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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吉笑容甜甜的,挽著江元化的手臂,仿佛在宣示主權(quán)。 江元化身子一僵,猛地看了眼少年的神色,見他傷心落寞,微微抽了抽手,卻被抱得更緊了。 怎么了?刁吉滿眼無辜。 江元化笑了笑,牽住他的小手,沒什么。 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讓刁吉難堪呢。 方遠(yuǎn)神色嫌棄,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狗男男,秀是哪門子的恩愛,早晚得分手。 就是。紅毛迎合。 刁吉歪了歪頭,不解問:哥哥,你在這里做什么? 蕭靖嗆得直捶胸口,淚水流下臉龐,仿佛見不得人一樣,用兩塊干面包擋住臉。 哥哥,你該不會在故意跟著我們吧?刁吉笑容苦澀,都快哭了。 江元化一聽,臉色都變了,蕭靖,你又在鬧什么? 蕭靖渾身一僵,他又怎么了,吃個干面包礙著誰了? 方遠(yuǎn)看不過眼,猛地站起來,指著兩人,大聲說:你們別再逼問了,他已經(jīng)承受不住,在暴飲暴食了。 江元化眉頭一緊,看了眼他手中的干面包,信了六分。 刁吉神色落寞,慘然問:哥哥,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是想引起我的關(guān)注和可憐嗎? 主角受的手段真高,輕而易舉就給他扣帽子。 江元化冷哼一聲:你的小心機(jī),還要鬧到何時? 男人心知,少年愛他若狂,又豈會善罷甘休?他的所作所為,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吧。 江元化緊緊握住刁吉的手,沉聲說:到此為止了。 刁吉一驚,朝他微微搖頭,輕聲說:元化,你別說了,哥哥的心里很不好受吧。 他活該,自作自受罷了。 蕭靖心如刀割,在他的指責(zé)中,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紅毛怒氣沖沖,正想與他們對罵,卻被少年拉住了衣擺,微微搖頭。 這一刻,三人的心里唯有滿滿的憤怒和心疼。 瘦猴兒也站起身,解圍說:江總,您貴人事忙,又何必跟我們一般計較。 江元化恥笑一聲,牽著刁吉的手,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 言罷,兩人攜手離去。 車輛開走后,紅毛氣不過,脫下一只鞋子,猛地扔了過去,又罵罵咧咧地去撿。 方遠(yuǎn)氣得直跳腳,嘴里罵罵咧咧:江狗,我早晚要戳破你的車胎! 瘦猴兒怕少年難過,坐在他身邊看了眼,輕聲安慰:你別理他們。 蕭靖點(diǎn)點(diǎn)頭,心情壓抑,被陰云籠罩著。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分別了。 晚上,蕭靖又回到破破爛爛的房子,呆呆地坐在門口,吹著涼風(fēng),心里五味雜陳。 系統(tǒng),我不要求別的,給我一臺電視或者網(wǎng)絡(luò),這不過分吧? 過分。 蕭靖: 你沒發(fā)現(xiàn)嗎?自從主角受出現(xiàn)后,你的運(yùn)氣就差了很多,走到哪哪沒網(wǎng)。 系統(tǒng)越說越起勁,說到底,這才是你一個炮灰男配的氣運(yùn)。更何況,你想看電視,可以去買呀。 前提是,得有錢。 蕭靖無奈了,看著繁星,在門口走來走去,像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又像一只孤魂野鬼。 忽然,清脆的鈴聲從不遠(yuǎn)處響起。 蕭靖瞇了瞇眼。見一個人影騎著自行車而來。 走近幾步,失聲說:何以橋? 很快,何以橋騎著自行車,停在了跟前。 你怎么來了? 他在這里都要發(fā)霉了,難得來了個人,驚喜壞了。 何以橋聽說了他的事,又見他幾天沒來讀書,心里擔(dān)心,多方打聽之下,又四處碰壁,這才找到了這里。 我剛好路過。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可蕭靖心里知道,能找得到這里的,必是花了一番苦功夫。 請他坐在門口的石凳子上,蕭靖開心得手舞足蹈,可家里沒熱水,更沒有熱茶,就跑到屋子里,拿出兩塊干面包。 你吃嗎? 何以橋也不過客氣。 兩人在星空下,靜靜吃著干面包,誰不說一句話,卻閑適得過分。 這一刻,何以橋總算沒有那么擔(dān)心了。 看著少年的側(cè)臉,心里微微泛出一絲漣漪,妄想著,倘若這一刻可以停止,那該有多好。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忽然,前方傳來了轟轟的馬達(dá)聲,刺眼的遠(yuǎn)光燈直直射過來。 兩人瞇著雙眸,何以橋皺眉問:誰啊? 蕭靖伸長脖子看了看,又是一輛熟悉的汽車。 是刁年的車。 看來,刁年賊心不死,過來找麻煩了。 他們是來找我的,你先進(jìn)去吧。 何以橋愣了愣,在少年的一再堅持下,走進(jìn)了屋里。 很快,兩輛車開了過來,從車?yán)镒呦挛辶鶄€人。 他們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手里還拿著長棍子。 看來,來者非善。 刁年隨手推開一名壯漢,背著雙手,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一搖一擺的走過來:我的好兒子啊,我可想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