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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頭看去。 電梯在三樓停下,然后緩緩打開門。 電梯中一片漆黑,只剩下指示燈的微弱亮光,但幾乎是電梯門打開一條縫的瞬間,李悅就認(rèn)出里面的東西,更準(zhǔn)確來說是里面的人。 方 我攔住她,你去找那家伙。白蕭背對司青硯,自己卻并未移動。 李悅直直盯著電梯里面那個血rou模糊勉強站著的方小小,他喉結(jié)滑動,拿著改刀的手都在顫抖。 司青硯看看白蕭再看看李悅,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向著走廊中跑去,制造這一切的都是那家伙,只有解決掉那家伙,他們才可能離開這里。 巳他們還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 李、李李悅?方小小怪異的像是卡帶了似地帶著幾分不安的聲音,從那血rou模糊的身體中傳來。 電梯門大開,認(rèn)出面前的人確實是李悅和白蕭,方小小好像松了口氣。 你們怎么在這里,我到處找你們都找不方小小喉嚨已經(jīng)破掉,每說出一個詞就會停頓一瞬。 那種喉嚨漏風(fēng)的說法方式,讓李悅因為從樓上摔下去而眩暈無比的腦袋都瞬間清醒。 黑暗中,寒意刺骨。 方小小。白蕭開口。 嗯? 你已經(jīng)死了。白蕭冷冷道。 方小小頓了頓,她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低頭看見自己那骨頭都露出來的身體的瞬間,她眼睛猛的更大。 就在李悅以為她會嚇得尖叫時,方小小緩緩抬起頭,一雙充血爛掉的眼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他們,你們?yōu)槭裁匆獨⑽?/br> 話未說完,方小小就向著電梯外的他們撲來。 白蕭一腳踹了過去。 李悅撲向一旁的推車,他抓過一輛推車猛地推向電梯,把方小小整個人撞得卡在電梯里面。 動作的同時,他趕緊按了一旁的關(guān)門鍵。 電梯緩緩關(guān)上,方小小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身體爛掉的她幾次都沒能爬起來。 電梯關(guān)上的瞬間,白蕭和李悅都忍不住地松了口氣。 不等他們這口氣吐完,關(guān)上的電梯就再次緩緩打開。 沒有了司青硯在一旁,那電梯散發(fā)出一股nongnong的惡意,它就好像真地活了過來。 跑!白蕭道。 李悅沒有猶豫,又拉了一輛推床擋在電梯門前后,他轉(zhuǎn)身跟上白蕭,司青硯已經(jīng)跑遠(yuǎn),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走廊并不長,本該如此,但白蕭和李悅一口氣跑出三四分鐘依然沒看見盡頭后,兩人不得不停下。 雖然殯儀館是由四棟房子組成,但是三四分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他們繞上一圈,更何況中間還有一段樓梯的位置是被隔斷的。 這里好像是二樓?李悅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旁邊應(yīng)該是靈堂的房間。 二樓和三樓連起來了? 刺啦 黑暗中,司青硯手里的砍柴刀刮在墻壁上,尖銳酸掉牙的聲音刺破黑暗,他制造出動靜,然而卻沒有任何東西出現(xiàn)。 司青硯失望。 走過門口,司青硯正難過,就察覺到右邊的屋里傳來一道道注視。 他微微側(cè)頭看去,他不知何時跑到了放著紙人的那間屋外。 不知是不是司青硯的錯覺,漆黑的沒有月光的屋里,那些積滿灰塵的紙人此刻都正看著他。 他們扭曲的墨點的眼睛里充滿怨恨,就好像是司青硯把他們做成紙人放在了這里,所以他們恨不得把司青硯剝皮抽筋。 走過門口,司青硯又倒了回去。 不是他做的,可不要冤枉他。 屋里那些紙人顯然沒想到司青硯居然還會回來,在他進門的一瞬間所有紙人都愣了愣。 司青硯視線在所有紙人臉上一一掃過。 被司青硯那雙眼滿是笑意看著,一群紙人一時間都有些頭皮發(fā)麻,紛紛移開視線。 察覺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所有紙人再看去時,司青硯已經(jīng)出門。 黑暗中,屋子里傳來一陣紙抖動的聲音。 緊接著,有東西出現(xiàn)在門口。 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司青硯察覺到動靜回頭,看見那個不知何時站到門口穿著一身藍(lán)色衣服正歪著頭看著他紙做的男人,他頓了頓。 想想,他往回走去。 重新回到門邊,看著面前比自己矮上一頭的紙人,司青硯有些無奈地彎腰把他扛在了肩膀上。 他本來沒準(zhǔn)備把他們帶上的,他還要去找那瘋子,但他既然這么舍不得他,那他就勉為其難把他帶上好了。 扛著不舍得他離開跟上來的紙人,司青硯拿著砍柴刀的手刮在墻面上,嘴里哼哼著走調(diào)小曲,心情很好地繼續(xù)向前走去,他要殺了那混蛋。 被扛著,完全沒預(yù)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那紙人,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這和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8章 明白自己的處境, 被司青硯扛在肩膀上的紙人墨畫的嘴角勾到耳朵,笑得無比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