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不對勁(雙重生) 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美強(qiáng)慘男主的早死娘親、白切黑前夫后悔了、我在星際開中醫(yī)診所、赴火、替身受重生之后、神諭[穿書]、抹布了反派怎么破?!、男主都是戀愛腦(np)、玩權(quán)謀不如搞基建、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
恐懼像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沈蔓的心臟。她想要尖叫,想要大喊,卻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連聲音都無法發(fā)出。 很輕的腳步聲臨近,床側(cè)微微凹陷下去,一只冰冷的手攀附上來。 手上還帶著雨水的濕意,空氣中隱約有穿林而過時沾染上的潮濕味道,這些古怪的味道與感覺,讓那只手經(jīng)過沈蔓手背時,猶如一條滑膩的毒蛇路過。 沈蔓聲音顫抖起來,“項承昀,你想做什……” 話音未落,衣袖被猛地扯了下來,沈蔓半只手臂都暴露在空氣中。 裂帛聲劈在耳邊,驚得沈蔓下意識倉惶后退。 她用捂住裸露的手臂,可那涼意卻順著胳膊直逼心頭,讓她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 項承昀的聲音穿透黑暗,“他的手還碰過哪里?” “…………什么?” “崔自明,他還碰過你哪里?!表棾嘘勒f著,手掌握住沈蔓的肩膀。 沈蔓反應(yīng)過來,奮力掙扎起來,“……他不過是帶我躲過那些守衛(wèi)!項承昀,你別太過分!” 那只手緊緊扣在沈蔓肩膀上,讓她一時掙脫不開。 掙扎間,身上衣料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音,領(lǐng)口也越來越敞開,沈蔓大半個肩膀幾乎都露在外面。 沈蔓急得眼都紅了,“項承昀!你放手!你發(fā)什么瘋!” 肩膀上的手突然一用力,項承昀在黑暗里笑了起來,“發(fā)瘋?你說得對,我就是在發(fā)瘋,在得知你去找崔自明,讓他帶你逃走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瘋了!” 沈蔓來不及反應(yīng),肩膀一涼,自左肩及胸膛處的衣服徹底成為碎片。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沈蔓被按倒在被間。 下一瞬間,一雙唇突然壓了上來,以一種蠻橫的力道,與沈蔓唇齒相撞。 血?dú)忸D時彌漫在呼吸間。 沈蔓驀然瞪大了眼。 抵在項承昀胸口那只手同她一起僵住,連推開身上那人都忘了。 可很快,唇上的力道便由兇狠變得小心起來。 仿佛所有的急切和瘋狂,都在這個血?dú)鈴浡奈侵械玫搅藫嵛俊?/br> 身上之人小心親吻著她,眉眼中的戾氣漸漸消散下去。 兩人唇齒相依,項承昀睜開眼,望進(jìn)沈蔓呆愣的眸中,語氣輕柔道,“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沈蔓,”溫?zé)岬暮粑鬟^沈蔓唇畔,“我只要你別離開我?!?/br> 話音落下,又一個吻,輕柔覆上她的唇。 沈蔓腦中空白了片刻后,猛地將身上的人推開。 她披著被子跳下床,重重抹了抹唇,眼眶因激動而泛紅,“項承昀,你瘋了!” 項承昀起身下床,默默看著沈蔓。 “你既然對我無意……又為何這樣對我?”沈蔓心中又酸又澀,眼中泛起一片水亮,開口時有些哽咽,“你就這么恨我嗎?你騙我、瞞我、接近我折磨我,我都認(rèn)了,是我欠你的,可你為何要用這種方式來折辱我?” 項承昀站在原地,光照不到他身上,他的周圍一片漆黑。 “對不起?!彼馈?/br> “哪怕你我成了婚,若未經(jīng)我允許,你也沒資格這樣對我。”沈蔓呼吸急促,發(fā)狠道,“更何況,你我這婚事,還不一定成不成!” 說罷,她拿起一旁的外衫,連鞋也顧不上,直接光著腳走了出去。 她走后,屋內(nèi)靜的可怕。 項承昀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良久,黑暗中才傳出一句話。 “我沒有想要折辱你?!甭曇舻筒豢陕劊澳隳懿荒懿灰??!?/br> 可沈蔓早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 這客棧不遠(yuǎn)便是濃密森林。 暴雨如注,打在樹葉上,噼啪聲此起彼伏。 沈蔓舉著半只殘燭,看著客棧內(nèi)橫七豎八暈倒一地的侍衛(wèi),臉色難看極了。 本應(yīng)睡在她外間的碧盈,此刻同客棧老板一起坐在桌邊,兩人脖頸上均架著一把刀,一臉驚恐地往這邊看過來,連張口呼救都不敢。 難怪。 難怪會這么安靜。 沈蔓面上諷刺一笑,對挾持碧盈父女的那侍衛(wèi)道:“你家殿下我也見過了,這兩人與此事無關(guān),可否放開他們?” 那侍衛(wèi)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常裕。 常裕不敢與沈蔓對視,低聲吩咐那人將人放開。 “沒你們的事了?!鄙蚵鎸蜅@习?,語氣緩和道,“回去鎖上門,明天再出來?!?/br> 客棧老板沖沈蔓行了個大禮,拉著碧盈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往后院走去。 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一人。 項承昀無視躺了一地的人,走到沈蔓跟前,“這里太簡陋了,你休息不好。我為你準(zhǔn)備了馬車,你要現(xiàn)在上去歇歇嗎?” “我的侍衛(wèi)們,你打算怎么處理?”沈蔓問。 “你的侍衛(wèi),自然交給你來處理。你若喜歡,那就留著他們的命,繼續(xù)為沈家效勞。”項承昀漫不經(jīng)心道。 “那殿下就想辦法,將他們安然無恙送回去吧。”沈蔓說完,邁步走出門外。 她推開項承昀想要攙扶的手,自己上了馬車。 項承昀看著被拍開的那只手,面色不是很好看。須臾,他握了握手,面無表情地進(jìn)了車內(nèi)。 沈蔓閉眼靠在一側(cè),對項承昀的到來毫無反應(yīng)。 馬車外,常裕帶人在客棧內(nèi)外忙活著,腳步聲和講話聲都刻意壓低不少,更顯得馬車中的沉默令人不適。 沈蔓感受到側(cè)臉的目光,微微蹙了蹙眉,將頭轉(zhuǎn)過去些許。 “你的這些人,我不會動。但他們攛掇你逃婚,該有的懲罰是躲不過的?!?/br> 沈蔓不想回答,干脆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還有那位毫無自知之明的小世子……” 沈蔓睜開眼,一臉防備,“你要對他做什么?” 項承昀頓了頓,“愿意跟我說話了?”他突然笑了起來,幾乎是咬著牙道,“愿意為了他,跟我說話,好得很,好得很??!” 沈蔓想起他那些手段,眼神越發(fā)警惕地望著他。 項承昀眼中厲色乍現(xiàn),“他不是喜歡糾纏你嗎?他不是敢伸手碰你嗎?我倒要看看,這身骨頭能有多硬——” 沈蔓氣得全身發(fā)抖,“你別動他!他不過是偶然在城門口與我碰上,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項承昀笑得更厲害,語氣也溫柔得過分,“你不是說我是個瘋子嗎?一個瘋子,會管這些嗎?” 沈蔓咬牙,“你想如何?” 項承昀淡淡道,“明日你我大婚,我不想看到有任何紕漏出現(xiàn)。” “……可你說過,我爹昨日曾進(jìn)宮,請旨推遲婚事?!?/br> “是?!绊棾嘘赖?,“沈?qū)④娙r,剛好我也在。父皇倒是無所謂這些細(xì)節(jié),不過我想了些辦法,所以這婚事,明日照常舉行?!?/br> “……不愧是殿下,手段不僅狠厲,還高明。”沈蔓握緊馬車凸起處,強(qiáng)壓著心中怒意道。 項承昀絲毫不生氣。他低著頭,將她的手從那處凸起掰下來,十分小心地揉著她發(fā)紅的骨節(jié),語氣溫和,卻透著威脅,“是啊,我一個瘋子,能做出什么,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說話間,他手指碰到她手掌裹著的白布,語氣冷了冷,“這是怎么回事?” “沒怎么,不小心劃破了?!鄙蚵f著就想抽回手。 項承昀不松手,“何時弄的?” “傷口不深?!鄙蚵欀迹昧ν罂s了縮手,卻又被他再次拽到眼前。 恰逢此時馬車開始走動,兩人一拉一拽間,身側(cè)的桌子猛地一歪,沈蔓低呼一聲,仰面倒了下去。 腰間突然多出一只手,攬著她坐穩(wěn)了身。 “小心,這桌子重修過,不甚平穩(wěn)?!表棾嘘廊χ难谒叺偷偷?。 沈蔓頓時不敢動了。 等坐穩(wěn)后,沈蔓這才又試著縮了縮手,然而項承昀變本加厲,將她抓得更緊,幾次過后,沈蔓不由有些惱怒,“松手!” “這桌子下面鑲了鐵片,你不要用力,會傷到手?!表棾嘘勒Z氣極度溫柔,可手上的力氣卻不松半分,“你出嫁在即,若是手受傷,可就不好看了?!?/br> 沈蔓抿了抿唇。 “婚事沒能延期,你很不情愿?”項承昀看著她手上淺淺的紅印子,“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 沈蔓沒有回答。 所幸項承昀也沒逼她回答。 他垂著頭,給人一種低眉斂目的錯覺,“可我不開心。我很不開心。蔓蔓,你不知道我有多很期待我們的婚事,”項承昀自說自話,聲音低沉下去,“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你娶進(jìn)來,放在我宮中,讓你哪也去不了,就待在我身邊。”項承昀語氣驀然狠厲起來,“若有任何人膽敢看你一眼,膽敢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沈蔓被他說得心頭一陣寒意,“……你想將我囚禁起來?”她頓了頓,“……像那木屋中那人一樣?” 項承昀默然片刻,慢慢地笑了起來,“若能讓你自此之后在我身邊,哪也不去……” 他雖然沒再繼續(xù)講下去,可沈蔓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而這時,項承昀卻突然低頭,輕輕吻了吻沈蔓的手指,抬眼看她時眉眼柔順,“可我不會。我永遠(yuǎn)不會那樣對你。”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