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結(jié)婚記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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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佟貴山都不知道,她也沒臉說。 沈玉梅說, “爸能給嗎?” 佟貴山笑了, “他是你親爸, 只要你跟他要, 不行就鬧, 他指定給!” “這珍珠既然答應(yīng)了, 咱們就趁熱打鐵, 你再去找她一趟吧!” 沈玉梅本來想著等后天休班了再去,可沒等到呢,這事兒已經(jīng)解決了。 佟貴民是什么樣的人? 是從一個科員一點點升到局長的老江湖了,即便佟貴山有幾個壞心眼子,壓根兒不是他的對手。 這天,趁著齊珊珊回娘家,他主動跟佟珍珠提起了撫養(yǎng)費的事兒,并且立即和佟珍珠一起去了一趟杏兒胡同。 把準(zhǔn)備好的五百塊給了老爺子。 沈老爺子倒是收了,可轉(zhuǎn)頭就給了外孫女,佟珍珠不要,他急得不行,“傻孩子,姥爺把你養(yǎng)大,那是應(yīng)該的?!?/br> “我老了,有退休金,還有存款,我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呀?” 萬一女兒來哭鬧要錢,一次兩次不給,次數(shù)多了,他也是煩,還鬧得鄰居都說閑話。 佟珍珠也想到這一層了,也就拿著了。 沈玉梅從老爺子嘴里知道了這事兒,氣壞了,“爸,您怎么能把錢給珍珠呢,這錢是佟老三補償給您的!” 老爺子給自個兒倒了杯茶,不搭理她。 倒是佟貴山又說,這也未必不是好事兒,這么個歲數(shù)了還跟老家要錢,的確不像話,傳出去不好聽,但跟自己閨女要,那就沒啥了。 但沈玉梅一連去了學(xué)校兩次,都撲空了,沒找到人。 沒轍,她只能干脆在佟貴民家門口等著了。 上一次她來這里鬧,也十多年前了,輕工局的家屬院比原來大多了,原來佟貴民住小院子,現(xiàn)在當(dāng)上局長了,住得院子可真大。 沈玉梅沒等來佟珍珠,倒先等來了齊珊珊。 齊珊珊老遠(yuǎn)就看到自家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走進(jìn)了一看,原來是那潑婦,她嫌棄的說,“跑這兒干嘛來了,丟人現(xiàn)眼!” 沈玉梅可不怕她,“你個小三,我來找我閨女,你管得找嗎?” 齊珊珊彭的一下把大門關(guān)上了。 過了一會兒,佟珍珠才背著包回來了,看到她一愣,“媽,你怎么在這兒?” 沈玉梅委屈的說,“為了等你啊,我去學(xué)校兩趟都沒找著你?!?/br> 佟珍珠帶著她轉(zhuǎn)身又往外走。 沈玉梅雖然也跟上了,但還是不高興,“怎么著,你不敢領(lǐng)我進(jìn)去???” 佟珍珠真特?zé)┧龐屵@樣,“成,您想去啊,那跟我走吧?!?/br> 沈玉梅卻又撇嘴,“那小三在,我才不去呢?!?/br> 佟珍珠把她帶到附近的小公園,先就問了,“媽,你是不是來給我要撫養(yǎng)費的?” 沈玉梅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說,“珍珠,媽真的沒錢了,這才半個月,我的工資都快花完了,你不當(dāng)家不知道,這家里處處用錢?。 ?/br> 佟珍珠噗嗤一聲笑了,“媽,您這么干圖什么啊,就圖別人夸一句,說您是好后媽,還是佟老八說幾句漂亮話,就把您給糊弄了?” “您自個兒的錢怎么我管不著,但我的錢,憑什么呀,我一分都不會貼在那幫人身上。” 沈玉梅還想再啰嗦,佟珍珠說,“行了,別說了,你是大傻帽,我可沒那么好糊弄,回去吧,再別為了這個找我了?!?/br> ”反正要錢沒有?!?/br> 佟珍珠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沈玉梅在后面追,但沒追上。 之后沈玉梅又來過兩次,也還是為了要錢。 最后一次,佟珍珠罵了她親媽,說她媽真的是太賤了,又賤又傻,這話說自個的親媽太難聽,可沈玉梅那樣的,不說重話根本不成。 沈玉梅這些年跟佟貴山生活,臉皮越來越厚了,可佟珍珠這么罵她,她終于破防了,哭著主動走了。 打那以后,再也沒來。 日子如流水一般劃過,佟珍珠上學(xué)下學(xué),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和趙宏斌他們也出去玩過幾次,不過并不是他約的,而是陳琦約的,幾個人在一起玩,并不是單獨相處。 九月中旬,培訓(xùn)班的課程理論課很少了,實踐課變得越來越多了。 有時候老師還會帶著她們到醫(yī)院去上課。 護(hù)士在實際工作中,需要掌握的基礎(chǔ)cao作很多,其中三個針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常用到的,即皮下針,肌rou針以及靜脈輸液針。 每天學(xué)校供應(yīng)室都會送來一批消毒的針管和鹽水,大家練習(xí)的方式就是互相扎針。 前兩種注射方式很好學(xué),唯有靜脈輸液難度比較高,而且每天拿來的物料不夠,能練習(xí)的機(jī)會也少。 扎針這種事兒,考驗的是動手能力,不少學(xué)生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學(xué)理論毫不吃力,但偏偏動手能力欠缺。 張明蘭就是這樣的人。 她長了一雙小胖手,靜脈血管又細(xì)又不好找,互相扎針的環(huán)節(jié),好多人都不敢選她,唯有佟珍珠每次給她扎,都是一針見血。 反過來,佟珍珠的手特別修長,而且之前有幾年的體力勞動,藍(lán)色的血管很明顯,但即便這樣,張明蘭每次都至少扎兩針才能成功。 這天,她小心翼翼的把針頭扎進(jìn)皮膚,她明明感受到阻力一下子變小了,卻因為緊張,還是用力往前推了一下。 結(jié)果血管被扎穿了,佟珍珠的手上很快鼓了一個包。 她特不好意思,趕緊的從包里拿出準(zhǔn)備好的土豆片,小心的給佟珍珠敷在了手上,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中午我請你去外頭吃飯吧?!?/br> “胡同外面那家國營飯店,供應(yīng)糯米燒麥,特別香!” 因為扎針,張明蘭已經(jīng)請佟珍珠吃了好幾頓飯了。 佟珍珠不太在意,“沒事兒,還是我請你吧!” 張明蘭堅持,“別,我請你?!?/br> “我請你吃一個星期的午飯?!?/br> 說完不好意思的笑笑,“珍珠,你書包上的小貓咪好可愛,能給我也做一個嗎?“ 佟珍珠花五毛錢從裁縫店買了不少小塊的碎布,除了做書包,還剩下了不少,她都給做成小布偶了。 是張明蘭沒見過的特別可愛的粉色小貓咪。 她早就想要了。 佟珍珠說,“可以。” 張明蘭特別高興,“那都需要什么,明兒我就帶來!” “就一點碎布和棉花就成了,沒有棉花,海綿也成?!?/br>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出教室,可佟珍珠卻一下子愣住了,在前面不遠(yuǎn)處,有個人站在樹下,此刻是背對著她。 但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她做的! “許運昌!” 許運昌扭過頭,微笑著沖她擺了擺手。 佟珍珠跑過去,先盯著自己做的衣服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哪哪都妥帖,尺寸合適的不得了,也果然如她所想。 款式那么普通的衣服,許運昌穿著特別好看。 看來她第一次問別人做衣服,還是挺成功的。 許運昌眉梢里都是笑意,任由她打量,還特別得意的說,“這衣服誰看都說做的好!” 他收到包裹后,很快整個五分場都知道了,佟珍珠給他做了兩身衣服,要不是收到了她的包裹,死心眼子的劉國強(qiáng)也不會給他蓋章。 他運氣特好,因為已經(jīng)在團(tuán)部醫(yī)院復(fù)查過了,團(tuán)部那邊直接放人了。 不過,辦好了手續(xù)之后,他也沒有立即離開云南,而是去了一趟文山州,跑了不少大大小的苗寨,收了足有三四麻袋的藥材。 絕大數(shù)都是三七,只有少量的石斛和天麻。 因為藥材太重,他大部分沒辦法直接帶回了,只把十幾斤石斛帶回來了。 佟珍珠又問,“我寄過去的布偶,孩子們都還喜歡吧?” 她郵寄衣服的時候,還寄了幾個自己做的布偶,說了是給劉書記家三個孩子的。 許運昌點頭,“都喜歡,嫂子還一個勁兒的夸你手巧呢?!?/br> 他也喜歡,把給劉書記大兒子的貪污了,他那大侄子都十二了,要什么玩偶啊。 “那就好?!?/br> 許運昌忽然從挎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她。 其實不用細(xì)看,佟珍珠一眼看出來了,這是農(nóng)場給返城青年開得回執(zhí)證明。 她挺驚訝的,“你不是回來探親?” 許運昌點頭,“我是因病返城,需要回城休養(yǎng)?!?/br> 佟珍珠瞟了他一眼,小麥色的肌膚看著特別健康,五官也一如既往的英俊剛毅,一雙桃花眼簡直閃閃發(fā)亮。 這哪兒像病人? 她低頭看了下回執(zhí),疾病一欄里寫的是糖尿病。 佟珍珠說,“是血糖高啊,我要糖水喝多了去檢查,是不是也有這病???” 許運昌沒想到她竟一下子就猜出來了,自嘲般的說,“水里面放糖放多了,喝起來齁嗓子。”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喝糖水了。 佟珍珠噗嗤一聲笑了。 她把回執(zhí)還給他,挺大方的說,“我請你吃午飯吧?” 許運昌遲疑了兩秒,“成啊,你們學(xué)校食堂的飯菜怎么樣?” 佟珍珠說,“不太好,我請你去校外吃吧?!?/br> 他們培訓(xùn)班是臨時編制,也就享受不了所有的福利,不但沒有現(xiàn)金補助,飯票糧票也是一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