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幾乎是夏真轉頭的瞬間,錢淮山猛地扔掉神像抱起錢書龍向著書房外沖去。 他速度極快,幾乎是瞬間就沖出門。 夏真看見懸掛在頭頂?shù)呐?,看見那女人頭發(fā)下被抓得稀爛抓得血rou模糊的臉,啊! 夏真嚇得趕緊跟著跑,然而她才起身,就被不知何時纏繞在她身上的那些頭發(fā)拽得后退。 夏真幾乎是立刻就明白過來。 錢淮山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要把她留下來送死! 不是我殺的你,是錢淮山,是錢淮山!夏真瘋了似的去扯身上的頭發(fā)。 那些濕漉漉的粘稠而充滿血腥味的頭發(fā),如同數(shù)以萬計的針,全部一點一點地刺進她的皮rou。 頭發(fā)之中,一張被抓爛的臉逐漸靠近。 冰冷得毫無溫度的手附上夏真的脖子,它們順著夏真的脖子往上滑動,所過之處皮開rou綻,鮮血橫流。 夏真尖叫掙扎躲避,恐懼讓她一顆心仿佛被抓緊,根本無法跳動,不是我 錢淮山已經(jīng)跑出書房,聽見叫聲,看見被纏住的夏真,他瞳孔緊縮。 爸爸錢書龍早就已經(jīng)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黑暗中,女鬼緩緩抬起頭,直直瞪向錢淮山。 錢淮山嚇得立刻倒退,你別聽她胡說,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說你在外面有人,所以我才生氣的,你要殺你就殺她好了,都是她出的主意 你胡說!夏真尖叫。 我胡說什么了?難道不是你逼我離婚的,難道不是你說她外面有人的?錢淮山低吼。 現(xiàn)在想想,如果不是夏真勾引他,如果不是夏真以懷了他的兒子為借口逼他離婚,如果不是夏真慫恿,他根本不會去殺許春姝。 錢淮山只覺腦子里嗡嗡作響,她還殺了錢曉晗 夏真看不慣錢曉晗,因為錢曉晗和許春姝長得像,所以她三天兩頭打罵不說,還經(jīng)常把錢曉晗關在屋里不許她出來。 明明是你說你會和她離婚我才和你在一起的!夏真吼叫,劇烈的疼痛伴隨著粘稠冰冷的觸感襲來,讓她幾乎喪失理智,錢淮山你個王八蛋,救我啊 mama錢書龍看著夏真身上那一身血,被嚇得僵住。 錢淮山捂住錢書龍的嘴,她不是你媽! 錢淮山不看夏真,頭也不回地跑開。 大廳中空空蕩蕩,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錢淮山本能朝著門外看去,司青硯追著一道紅色的人影跑得飛快。 錢淮山嘴角狠狠一抽,他無視身后的慘叫、哭聲和詛咒,也向著別墅外跑去。 他沒有跟上司青硯,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他要躲的遠遠的。 只要撐過天亮,只要天亮 看著錢淮山頭也不回地跑遠,夏真越發(fā)驚恐地尖叫掙扎,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她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已經(jīng)被頭發(fā)貫穿,大量的傷口讓她體內(nèi)的血液不停的往外流淌,恐懼疼痛劇烈。 呃夏真試圖呼救,她嘴巴張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里已經(jīng)滿是頭發(fā),她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那些頭發(fā)順著她的喉嚨血管涌進她的腦袋,填充滿她整個腦腔。 感覺著生命一點點流失,感覺著死亡一點點臨近,夏真早就已經(jīng)充血的眼中愈發(fā)怨恨恐懼,錢淮 她充血的眼透過厚重的頭發(fā),看見一旁地上被所有頭發(fā)避開的那尊神像。 黑暗中,神像的眼睛仿佛正直直看著她。 救殺殺了 她已經(jīng)無法思考,她腦海中只剩下憤怒和恐懼,兩者摻雜,無比強烈。 回去。符文中,男人冷清的聲音突兀響起。 什么?司青硯愣了下,這還是第一次,符文里的男人主動找他說話。 回去,馬上! 司青硯看了眼前方已經(jīng)跑進樹林的紅衣女鬼,不作猶豫,立刻轉身向著別墅跑去。 如果你不想死看著快速穿梭在山林間的司青硯,男人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咽回,眼神變得怪異。 司青硯就不怕他會害死他? 司青硯速度很快,崎嶇的山路并沒阻礙他的腳步,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就重新回到別墅。 細雨之下,夜色之中,整個別墅被黑暗籠罩,安靜至極。 那種安靜和之前不同,那種黑也變得不同,之前的安靜和黑暗只是單純的安靜和黑暗,但現(xiàn)在,安靜和黑暗中卻仿佛摻雜了什么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司青硯推開鐵門,在酸掉牙的「吱呀」聲響中,緩緩走回院子中。 書房,不能讓他成型。 司青硯看不見符文中男人臉上的表情,但光是聽語氣,就能想象到男人皺著眉頭的模樣。 司青硯緩緩向著大廳走去,隨著他一點點靠近,他身體顫抖得越發(fā)厲害,就仿佛他正一步步步向死亡。 什么東西司青硯被書房中情況吸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