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
現(xiàn)在的身子骨卻明顯比之前修長了幾分,再加上那惹人注目的金發(fā)碧眸,再也沒了那股柔弱的病態(tài)。 謝啟別開臉,沒說話。 游宣話里有些遲疑的停頓落在薇薇安耳中,頓時讓她來了興趣。 她興致勃勃的走了過來,附和道:是吧?我也覺得他比見面的時候高了點,以前他明明跟我差不多,現(xiàn)在都可以低頭瞪我了,我本來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沒想到你居然也發(fā)現(xiàn)了 薇薇安的性格和小孩子沒什么兩樣,明明剛剛還被那惡心的東西嚇得直哭,現(xiàn)在就能跟人聊得火熱朝天。 游宣嗯了聲,視線落在不遠(yuǎn)處那個金發(fā)少年身上。 他皮膚本來就白,薄紅順著脖頸蔓延,明顯憤恨的不行,偏偏又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們拿自己打趣。 不遠(yuǎn)處的樓梯上,一個帶著牛仔帽的身影正坐在扶手處,頗為大膽的探出半個身子,探頭看著他們。 你們剛剛干什么去了? 莊明好奇的問。 這一出聲,三人才注意到頭頂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個人。 游宣看向他,視線落在莊明的手上,原本干干凈凈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布滿污垢,就連身上都是一片塵土,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游宣面不改色:去外面逛了圈,怎么?看你這樣,好像出了點什么事。 莊明點頭,毫不避諱:確實是出事了。 游宣安靜的等待他的下文。 何元武瘋了。 等眾人趕到二樓那個密閉的房間時,還沒接近,就聞到了空氣中那近乎腥臭的氣味,薇薇安幾乎對這樣的味道有了心理陰影,在嗅到的下一秒胃里便一陣翻涌,卻沒了什么能吐出來的東西。 霧滿面色蒼白的站在門口,近乎徒勞的伸手握住門上那把厚重的鎖,盡管已經(jīng)上了厚厚的好幾層鎖鏈,門卻還是被屋里那東西撞得搖搖欲墜,老舊的木門發(fā)出吱呀作響的聲音,單是這樣就足以看出里面到底關(guān)押了怎樣的怪物。 喂!你們還在那里看著干什么?! 霧滿回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幾人,快來幫我堵住門啊!要是我老公跑出來了,你們誰都跑不掉! 游宣看向門上被沖撞出的輪廓,抿了下唇。 莊明應(yīng)了聲,還真的邁開腿去幫忙堵門了,門內(nèi)的東西發(fā)出近乎慘叫的哀嚎聲,似乎是疲憊了,聲音逐漸小了幾分。 霧滿精致的美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裂開了,有些丑陋的留在甲床上,她卻完全顧不上那么多,只是有幾分狼狽的往后退了幾步,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 看著那人朝自己倒來,謝啟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下,讓失去重心的霧滿倒在了欄桿上。 所以,這是發(fā)生什么了?游宣看向那緊閉的房門。 霧滿抿了下蒼白的唇。 即使是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她還是伸手撩了下貼在額頭的碎發(fā),竭力維持著自己的優(yōu)雅。 我憑什么告訴你們?霧滿聲音帶著股冷意,想讓我白白把重要的信息點讓給你們嗎? 游宣挑了下眉梢。 他也能猜到霧滿會是這幅態(tài)度。 這人畢竟高傲慣了,就算是發(fā)生了脫離自己掌控的事,第一時間也會先想著不讓人家看自己的笑話。 只是她那蒼白的臉色,以及莊明手上那十分明顯的鐵銹痕跡,就足以證明他們把何元武引到房間里就已經(jīng)花費了許多精力。 霧滿自然是不會告訴他們詳細(xì)經(jīng)過的,但莊明可就不一樣了。 游宣看向莊明,沖他勾了下手。 你叫我?莊明隨意的在褲子上擦掉滿手的銹跡,走到了游宣的身邊。 你們剛剛?cè)ツ牧?游宣問,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霧滿擰眉,正打算呵斥,就聽見莊明如同倒豆子般將他剛剛看見的所有事全部吐了出來。 我本來沒有跟他們在一起,在一樓的時候碰見了,他們當(dāng)時正在看那尊雕塑,就是那個大媽昨天說有人臉的那個,他倆把雕塑的小腿拆開了,里面什么都沒,完全就是個空殼。然后我們?nèi)齻€就一起上了樓,在這個屋子里有面很大的鏡子,何元武看到里面站了人影,就跟著魔一樣湊了過去 然后就這樣了。 莊明攤了下手。 很大的鏡子。 游宣想到了昨天鏡子中那張猙獰的鬼臉,沒猜錯的話,這三人估計也已經(jīng)解鎖了鏡中人的怪物圖鑒,也絕對知道那怪物并不是什么友善的東西。 霧滿對他所說的話展現(xiàn)出強烈的不滿:你說那么多干什么? 莊明有些不理解她為什么要這么生氣:怎么了?不都是隊友嗎,互幫互助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啊不對,咱們應(yīng)該算不上是隊友,勉強只能算得上是同行,都是一起闖副本的,何必搞那些勾心斗角的東西。 他頓了下,看向不遠(yuǎn)處那已經(jīng)幾乎要被撞開的房門,語調(diào)中多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 再者說,你老公要是就這樣死了絕對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說不定他們有辦法解決呢?結(jié)果被你這一個大白眼給人整的不開心了,嘖嘖嘖,蛇蝎毒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