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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輕的瞇了下眸子,抬頭看向不遠處。 周青松剛剛撥開半人高的草叢探出去,腳步就猛地頓在了原地。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雜七雜八躺著數(shù)具身體已經冰冷的實驗體,血跡染盡了整片草地,而在實驗體身邊的樹下則靠著一個半獸化Oga,臉色蒼白,右臂被不知名生物撕咬到血rou模糊,連呼吸都微弱的厲害。 周青松嘖了聲,沒邁出步子,而是站在原地,沖著游宣揚了下下巴。 你們的人? 游宣嗯了聲。 血泊里的Oga聽到動靜,勉強抬眼看來,在看見不遠處站著的那二人時,那雙狐貍眼微微上挑兩分,聲音虛弱:不是吧才兩天沒見,就對我這么冷漠了? 就算是再怎么一只腳踏進鬼門關,應蒼刻在骨子里的那股媚意都還是消減不了。 他本就生了張風情萬種的臉,此時膚色蒼白,襯的眼角和唇瓣都泛著紅,再加上不慎濺在臉上的血跡,整個人多了幾分破碎的美感。 周青松看傻了眼。 片刻后,他抬手擦了下鼻尖。 這真的是梅花鹿?周青松小聲道,你隊里居然還有個這么帶勁兒的,那你易感期還讓那條蛇上你干什么啊,你找他不就完事了嗎。 游宣斜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他將江瀾放在旁邊干凈的地上,以免他被前面的一片狼藉弄臟衣服,緩緩釋放出安撫信息素圍繞在他身邊,讓周圍那群暗中覬覦的實驗體不敢肆意妄為。 應蒼嗅了下。 雪山玫瑰。他苦笑,平常怎么沒見你用的這么大方,小蛇是能接受你的信息素了? 算是。 游宣看著他,瞇了下眸子:你怎么搞的? 應蒼挑眉:什么叫怎么搞的,就是走散了,然后被這群東西圍攻,我一個Oga又沒有你們那么強的戰(zhàn)斗力,費勁千辛萬苦才把這幾個給解決了 他朝著游宣展示了一下自己血rou模糊的右臂:看到了嗎,被抓的,你再晚來五分鐘我估計就沒了。 游宣從包里抽出只恢復藥劑,扔給了他:你應該慶幸我來得正好。 應蒼勉強伸手接過,看著游宣頸側那極其詭異的蛇紋,頓了片刻,薄唇輕輕勾了下。 你們果然還是做了啊。 游宣挑眉:什么叫果然? 應蒼慢條斯理的將恢復劑注射進血管,有次路過某個地方的時候,聞到了你的信息素,就知道大概是易感期了,本來還想著去找找你,結果轉念一想你身邊有江瀾,我就放棄了。 周青松聽著聽著,意識到了不對勁:你路過了?那你的信息素是不是酒味的。 應蒼的動作小幅度的頓了下。 怎么?聞到了?他這才舍得將視線分給旁邊的周青松。 周青松挑眉:那當然。 freed的人應蒼笑了下,你們怎么也來了。 周青松靠在樹杈子上,伸手撐著自己的后腦勺,于我們?yōu)槭裁磿?,那事兒不是人盡皆知了嗎,你們肯定也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催化劑文件來的吧,說起來,你們真的不覺得很可疑嗎? 游宣看向他:可疑,但那又能怎么樣? 這廢棄已久的實驗室突然傳出有 極度重要的資料,論誰看來都是個陷阱,再加上傳出的消息是所謂的催化劑,一切就顯得更加可疑了。 那東西據(jù)說能直接將一個幼體期的alpha或Oga在短短五分鐘時間內催化至成熟期,且不會反噬,沒有任何副作用,世界上僅存有兩個樣本,在很早之前的一次戰(zhàn)爭中損壞了一枚,唯一留下的這枚保存在alpha研究中心,用現(xiàn)有的最高科技完全無法分析其中的成分,已經成了困擾研究中心數(shù)十年的難題。 但就在江瀾出現(xiàn)的時候,傳出了有關催化劑的信息。 怎么看都是個圈套。 應蒼卻對他們的話絲毫不感興趣,只是給自己注射完恢復藥劑后,看著緩緩愈合的傷口,很輕的嘶了聲。 跟他做的感覺怎么樣?應蒼看向游宣,是不是很爽? 周青松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游宣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表情平靜到了極致。 應蒼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反而笑了下:看起來是挺爽的,爽到都讓他標記你了你要是選了我的話,我可不舍得這么對你。 應蒼緩緩走到游宣面前,眼底的那顆小痣襯的他越發(fā)妖艷。 我的發(fā)/情期也快到了,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 他伸出手,就在那修長的指尖即將落在游宣臉側的時候,他背后猛地出現(xiàn)道身影。 隨即,后頸的腺體傳來陣微涼。 身形消瘦的銀發(fā)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到他身后,纏滿繃帶的指尖落在扳機上,眉眼清冷孤傲,帶著股拒人于千里外的寒意。 收手。 江瀾聲音有些微啞,氣勢卻絲毫不減,我的alpha也是你能碰的? 應蒼的指尖頓在原處。 他看著游宣淡然偏頭的動作,感受到了腺體處槍/口的威懾,很是無奈的勾了下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