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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 第32節(jié)

    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惋惜,燕修的命很難算,她只能旁敲側(cè)擊算他每天什么時候會碰到水。

    這種不涉及自身的卦就要容易得多,十次總能準三次。

    后來連算都不用了,因為他生活特別有規(guī)律,洗澡時間竟然也是固定的。

    可惜不肯給她欣賞,難過ing。

    “算了。”燕修不想繼續(xù)和她討論這種話題,“我送你回學(xué)校?!?/br>
    “謝謝,我請你和奶茶?!?/br>
    “我不喝奶茶。”

    “哦,你可真難養(yǎng)?!?/br>
    燕修默默接受了她的評價。

    車開過一個紅綠燈,柳木木終于想起了要問他的事了:“對了,你知道假癔嗎?”

    因為剛?cè)W(xué)校,她并沒有把爺爺留下的書冊拿到學(xué)校里,又不方便現(xiàn)在回家去翻,正好可以問一下燕修。

    “什么癥狀?”

    “嗯……咳嗽,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停的咳嗽,非常嚴重,人叫不醒,身體溫度很低。白天的時候也發(fā)生過,還咳出了血,身體檢查沒有一點問題。”

    柳木木心里還是很贊同薛藍家人和男朋友的應(yīng)對措施的,至少應(yīng)該先排除她本身的原因。

    既然真的與身體和心理狀況無關(guān),那么再來考慮一下其他原因。

    “只有這些癥狀?”

    “暫時我就只知道這些?!?/br>
    燕修想了想:“類似的癥狀有很多種可能,不過你說的假疫確實也在其中?!?/br>
    “咦,說來聽聽?”柳木木感興趣地轉(zhuǎn)向他。

    “古時候北方部分地區(qū)騙子橫行,這些人會趕疫,然后裝作神仙下凡,趁機斂財?!?/br>
    “趕疫?你是說瘟疫的疫?”

    “嗯,他們每到一個地區(qū),那里就會出現(xiàn)瘟疫,具體表現(xiàn)為劇烈的咳嗽,吐血數(shù)日,但是并不會危及生命。”

    柳木木聽得直皺眉:“這是瘟疫嗎?”

    玄師這個行業(yè),有好人自然也有敗類。

    雖然歷史上玄師的存在痕跡大多被掩埋起來,但她所了解的歷史中,有玄師曾經(jīng)試圖顛覆皇權(quán),為此用狠毒的手法害了很多人。

    瘟疫,也不是沒人試圖cao縱過,通過炮制尸體煉制瘟疫,不過傳說后來那些玄師被反噬,死的特別慘。

    比起這些恨不得上天的玄師,最頂級的卦師最多是弄權(quán),比他們有良心多了。

    這是爺爺為了讓她認識到玄師和卦師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特地講給她聽的。柳木木覺得,爺爺可能有點氣玄師的手段比卦師豐富。

    cao控瘟疫這種造孽的手段,到了現(xiàn)代已經(jīng)沒有玄師會了。

    “所以說他們是騙子,那并不算真正的瘟疫,只是用某種植物的花粉提煉的一些毒粉,相對溫和。”

    “你的意思是,我同學(xué)被人下毒了?”柳木木問。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學(xué)生活在北方,可能在野外恰好碰到了那種植物,并吸了些花粉,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癥狀。當然,不排除被人下毒?!?/br>
    柳木木懂了,所謂假癔,原本該叫假疫,聽燕修說完,感覺并不是多嚴重。

    “那她不需要治療,要等花粉自然排出體外嗎?聽說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一年了。”

    “如果能確定是假疫,可以選擇不治療,只要不持續(xù)吸入花粉,兩年三時間就能恢復(fù)正常。至于治療的方法也有,只不過是土方?!?/br>
    “說來聽聽?!蹦芸禳c好為什么還要等兩三年,柳木木急切地問。

    “五種顏色的豆子,泡在醋里五天,然后撈出來,每天撿出五個不同的豆子煮熟吃下。吃五天應(yīng)該會有好轉(zhuǎn),連續(xù)三個療程,就能將體內(nèi)的花粉排干凈?!?/br>
    “聽起來怎么不是很科學(xué)的樣子?”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解毒辦法?話說回來,這種方法到底是怎么研究出來的啊?

    燕修無奈:“所以是民間土方?!?/br>
    一個卦師和一個玄師講科學(xué),他們倆哪個比較科學(xué)?

    “行吧……”雖然很嫌棄,但至少是個辦法,“我回去讓她先試試看。”

    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薛藍都肯去看大仙了,想必自己的舍友是個卦師什么的,她應(yīng)該可以接受的吧?

    ……

    “所以,你真的會算命?”薛藍還沒回來,柳木木決定先和寢室里的其他人交代一下。

    然后她就被兩名舍友堵在墻角。

    “平時只能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柳木木舉起一根手指。

    衛(wèi)雪抓住她的手指:“期末考試能不能過,能提前算嗎?”

    “可以是可以……你還是要自己努力的?!?/br>
    錢曉萌抓住她另一只手:“告白之前能給我算算成功率嗎?”

    “也行……”

    柳木木被抓著兩只手,像是被綁架。

    “以后你就是我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 ?/br>
    雖然舍友特別相信自己,但柳木木還是小小的給她們露了一手,比如:一會兒會有人來她們寢室送奶茶。

    兩個人站在口門等奶茶,二十多分鐘后,隔壁寢室的女生拎著一杯奶茶走過來,看見衛(wèi)雪后朝她走來,將手里的袋子遞給她。

    “剛才在樓下遇到一個男生,他說是你老鄉(xiāng),讓我拿給你的。”

    衛(wèi)雪接過奶茶:“謝謝謝謝?!?/br>
    然后一臉激動地跑回寢室,那女生看得一愣一愣,是喜歡的人送的嗎,干嘛那么激動?

    “我的天,竟然真的有人來送奶茶,你是怎么算出來的,也太準了吧!”錢曉萌一臉震驚繞著柳木木轉(zhuǎn),恨不能上手研究一下。

    衛(wèi)雪也只比她冷靜一點點。

    這種大師就是我舍友的神奇經(jīng)歷,竟然被她們遇到了。

    當然,被人當成大師并不是主要目的,她主要是想和她們商量一下薛藍的事。

    既然這么巧薛藍和她分到一個宿舍,而她也有能力幫對方,自然沒道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柳木木沒有透露出玄師的存在,只說自己知道一個土方可能對薛藍有用。

    錢曉萌她們也贊同柳木木的想法:“反正只是醋泡的豆子,這東西吃不壞人,可以試試,如果真的好了呢?”

    “我覺得薛藍應(yīng)該會同意的,不過暫時還是不要對我們幾個以外的人說,尤其是她男朋友。我看他對薛藍感情挺深的,要是沒成功,可別遷怒你。”衛(wèi)雪補充道。

    “行,等她明天回來再告訴她?!?/br>
    第二天薛藍被徐安澤送回來,柳木木趁著午休的時候私下里和她說了這件事,她果然答應(yīng)了。

    她們決定每隔五天泡一瓶豆子,這樣只需要二十天就能搞定。

    等待豆子的五天里,薛藍只有一天晚上咳嗽不停,被柳木木她們叫醒后就沒再咳過。

    后來豆子可以吃了,她們每天避著舍管,用電熱杯煮豆子吃,滿屋子的醋味,十分上頭。

    同樣的,薛藍真的不再咳嗽了。

    而且,大家擔心三個療程排毒不夠徹底,干脆又泡了三瓶豆子,打算鞏固一下。

    “我覺得我已經(jīng)被腌入味了?!卞X曉萌邊走邊聞自己的迷彩服短袖。

    “不只是你,還記得給我送奶茶的老鄉(xiāng)嗎,那天在食堂見了一面,他就再也不出現(xiàn)了?!毙l(wèi)雪幽幽地說。

    她人生第一次被嫌棄成那樣。

    “只有大餐才能拯救我們?!绷灸狙a充。

    “對?!比水惪谕?,扭頭看薛藍。

    “沒問題!你們選地方,明天晚上我們出去吃?!毖λ{答應(yīng)的相當爽快。

    “不用選了,就學(xué)校隔壁的那家火鍋店,我饞它好久了?!卞X曉萌一錘定音,大家都表示贊同。

    商量好了明天的晚餐,看時間差不多了,四個人匆匆趕往學(xué)校大禮堂。

    她們學(xué)校軍訓(xùn)半個月,今天是最后一天,晚上就是迎新晚會。

    “不知道有沒有大一的節(jié)目?”錢曉萌隨口說。

    站在禮堂門口,上面還掛著歡迎大一新生的橫幅,門口有學(xué)長和學(xué)姐在發(fā)熒光棒。

    “好像有,阿澤會彈鋼琴,前幾天還被他們系導(dǎo)員叫去,說有一個鋼琴和小提琴合奏的節(jié)目,不過他拒絕了,最后變成了小提琴獨奏?!毖λ{說。

    “干嘛不答應(yīng),這么好的露臉機會。”

    大家一邊聊天,一邊找自己班級的位置。

    “他說自己水平一般,不肯上去丟人……前面兩排,是那兒吧?!毖λ{指著第五排,她們班的位置不錯,很靠前。

    因為來的還算早,很容易占到了四個在一起的位置。

    她們在位置上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大禮堂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人,迎新晚會才終于開始。

    主持人報幕,第一個節(jié)目就是大一新生的表演,和薛藍說的一樣,是小提琴獨奏。

    演奏者是歷史系的大一新生,卓染。

    卓染身著藍色的魚尾裙禮服,長卷發(fā)被盤在腦后,露出修長的天鵝頸,燈光打在她身上,臺下頓時一片安靜,隨即響起了歡呼聲。

    舒緩的音樂聲響起,觀眾臺上漸漸安靜了下來。大家看向舞臺中央,隨著自己的音樂緩緩移動腳步,像是與自己手中的小提琴共舞的女生。

    隨著她每一步的移動,裙擺的鉆石流蘇都閃耀出一片耀眼光芒。

    直至音樂停止,卓染放下小提琴,朝底下的觀眾行了一個優(yōu)雅的謝幕禮。

    掌聲如雷鳴般響起,伴隨著尖叫聲,口哨聲。

    表演結(jié)束,她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停頓了一會兒。很快,從一旁的臺階上走上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生,手里拿著一捧白色玫瑰。

    卓染眼中噙著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花束,抱在懷里。

    男生正想下去,卻被她拉住,前排的攝影師正在拍照,兩人便多留了一會兒,才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