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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不言不語。 不然,你下床走走,花園花開了,我陪你去看看? 這里臨海,去看海也行。 現(xiàn)在還很早,我們?nèi)ズ_呁谏池惏? 哦哦外面風(fēng)大,還是不出去了,在家里看電視也行,你喜歡看什么? 江元化笑容苦澀,聲音越來越低:我陪你看電影? 喜劇片你覺得怎么樣? 他說了很多很多,遲遲沒有得到半句回應(yīng)。 一開始,江元化還興致勃勃的,說著說著,每個字都難以吐出口。 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哄少年開心,更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更珍惜他。 每日每夜,江元化都在幻想,將與他說的話,可能做的事,在腦海里一遍遍演練,字字斟酌,生怕讓人不開心了。 偏偏,他太沒天分,只會讓少年反感。 江元化笑不出來,大掌似試探,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 下一刻,蕭靖觸電般,猛地移開手,臉上是明晃晃的嫌棄。 我我不碰你 所以,能不能別再擺出厭煩的神色?江元化覺得,他的心悶得快無法呼吸了。 閉上眼,蕭靖擺出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態(tài)度。 忽然,門被輕輕敲響。 循聲望去,葉長青穿著白大褂,慢慢走了進來。 見蕭靖醒來后,他很開心,也敏銳察覺到兩人間的膠著。 葉長青朝江元化努努嘴,嘴里嘀嘀咕咕的,表情極其豐富,似在無聲罵人。 那做派,頗得街頭老太太的深傳。 蕭靖頓時笑了,朝他擠眉弄眼。 兩人的互動,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心。 江元化喉頭一哽,不禁想,原來他不是不愛笑,只是不對自己笑罷了。 兩人間的默契,讓男人感到不安,江元化立刻問:你來干什么? 葉長青聳聳肩,星海學(xué)院來了三個學(xué)生,找蕭靖的。 蕭靖一愣,找他的? 啊!該不會是方遠(yuǎn)和黃毛三人吧? 唔唔唔唔他們在哪里? 蕭靖暫時性失語,只能用手比比劃劃。 明明手勢無章法,葉長青卻看懂了,笑著說:在門外,嚷嚷著要進來呢。 聽到這話,蕭靖高興壞了,他寧可去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愿與渣攻獨處。 如今,方遠(yuǎn)三人來找他,簡直就是大大的救星。 掀開被子,蕭靖又頓住,看了看一旁的江元化,表情都垮了。 這一刻,江元化再嫉妒,都默默忍了,淺笑說:想去,你就去吧。 嗚呼! 蕭靖的雙眼泛起笑意,立刻下床,朝葉長青挑了挑眉,就飛奔下樓。 我來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葉長青收斂笑容,沉沉道:他很開心,不是嗎? 江元化譏諷一笑,那又如何? 男人一貫霸道,從不會重蹈覆轍,在認(rèn)定少年后,他就跑不了了。 別說是一群毛頭小子,任何人都不能將蕭靖從他的身邊帶走。 頃刻間,葉長青變了臉色,提醒一句:他不愛你。 他愛我!江元化對此深信不疑。 之前,他傷透了少年的心,只要稍加手段,就能重獲芳心。 這世上,就沒有他得不到的珍寶! 江元化不放心四人獨處,準(zhǔn)備遠(yuǎn)遠(yuǎn)跟著,出門前,看人如寒霜冷漠,你工作很忙,以后不必再來了。 葉長青一頓,心里掀起了波濤。他連接近少年的機會都沒有了? 兩人的爭執(zhí),并未帶來任何影響。 最起碼,蕭靖在見到三人后,是開心不已的。 門外,方遠(yuǎn)依舊穿得吊兒郎當(dāng),左耳帶著一顆紅寶石耳釘,用他的話說:我是年輕人,我有我的范兒。 黃毛的頭發(fā)依然干枯,像從未用過護發(fā)素。 瘦猴兒笑得傻乎乎的,一段時間不見,似更瘦了,偏偏腦袋很大,看著還真像一只猴子。 三人見到蕭靖時,雙眸一亮,紛紛擠上前,說話又急又快。 方遠(yuǎn):聽說你出了車禍,我們都急死了,江狗又壞,不讓我們探望,他真是沒人性! 瘦猴兒:你真好了嗎,臉色看起來很難看啊,難不成,你還受了內(nèi)傷? 方遠(yuǎn)一拍他的后腦勺,吐槽道:去你的內(nèi)傷,你才內(nèi)傷! 我就問問 問問也不行,就你這張烏鴉嘴,能不說就別說。 瘦猴兒委屈巴巴,嘴里嘀嘀咕咕的,聽不清說些什么,總歸是罵人的話。 方遠(yuǎn)一聽,更生氣了,兩人罵作一團。 這時,黃毛趁機擠上前,他一向滑頭,心思又多,小嘴像抹了蜜:蕭同學(xué),一段時間沒見,你更漂亮了,幸虧沒出門,不然花兒見了你,也得躲著你。 蕭靖不解,朝他比劃手勢。 這時,三人愕然失色,紛紛問:你怎么了? 難不成,傷到了喉嚨? 蕭靖一通比劃,嘴里發(fā)出沙啞的嗚嗚聲,看得人一頭霧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