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不對勁(雙重生)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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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承昀聲音低了下去,加上他那副病容,看上去十分虛弱,也越發(fā)顯得沈蔓方才的怒氣蠻不講理。 沈蔓頓時提不起氣來了?!啊蚍说?,你還要吃?” 項承昀視線慢慢轉(zhuǎn)到她臉頰凸起那一塊,“不是還有一顆嗎?” 沈蔓道:“哪……” 沈蔓被他視線所及提醒,猛地止住了話,臉上慢慢紅了起來,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別的什么。 項承昀卻好似毫無所覺,還在繼續(xù)道:“我想讓你再喂我一顆糖?!?/br> “不可能。”沈蔓直接拒絕。 項承昀似乎不解,“為何不可?方才你喂我喝藥時不是還……” “項承昀!” 沈蔓站起來,臉紅得像要熟透,“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項承昀閉嘴了,可眼神還沒閑著,直勾勾盯著沈蔓。 沈蔓平息了一下,“方才情況不一樣,是為了讓你喝藥,才不得已為之……” 項承昀有理有據(jù),“所以現(xiàn)在,為了能讓我也吃糖,你喂……” 沈蔓道:“那你現(xiàn)在是昏迷不醒還是動彈不得?” 項承昀若有所思,“也就是說,若我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或動彈不得,你就愿意喂我了?” 沈蔓謹慎道:“那要看具體怎么喂了?!?/br> 項承昀問道:“像方才喂藥那樣用……” “你想都不要想!”沈蔓羞惱道。 “那好吧。”見她無論如何也不松口,項承昀有些遺憾地收回了目光。 沈蔓實在是沒辦法繼續(xù)待下去了,硬邦邦道:“你好好休息,別想些有的沒的。我去看看藥熬的怎么樣了?!?/br> 說完腳步匆匆,逃也似的從內(nèi)室離去。 * 當晚,圣旨便到了東宮,言明既有先皇金令,太子徇私科舉一事便一筆勾銷,要太子好好閉門反思。 話里話外,竟是連查也不查,直接就將罪名按在了東宮頭上。 沈蔓抿了抿唇,代替項承昀領(lǐng)了圣旨,帶去內(nèi)室說與他聽。 項承昀聽她說完,不甚在意道:“沒提褫奪太子之位一事,也沒提項永乾下毒一事,看來是要大事化小,保住項永乾了?!?/br> “可他差點將你害得沒命,陛下居然還要保他?”沈蔓低聲道。 項承昀并未多在此事上糾葛,“蔓蔓覺得此事,項永乾是得了誰的授意?” 沈喘了口氣,壓下心中怒意,道:“聽聞陛下震怒,將二皇子直接禁足了,看起來不像是提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br> “此事不是他授意?!表棾嘘篮V定道,“陷害沈?qū)④娭耍?九是貢院中人?!彼聪蛏蚵?,意有所指,“沈?qū)④娫诔锌傻米镞^什么人?” 沈蔓想了想,搖頭道:“爹常在邊關(guān),又是武將,與這些文官甚少有來往。” 項承昀思忖著道:“沈?qū)④娍稍c你提過什么人?” 沈蔓苦笑,“我爹他愿意與我提及的,也就只有定國公等與他關(guān)系不錯的,若真有與他敵對之人,莫說不會主動提起,恐怕還會想辦法瞞一瞞我?!?/br> 兩人說話間,安慶走進來,道:“殿下,蕭家小姐來了,說是要見一見太子妃?!?/br> 項承昀先沈蔓開了口,“讓她進來吧?!?/br> 沈蔓忙道:“殿下,這不妥吧,阿嵐她……” 項承昀遲疑了一下,溫聲道:“你們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沈蔓道:“那倒沒……” 項承昀道:“那就沒事了?!?/br> 他沖安慶點點頭,“帶她進來吧?!?/br> 沈蔓來不及制止,就見宮人領(lǐng)著蕭云嵐走了進來。 蕭云嵐見到到屋中人沒事,面上顯然松了口氣,緊接著,她又看到面帶病容的項承昀,眉梢不由得一跳。 沈蔓一眼便看到她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趕緊開口道:“阿嵐怎么突然過來了?” 蕭云嵐冷笑一聲,“托太子表哥的福,父親解了我的禁足,讓我來瞧一瞧你。來時我聽聞,殿下也被禁足了?” 這個“也”字被她咬得極重,顯然還記恨著這幾次被禁足丞相府的仇。 “閉門反思罷了,談不上禁足。” 蕭云嵐一副大仇得報的樣子,“閉多久?” “不知,但肯定是沒你在丞相府久?!表棾嘘啦惠p不重道。 蕭云嵐頓時笑不出來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沈蔓,“下一次什么時候走?我傾盡整個丞相府之力幫你離開這兒?!?/br> 項承昀頓時變了臉,語帶警告,“蕭云嵐。” 沈蔓只好開口,意有所指道:“阿嵐,我不是與你去了信,說再不走了嗎?” 蕭云嵐道:“阿蔓,你別慣著他。” 沈蔓哭笑不得,“我何時慣著他了?” 蕭云嵐道:“你現(xiàn)在就在慣著他。我不就想氣一氣他,你就趕緊和盤托出,生怕他心里不痛快?!?/br> 項承昀冷聲道:“你氣人還有理了?” 蕭云嵐杏眼一瞪,“你攛掇我爹禁足我這么久,我說兩句出出氣怎么了?” 項承昀道:“那也是你先動了我的人,我才略施懲戒。況且我東宮太子妃,即便慣著我,那也是應(yīng)當?shù)??!?/br> 蕭云嵐聽得牙酸,“太子殿下,您今年是只有七歲嗎?” 第45章 項承昀斜睨了她一眼,不搭理她了。 沈蔓忍笑道:“阿嵐,殿下他暫時無礙,只是需要休養(yǎng)一番,你讓蕭丞相別擔心?!?/br> 蕭云嵐應(yīng)下,又道:“對了,父親讓我給你們帶一句話?!?/br> 她壓低了聲音,正色道:“此次將科舉舞弊栽贓沈?qū)④姷娜?,與之前銅錢案的背后之人有關(guān)?!?/br> “可有證據(jù)?”沈蔓道。 蕭云嵐搖頭,“你們之前查銅錢案時,查到過郊外一座莊子,據(jù)蕭家眼線,科考之前,曾有幾名考生在那莊子附近出現(xiàn)。那幾名考生,無一例外,都在舞弊名單上?!?/br> 沈蔓咬了咬唇,“我本以為此次目標在東宮……原來他們的目的,是將軍府……” 項承昀道:“此次或許正是個機會。我受傷困于東宮,將軍府又元氣大傷,那些人也許會放松警惕?!?/br> 沈蔓道:“殿下是指郊外那處莊子?” 項承昀點頭,“不錯。那莊子里定有古怪,也許眼下困擾你我的這些事,答案就在其中?!?/br> 蕭云嵐眨了眨眼,“你們……還沒進去過?” 沈蔓道:“之前查到他們時,莊子周圍防得很嚴,根本無從下手?!?/br> “剛開始確實戒備森嚴,可之后你們成婚那幾日,人手松懈了很多,你……”蕭云嵐說到這里頓了頓,突然想起似的,意味深長道,“哦,我忘了,那時候殿下的人手估計都派去城外追人了,估計是沒來得及……” 眼看著項承昀的臉越來越難看,沈蔓及時制止,“你是說,蕭家的人進去過了?” 蕭云嵐見好就收,“不錯,里面建著許多用來鍛冶的豎爐,比之寶豐錢莊里的爐子更多、也更大。” “可若是用來鑄錢鑄銅,寶豐錢莊的豎爐就已足夠,何以再多此一舉?”沈蔓皺眉。 “除非這些豎爐的用處,根本與寶豐錢莊的豎爐不同?!表棾嘘赖馈?/br> 蕭云嵐看了他一眼,“只聽我說了這些,太子殿下就猜出來了?” 項承昀道:“你方才說的已經(jīng)不少了。豎爐種類就那幾樣,并不難猜?!?/br> 頓了頓,他說,“這些豎爐,是用來鑄兵器的吧?!?/br> 盡管沈蔓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可聽項承昀說出口,還是忍不住 蕭云嵐點頭,“莊子里既無銅料,也無練好的兵器,只有很少一部分煉剩下的廢料和模具。盡管他們很小心,但百密終有一疏,那些未來得及處理的廢棄模具騙不了人。這莊子的主人,確實在偷偷鑄造兵器?!?/br> “這莊子附近并無鐵礦,他們用什么鑄造?”沈蔓面露困惑。 項承昀緩緩道:“先前銅錢案中,有一批銅消失無蹤,我們通過寶豐錢莊,追查到了這處莊子,按理說消失的銅料應(yīng)該就在莊子里。所以這些兵器的原料,是銅。” “可是,”沈蔓皺了皺眉,“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用銅煉兵器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對。”項承昀道:“銅兵器早在前朝建立時就被摒棄,一來是因銅料冶煉過于費時費力,效率極低,二來,銅較之于鐵更脆,煉制出來的兵器極易折斷,與鐵兵器相比有極大的缺陷,非常不利于作戰(zhàn)?!?/br> “這莊子的主人到底想干嘛?”沈蔓難以理解,“從收銅料、煉兵器,哪一步不是費盡心思,大量人力物力投進去不說,還要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結(jié)果就只為了一批上不了戰(zhàn)場的兵器?” 此人每一步的部署都看似獨立卻又環(huán)環(huán)相扣,既然費了這么大氣力,絕不會只是做無用功。 一定還有什么重要信息被遺漏了。 沈蔓皺緊眉頭,思索半晌卻無果,只好暫時作罷。 三人又細談了幾句后,項承昀藥效上來,面上顯出幾分疲態(tài),蕭云嵐便也起身告辭,“既然殿下沒事,我也該回去與我爹復(fù)命了。來之前,父親讓我?guī)Я诵┭a品,已經(jīng)交給安公公了,阿蔓你抽空好好給他補補?!?/br> 沈蔓道:“這話你跟我說還不如跟安公公說?!?/br> 蕭云嵐笑了笑,沒再多言。 沈蔓本想送她離開,可項承昀拉住她的手腕,抿唇看向她,眼中既有請求又有執(zhí)拗。 沈蔓在他無聲的注視中敗下陣來,嘆了口氣,復(fù)又坐下,“行了,我不走,你放手好好睡一覺?!?/br> 項承昀面色稍緩,握著沈蔓的手不放,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沉沉睡去。 這一夜安安靜靜,一直到第二日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