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結(jié)婚記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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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鄉(xiāng)三年多了,印象中還是第一次這么早下工。 回到宿舍,她嚼著奶糖,把兩條毛巾洗了,把床單洗了,這些都干完,時間仍然還早,她沒有手表,但看日頭應(yīng)該不到十點。 楚秀蘭走了,又搬來了一個叫白素云的女知青,她人挺好的,性格挺開朗的,可就是晚上睡覺說夢話,還挺大聲。 她被吵醒了沒睡好。 佟珍珠打了個哈欠躺到了床上,醒來的時候都差不多中午了,張秀玉和白素云還有另外兩個女知青都都下工回來了。 張秀玉驚訝的問,“佟珍珠,你才起來,你沒去上工啊? 佟珍珠說,”我早上比你走的還早好吧,我是干完活兒才回來的!可不是曠工?!?/br> 白素云不好意思的說,“是不是我昨晚吵得你也沒睡好?” 這下,張秀玉立即把矛頭指向她了,說,“都怪你,大半夜的說夢話,吵的我們都沒睡好!” 白素云一臉歉意,“我從小就這毛病,換了床不習(xí)慣就會說夢話,過幾天就好了,對不住了,大家都擔(dān)待一下??!” 吃過午飯,大家都上床午休了,佟珍珠睡飽了睡不著,不由自主的琢磨起許運昌說的事兒了。 要是按照他說的,對她只有利沒有害,可許運昌這么做圖啥呢,他不用跟她假裝處對象,在農(nóng)場也過得挺滋潤啊。 她才不信兩封情書對他有啥影響呢,而且壓根兒都沒拆開看。 難道是喜歡她? 又或者是因為面子,男人或多或少都愛面子,昨天趙建林說她眼瞎,實際上把許運昌也罵了。 他氣不過,所以才這么干的? 如果是這兩種情況,那她指定不能答應(yīng)了。 下午兩點鐘,佟珍珠準時上工,許運昌還是比她早到了,倆人一起修整梯田,一起挖坑栽樹,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忙活到五點多,活兒還沒干完。 九組的樹苗子用完了,等著明天再栽樹也是一樣的,許運昌偏不,他去別的組借了幾棵,載上還要澆水,水桶里沒水了,又現(xiàn)去挑水。 總之忙完了,組里其他人都走了。 不等他問,佟珍珠嗯主動說,“許運昌,你說的那事兒我覺得不太好,還是算了吧,不就幾封情書嗎?!?/br> “今兒早上蔣青山還把我堵在路口了呢,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許運昌沉默良久,忽然說,“佟珍珠,你是不是對我的家庭成分有偏見?” 佟珍珠真沒有,她連忙說,“不是,你誤會了,真的,跟你說實話吧,我一心想回北京,暫時不考慮別的。?!?/br> 許運昌冷靜地幫她分析,“你想回北京,總得有路子啊,參軍和招工都不行,只有上學(xué)這一條道了?!?/br> “要不這樣吧,我這就帶你去見劉書記?!?/br> 佟珍珠愣住了,“這不合適吧?” 許運昌卻說,“有什么不合適的,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也太死板了,你以為推薦上大學(xué)全憑的平時表現(xiàn),黨員投票就絕對公平?” “今年的人選有吳梅蘭,她的日常表現(xiàn)還不如你吧!” 佟珍珠私下里也沒少分析,今年選上的這些人,不只是吳梅蘭,還有一個男知青的條件也不如她,但農(nóng)場的大小領(lǐng)導(dǎo)都給這兩個人投票了。 佟珍珠真的沒辦法拒絕了,說,“好?!?/br> 她先回到宿舍洗了把臉,換了一身兒干凈的衣服,跟著許運昌一起去了劉書記家里。 劉書記還是部隊的正營長,雖然穿著一身半舊的家常衣裳,但身姿挺拔,氣宇昂揚,一看就是軍官的派頭。 他和妻子兒女就住在場部旁邊的一個院子里,屋內(nèi)設(shè)施很簡陋,此時一家五口正在吃晚飯。 擺在木桌上的飯菜十分簡單,一盤腌菜,一盤炒洋絲瓜,一盤苦菜炒臘rou,但菜多rou少,只有寥寥的幾片rou。 主食倒是不錯,是白面饅頭。 他們一家子都是北方人,更習(xí)慣吃面食。 劉書記給佟珍珠的印象是不拘言笑,可這會兒見到兩人來了,竟然笑了,“運昌來了,吃過沒有,坐下來一起吃吧!” 許運昌當(dāng)真不客氣的拿了兩個竹凳。 劉書記略顯意外的看了一眼佟珍珠,這個女知青他當(dāng)然認識,就是幾年前把陳四海捅了一刀的那個北京姑娘。 聽田場長說,似乎現(xiàn)在勞動表現(xiàn)還不錯,而且早早入了黨。 運昌前幾天說處了一個對象,沒想到竟然是她。 作者有話說: 不知為啥“主動”這兩字能給我口口了,笑死。 第十三章 佟珍珠笑著說,“劉書記你好?!?/br> 劉書記說,“小佟是吧,也坐吧?!?/br> 她把帶來的一包點心遞給劉書記的愛人,挨著許運昌坐下了。 劉書記問了許運昌父母的近況,得知教授夫妻在五七干校還算不錯,“河北的氣候和北京差不多,沒那么潮,這點還好,就是不知道干校的居住條件如何,老師的風(fēng)濕病沒犯吧?” 許運昌的父親許梅之早年曾做過高中教師,劉書記是他的學(xué)生,劉書記叫劉國強,是個孤兒,跟著爺爺奶奶過活,高一的時候老兩口都去世了,許梅之把他接到自己家里,管吃管住管零花,一直到劉國強軍校畢業(yè),才算是讓他出去獨立了。 所以許梅之和劉國強不是單純的師生關(guān)系,有半個父子之情。 許運昌說,“還好?!?/br> 其實他父母的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們每次來信都說很好,對于干校的情況總是一帶而過,反而十分關(guān)心他在農(nóng)場的情況,特別是他的父親,每次都會囑咐他好好表現(xiàn),爭取入黨。 許運昌的父親許梅之當(dāng)了半輩子的教授,還有文人的天真和較真,他自以為,許運昌被他強壓著寫了劃清界線的保證書,如果表現(xiàn)好,就應(yīng)該可以入黨,可以憑推薦上大學(xué)。 他的兒子那可是公認的優(yōu)秀,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上大學(xué)。 佟珍珠沒怎么吃菜,那個臘rou更是一口沒碰,但就著咸菜吃完了一個又白又胖的大饅頭,剛出鍋的饅頭咬一口濃郁的麥香,面發(fā)得好,還特別勁道,可真好吃啊。 農(nóng)場只種了很少一點小麥,平時食堂根本吃不上,三五個月能蒸一次饅頭吧,可食堂的人不會做,回回都做得硬邦邦的,白白糟蹋了好面粉。 劉大嫂是山東人,面食做得好,笑著問,“佟知青,吃飽了沒有,我再給你拿個饅頭?” 佟珍珠說,“飽了,嫂子您叫我珍珠就行了,不是我夸,您這這饅頭做得可真好?!?/br> 吃過飯,劉書記和許運昌聊了一會兒農(nóng)場的事兒,許運昌忽然說,“強哥,珍珠的條件,推薦上大學(xué)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劉書記挺爽快的說,“沒問題,小佟同志的確表現(xiàn)的很好,又是黨員,今年如果多一個指標就是她了,明年指定會有?!?/br> 許運昌扭過頭,沖佟珍珠得意的擠了擠眼睛。 落在劉國強兩口子眼里,那就是小情侶之間的眉目傳情了。 佟珍珠有點不好意思,立即扭頭躲開了他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許運昌拿著手電走在她后面,“佟珍珠,這下你應(yīng)該打消顧慮了吧?” 佟珍珠問,“許運昌,你是不是喜歡我???” 許運昌斬釘截鐵的回答,“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心想要回北京,我不會在農(nóng)場找對象的?!?/br> 佟珍珠點了點頭,又問,“那你是為了什么,因為那天趙建林說話太難聽,所以要爭一個面子?” 黑暗中,許運昌噗嗤笑了,“佟珍珠,你這人啥都挺好,就是有一樣不好,有些事兒非要戳破了,你自個兒心里明白不就成了?” 佟珍珠也笑出了聲,“至于嗎,就為了這個,咱們非得假裝處對象,多麻煩?。 ?/br>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工,許運昌和昨天一樣,已經(jīng)把大半的活兒都干完了,她拿起鐵锨象征性的挖了幾下土,就去給樹澆水了。 然后就是一邊吃著奶糖一邊喝著水,一邊看那本《中醫(yī)中藥大全》。 等她看了十幾頁書,許運昌活兒也干完了。 她放下書,問他,“一會兒咱們上山嗎?” 許運昌一口氣灌了半壺水,用好看的桃花眼瞪了瞪她,半真半假的說,“佟珍珠,你這人咋這么心狠,一點也不心疼我這個假對象啊,我早上五點就來干活兒了,總得讓我歇一歇吧?” 佟珍珠不習(xí)慣他這種說話方式,有點尷尬,“是我想得不周全了,今兒也太熱了,不去了吧。” 許運昌卻說,“誰說不去,去啊,下午再去吧。” 下午三點多鐘,倆人一起上山了,先去摘了一些樹莓和羊奶果,又去挖三七,還割了半簍子杜仲皮,但許運昌沒急著下山,而是拿著□□鉆進了林子里。 佟珍珠坐在樹樁上等了好久,終于聽到了悶悶的一聲槍響。 沒一會兒,許運昌提著一只肥兔子回來了。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飄著大片大片的云霞。 云南的天比別處高,云南的云變化多端,此刻天上的云霞像是夏日最絢爛的花朵。 兩人走到半山坡,佟珍珠放下竹簍去撿枯枝,許運昌則去了水邊收拾兔子。 沒一會兒,火生起來了,肥兔子被架在上面烤,很快就飄起了誘人的rou香味兒。 不過要等外皮微微烤焦了才成。 等著吃rou的功夫,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只有山風(fēng)吹的呼啦啦的響。 忽然,從山上走下來五六個男知青,有的拿著獵啊木倉,有的拎著其他打獵工具。 這幫人是二組的,最近隔三差五就組隊上山打獵。 許運昌曾說過,他們下手特別狠,看見什么都不會放過。 為此被農(nóng)場通報批評過很多次。 今天他們收獲也不錯,為首的蔣青山提著一只山雞,還有一個男知青提著一只兔子。 蔣青山就是那天把佟珍珠堵在路口的人,他是重慶人,個子不高卻十分悍勇,不但特別會打獵,還懂點武術(shù),農(nóng)場幾次打群架,四川知青都有份,他下手更是特別狠。 但不少男知青都挺服他的,也有喜歡他的女知青。 蔣青山皺著眉,看看佟珍珠,又看看許運昌,直截了當(dāng)?shù)膯?,“你倆這是好上了?” 許運昌抬了抬眼,點頭,“對啊?!?/br> 蔣青山仿佛被迎頭打了一悶棍,他早就看上佟珍珠了,只是有趙建林,他一直沒有機會。 誰能想到趙建林那小子不地道,竟然敢甩了大美人找了個sao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