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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不敢說話。 某一瞬間,游宮似乎看到從那十彩球子上投來了求救的目光。 他握了下宋矜的手:行了,別嚇?biāo)?/br> 宋矜松開手,理所當(dāng)然的和剛剛游宣拿筆的那只手 指相扣,在系統(tǒng)悄悄滾走的時候鉆進(jìn)游宣的懷里,完成了自己蓄謀已久的計劃,游宣將他圈在懷里,將宋矜眼底的得逞盡收眼底。 還挺壞。游宣揉了下他的發(fā)頂,沒看把人家都嚇成什么樣了嗎。 宋矜不以為然:它本來就在偷聽。 七彩球子徹底不敢說話了。 它剛剛本來還想反駁,所有系統(tǒng)都有資格觀看宿主的任務(wù)過程,但想了下,它還是得罪不起眼前這位,就只能灰溜溜的認(rèn)了慫。 所以。宋矜仰頭看他,被燈光晃得眼睛有點疼,卻還是固執(zhí)的盯著他,要回去見見我的朋友們嗎。 游宣抬手擋了下他的眼睛,指根的銀戒光芒收了些從宋矜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銀戒旁那細(xì)微到幾乎辨識不清的縮寫。 SY。 好。游宣像是笑了下,我和你回去。 興許是因為這個世界太像二人初識的地方,他們心照不宣的沒提及任何脫離世界的想法。 他們會在這個世界中安穩(wěn)的度過一生。 - 高考前的兩個月,日子像是被按了快進(jìn)鍵,所有人都忙碌到了極點。 直到某個提前下課的晚自習(xí),少年們抱著那一大摞書看著眼前許久未見的夕陽,這才恍然的意識到,他們確確實實該迎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場考試了。 高考其實并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嚴(yán)肅。 普普通通的考試,普普通通的試卷,普普通通的兩天。 簡單到像是他們每個周末都會經(jīng)歷的周考。 直到寫完一切放下筆后,筆蓋合上的瞬間,像是收,刀鞘的利刃般,連帶著一起收進(jìn)去的還有他們那長達(dá)三年的青春。 游宣早就被京大提前錄取了,他來參加高考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用了一半時間寫完卷子后,他便站在門外,等著迎接自己的男朋友。 雪姨知道這個日子的重要性,那個被她視為命根子的奶茶店罕見的歇業(yè)了一天,她煮了好多解暑的綠豆湯,在校門口擺了個小攤,免費送給那些來接學(xué)生的家長們,花白渾濁的眼里卻蘊滿了明顯的笑意。 只要有人和她搭話,她總會笑瞇瞇的回答一句, 我家兩個孫子今天一起高考,我來給他們加油的。 然后便引得旁人羨慕的稱贊。 游宣搬了個板凳坐在旁邊幫雪姨打著下手,聽著他們的夸贊,笑了下,將雪姨準(zhǔn)備好的綠豆湯遞給不遠(yuǎn)處守著的保鏢幾杯,對方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總有種看著自家叛逆孩子長大的既視感。 高考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時,為數(shù)十萬青少年們的青春目上了句號。 他們收起筆,拿回試卷,在走出考場的一瞬間,有些怔愣的看著頭頂?shù)年柟?,先前那三年沒日沒夜的努力現(xiàn)在回想起來,像是在做夢般,有種奇特的不現(xiàn)實。 學(xué)生們從校門中蜂擁而出,他們哭著笑著,和自己的家人分享著高考結(jié)束的喜悅。 宋矜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不遠(yuǎn)處樹下的游宣。 游音還和他們初見時那樣,眉眼似乎從來沒變過,隱隱帶著幾分沖擊力的骨相此時顯得柔和了不少,淺褐色的眸底倒映著璀璨的光,朝他這里看來,他們隔著人海相望,眼底盡是彼此。 宋矜朝著游宣撲了過去。 游宣將他攬入懷中,笑著揉了下他的頭,低頭吻了下他的唇角。 辛苦了。游宣說。 宋矜重重的闔著眼,感受著那股讓人心安的檀木香記憶深處那些陰暗的一切像是在見到光的一瞬間被驅(qū)散般消散殆盡,只剩下滿滿的暖意。 你和雪姨怎么來了。宋矜仰頭看著他,全然不顧周圍人投來的目光。 游宣看向不遠(yuǎn)處忙碌的小老太太:她知道你今天高考,硬要來當(dāng)什么志愿者,我勸不住,就提前交卷來幫她的忙了所以,我們宋小同學(xué)考的怎么樣? 宋矜彎了下眉眼。 希望你對你男朋友可以自信點。宋矜半賴著縮在他懷里,京大見,男朋友。 游宣握著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宋矜的右手無名指上,一枚和他別無二致的戒指正閃爍著銀光。 在高考前一段時間,他抽空去了附近的商店,定制了枚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只是戒圈內(nèi)刻著的縮寫是YX。 他們將彼此的名字永遠(yuǎn)刻在心間。 緊張刺激的理綜考完后,覺得自己解脫了的侯語堂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般狂吼著沖出校門想要和人分享自己的喜悅,結(jié)果前腳剛他踏出去,就看見了不遠(yuǎn)處樹下相擁的二人。 侯語堂邁開的步子在原地頓了兩秒。 然后果斷收了回去。 身穿那件百年不變的白襯衫的張主任伸手一撈,從人群中精準(zhǔn)逮住了想要往回竄的侯語堂。 干啥呢干啥呢? 張主任臉上也帶著難掩的喜悅,人家都走了你回去干什么,這么留戀三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