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劇人生[快穿]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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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阮秋如何不明白這些道理,可這樣的話從親人口中說出來,她還是有些委屈。 其實她不是不懂事,只是希望哥哥能安慰自己兩句。 可哥哥口口聲聲在乎的都是霍卓的太子位,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王妃,侯爺是男人,說話直截了當,不懂咱們的苦。” 任芙蓉見李阮秋眼圈發(fā)紅,連忙拿出手帕輕輕地替她擦拭眼淚。 “我知道你心里苦,太后不好相處,信王又是個糊涂人,你里里外外cao持,十分辛苦?!?/br> “還是嫂子懂我……” 被親哥打擊后,得到嫂嫂的安慰,一下子讓李阮秋覺得找到了知己,兩人聊了起來。 另一邊,李欣榮也見到了霍卓。 “表哥,我給你帶了榛子酥?!崩钚罉s將食盒放在霍卓面前,“是舅母親手做的?!?/br> 她咬著字說“舅母”的時候,霍卓立刻明白過來。 他連忙打開食盒,拿了榛子酥喂嘴里,“真好吃!替我謝謝任家……舅母?!?/br> 兩年前,霍卓一次偶爾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世,還見到了親生父母。 任家是書香門第,曾經(jīng)出過閣老、太傅。 他的親祖父曾是大學(xué)士,因為科考泄題一事被罷官,之后郁郁寡歡一病不起,任家也從此沒落。 本來霍卓一直以為自己是信王的親生子,可是在12歲生日的第二天,李欣榮跟他講了一個惡毒王妃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搶走別人家男孩冒充自己孩子的故事。 霍卓驚著了,很久沒有理會李欣榮。 這樣的事情匪夷所思,他很難接受。 可霍卓心里還是忍不住去想,那個男孩到底是不是他,他的親生父母是誰? 忍了一個月,霍卓去侯府找李欣榮,也從任芙蓉那里知道了“真相”。 不過任芙蓉隱藏了她自己和任家的謀算,只說李阮秋強勢,為當上信王妃,把襁褓中的霍卓搶走,充當親生子。 后來,霍卓在任芙蓉的安排下,見到了親生父母。 看見任家夫妻的第一眼起,他已經(jīng)相信了任芙蓉的話。 他們長得實在是太像,而且血脈親緣那種微妙感覺,一見面就知道。 親生父母和王府里的父王母妃完全不一樣。 任家爹爹博學(xué)多識,聰明睿智。 父王憨厚魯鈍,總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只喜歡美食,一緊張還打嗝,丟死人了。 任家娘親知書達理,說話輕聲細語。 母妃眼里只有華麗的衣服漂亮的首飾,只想壓著兩個側(cè)妃,總是給父王吹耳邊風(fēng),一心為侯府謀福利。 還有任家大哥和小妹,也十分有趣。 大哥用野草給他編了龍、轎子、官帽,一雙手十分靈巧。 小妹比王府里韓側(cè)妃生的meimei可愛多了。 那個meimei規(guī)規(guī)矩矩,舉手投足都像是用尺子丈量出來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任家小妹天真活潑,會爬樹抓知了,知道怎么去河里釣魚。 可是,霍卓也見到了他們的困窘。 祖父因為科舉案被罷官,去世多年,任家人三代不得考科舉入仕。 要不是置辦了一些田地,任家還不知道會淪落到什么地步。 認了親生爹娘后,李欣榮成了他們之間的橋梁,偶爾替任家娘親送一些吃的,任家爹爹也會送他自己收藏的書。 這一切,霍卓瞞得死死的。 好在他是王府世子,整個信王府,除了信王和王妃,他的權(quán)利最大。 加上李阮秋也樂意撮合李欣榮和霍卓,他倆的來往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 “好吃嗎?”李欣榮也拿了一塊榛子酥喂嘴里。 “舅媽做的榛子酥最好吃了,我從沒有吃過比這更好吃的榛子酥?!?/br> “嗯。”霍卓點了點頭。 他的人在信王府,可這么多年娘親一直惦念著他。 每次霍卓的生日,任家娘親都會提前從任芙蓉哪里問清楚他的身量,做一套衣服托她送來。 這是相認后霍卓才知道的,原來母愛一直伴隨了自己這么多年。 就連霍卓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馬,也是任家爹爹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 王府有繡娘,母妃從來沒有拿過針線給他做衣服。 父王送的禮物永遠都是那么貴重華麗,他貴為王爺,無需親自動手,只要吩咐一聲下人就能辦好一切。 哪里像任家爹娘這樣親力親為,時時刻刻把他記掛在心里! 哥哥meimei有的,他們也會給他準備一份留著。 任家還給他留了單獨的院子,這些年的節(jié)禮全部放在里面。 這才是家庭,這才是家人??! “喏,舅舅寫的信?!?/br> 李欣榮拿出舅舅讓她轉(zhuǎn)交的信件。 “還有這些《孝經(jīng)》,是大表哥幫你抄的,我可是一點兒都沒貪功!” 霍卓一直知道任家爹爹才華過人,這一年得親爹指點,他受益匪淺。 霍卓也是聽了親爹的建議,在皇伯父面前表現(xiàn)得很好,這都是爹爹的功勞。 可惜,時運不濟,爹爹空有一腔抱負卻不能入朝為官,真是可惡! 霍卓連忙打開信,仔細地讀著。 任家爹爹要他沉下心來,老老實實思過,不但要抄寫《孝經(jīng)》,還要寫一封情真意切的自責(zé)書給明庭。 信王純善,他又是信王獨子,父子之間哪兒有什么隔夜仇! 宣帝最疼信王,也不會再追究他。 他說,目前霍卓只有一個任務(wù),是得到宣帝的信任,好好地當王府世子,孝敬信王這個父親。 任家爹爹還說,霍卓不該魯莽地為信王妃抱不平,裝孝順裝得太過,太討好李阮秋了,結(jié)果這次碰見宣帝在場。 要知道,他當太子必須過兩關(guān),一是信王,一是宣帝。 霍卓只是通過李阮秋有了世子的身份,她不敢把真相曝光,否則她和祝陽侯府全完了。 關(guān)于他身份的秘密,李阮秋幫忙遮掩還來不及,所以不必在意她。 霍卓看著信,覺得爹爹說的極是,他是當局者迷,沒有看破真相。 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自從他知道身世后格外緊張,所以有些討好李欣榮,生怕她察覺到什么。 原來大可不必如此。 信的末尾,任家爹爹附上了以霍卓身份寫的一封自責(zé)書,供他參考。 他讓霍卓根據(jù)自己的情況修改潤色,呈給信王,務(wù)必要叫信王感受到他這個兒子內(nèi)心深深的后悔。 “舅舅這封信真是幫了我大忙……” 不能認親生父親,霍卓只能跟著李欣榮叫他一聲“舅舅”。 “那當然,舅舅學(xué)富五車,只是時運不濟。” 李欣榮今日的任務(wù)完成,她走的時候,羞答答地塞給霍卓一個自己繡的荷包,上面是一只翱翔的老鷹。 “鴿子?”霍卓有些疑惑地問道。 “老鷹!這是雄鷹展翅!”李欣榮氣得跺腳,伸手要搶回來,霍卓立刻把荷包收了起來。 “我知道是老鷹,故意逗你的?!?/br> 兩人對視,李欣榮小臉一紅,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等回到聽雪堂,李阮秋看到李欣榮嬌羞的模樣,心情好了許多。 女兒和侄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等霍卓當太子,女兒嫁入東宮,她就滿足了。 祝陽侯夫人和女兒去了信王府的事情,沒多久宣帝便知道了。 “她們聊了什么?讓朕瞧瞧——” 宣帝在先帝第一次還陽那天晚上,就給信王府安插了釘子,著重關(guān)注李阮秋,霍卓。 等丁五把整理的資料呈上,宣帝一頁一頁地翻閱著。 李阮秋和任芙蓉比較謹慎,話語里沒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是霍卓和李欣榮那邊很成問題。 “拿到那封信了嗎?”宣帝問道。 “沒有,世子看完信直接燒了。不過,世子留下了一張紙,屬下已經(jīng)命人找機會謄抄了一遍?!?/br> “呵,倒是很小心謹慎。”宣帝冷笑。 任家? 他想了想,祝陽侯夫人的娘家。 任大學(xué)士因為科舉舞弊案被罷官,這事他還記得。 當年的考題提前曝光,雖然不是他泄題,可是作為主考官,任大學(xué)士難辭其咎。 宣帝還算寬和,只追究了主謀的責(zé)任,其他人員做了罷官免職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