也沒再開口。 沈蔓只覺這樣的沉默格外難熬,仿佛很久之后,才聽見昌遠帝再度開口,“你以前對朕,可不這樣生疏。” 蕭皇后道:“當時年輕氣盛不懂事,陛下并未怪罪臣妾,臣妾始終感念于心?!?/br> 又是一陣沉默。 昌遠帝移開視線,又再次看向皇后,重復(fù)幾次后,微微喘著氣問道:“你,還在怪朕嗎?” 不等蕭皇后開口,他又道:“當年朕……” “臣妾不敢怪罪陛下?!笔捇屎缶徛暤?。 昌遠帝的說辭便都堵在了喉嚨。 他定定看了蕭皇后許久,“這些年,你一定很恨朕?!?/br> 蕭皇后搖頭,“臣妾不恨陛下?!?/br> 昌遠帝慢慢道,“可朕……做錯了……” 蕭皇后語氣平穩(wěn),“陛下心不在臣妾這處,并不代表陛下做錯了?!?/br> 昌遠帝聞言一滯,就連方才那有些艱難的呼吸都停頓了片刻,“……朕寵幸她,你,絲毫不曾有過怨恨?” 蕭皇后反問道:“臣妾為何要怨恨?” 昌遠帝眼神一黯。 他的聲音低落了下去,渾濁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悔色,“……朕知道,你當年是恨朕的……朕也在后悔……可她真的太像你了,當時你與少將軍又有那樣的留言……朕就錯了那一次,卻不想她懷了孩子……” “猜疑這么多年,陛下終于愿意說出口了?!笔捇屎罄淅湫α艘宦?,“陛下始終懷疑,昀兒不是陛下的孩子,對嗎?” 許是今日的變故讓他心慌,又或者是病痛讓他虛弱,昌遠帝竟將壓在心中許多年的話脫口而出,“難道朕說錯了?他在獵場救下你,與你孤男寡女在崖洞呆了一夜,沒過幾日就有了身孕,你要朕怎么想?!” 說到這里,昌遠帝劇烈咳了起來,一口氣喘得斷斷續(xù)續(xù),好幾次沒能續(xù)上。 蕭皇后冷眼看了他片刻,最終還是俯下身,扶起昌遠帝,沉默地為他順氣。 昌遠帝一把抓住蕭皇后的手腕,強忍著喉中刺痛,問道:“為何不答?” 蕭皇后卻不看他,“臣妾從未做有損名譽之事。陛下若不信,只管殺了臣妾。臣妾絕無怨言?!?/br> 昌遠帝喘了幾口氣,“朕若想要你母子二人的命,你以為,你還能這般順利地生下他?你以為,他能坐得上太子之位?” “陛下當真想讓昀兒做太子嗎?”蕭皇后道。 昌遠帝表情扭曲了一下,“朕不想!朕連他是不是朕的骨rou都不知道!”昌遠帝大口喘著氣,望著蕭皇后,“可他……他畢竟是你的孩子……” “他也是你的孩子。”蕭皇后面容平靜。“哪怕你不喜他、厭惡他、處處防著他,為了不讓他手中有實權(quán),哪怕連兵權(quán)都給了二皇子,他也是你的孩子?!?/br> 昌遠帝語氣激烈,“獵場崖洞那晚,你要朕如何處之?” “陛下如何想,臣妾管不了。臣妾無愧于心?!?/br> “你無愧于心?可曾有愧于朕?” “臣妾,無愧于任何人。” 昌遠帝盯著蕭皇后,“這些年,但凡你肯向朕低頭認錯,好好解釋,朕都會再給你一個機會……朕對你,并不是毫無感情……” “臣妾未曾犯錯?!笔捇屎笱壑泻翢o波瀾,“臣妾每一步都是靠自己走出來,走到今天,不需要陛下的愛,也能站在這里。” 昌遠帝看了她許久,苦笑道:“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倔……” 蕭皇后沒有回應(yīng),他便自顧自道:“朕……從沒想過要除你之外的人當皇后……你,你明白嗎?” 大殿中卻始終安靜著。 昌遠帝嘆了口氣,不再追問,移開了視線。 “太子的身體怎么樣了?” 這話他是看著沈蔓問的,于是沈蔓斟酌著開口道:“太醫(yī)說已無大礙,將養(yǎng)幾日就可養(yǎng)足精神?!?/br> 昌遠帝點點頭,“朕聽聞,太子與你感情甚篤,想來,他定會來尋你的?!?/br> 沈蔓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