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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 唯有遺憾的一句:哎呀, 搞錯了 蕭靖在天旋地轉(zhuǎn)中, 一陣惡心想吐, 將系統(tǒng)罵了又罵。 下一刻,失重感傳來。 他身子一沉,顯然是進入書中世界了。 嚯! 蕭靖驀然睜眼,一片漆黑,連半點星光都沒有,不由得愣了愣。 系統(tǒng),我瞎了? 不應(yīng)該啊!系統(tǒng)也懵了,這具軀體,雖說體質(zhì)很差,但不是瞎子。 隨即,系統(tǒng)提出了一個猜想:天黑了,還沒開燈吧? 蕭靖頓了頓,猛地起身,頭頂卻狠狠撞了一下,發(fā)出「砰」的一聲。 啊捂頭痛呼,他愈發(fā)生氣了。 這是哪門子的衰運,也太倒霉了! 他有預(yù)感,這個世界,依舊坑人。話說,自從綁定了系統(tǒng),他就一直倒霉。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偏偏,系統(tǒng)依舊是咋咋呼呼的模樣,精神上鼓勵:宿主,你加油哦,我看好你。 呵呵,可我不看好你。 蕭靖無奈,往上摸了摸,卻碰到房頂,一路摸索,終于找到了一盞小小的臺燈。 燈開,光線微弱。 小小的房間映入眼簾,讓他愈發(fā)沉默了。 這是哪里,他被關(guān)禁閉了? 環(huán)顧一圈,他應(yīng)該身處閣樓中,房間狹小,屋頂極低,連腰板都挺不直,只能彎著腰走路。 墻角,是一張一人寬的床。 窗戶極小,幾乎不采風(fēng)、不透光。 這間閣樓,更像一個斜三角形的盒子,別說是住人,就連堆放雜物都憋屈,偏偏,原主還真住在這里。 想想,長年住在此處,心情該如何壓抑? 蕭靖揉了揉刺痛的眉心,總覺得被坑了。 系統(tǒng)生怕挨罵,在他爆發(fā)前,將劇情塞進他的腦海里。 頃刻間,鋪天蓋地的劇情擠進腦海,幾欲嘔吐。 這本書,名為《霸道總裁的落跑白月光》,講述了一出渣攻賤受狗血劇。 江元化,b市赫赫有名的總裁,長得劍眉星目又多金,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霸總的魅力,是不少青年男女的夢中情人。 偏偏,他對送上門來的鶯鶯燕燕冷眼相待,始終獨善其身。 這一切,只因他有一個記掛多年的白月光,求而不得,思之念之。 刁吉,正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刁吉出自豪門大家,長得芝蘭玉樹,善鋼琴,為人和善又柔雅,在一眾公子哥中,是獨樹一幟的美人兒。 多年前,兩人在一個宴會上相識。 憑借過人的魅力,江元化對他的一見傾心,追求多年,卻無疾而終。 刁吉愛藝術(shù),在家族的支持下,前往國外深造。 分別多年后,刁吉回國,兩人再度重逢,昔日的火苗燃起了熊熊烈焰。 他們相戀,互相扶持,最終修成正果,成為了一對人人艷羨的佳偶。 而他,一個早死的炮灰,連攔路石都算不上。 劇情中,原主是刁吉同母異父的哥哥,隨母姓,也叫蕭靖,性子卻柔柔弱弱的。 見他木木呆呆的,系統(tǒng)主動介紹劇情。 書中,你一心愛慕江元化,卻礙于身份,只敢躲在暗處偷看他。 當(dāng)江元化和刁吉談情說愛時,你躲在廚房里,為他們切果盤、倒牛奶。 當(dāng)兩人吵架時,你徹夜陪伴刁吉,聽他抱怨一點一滴的不滿,卻甘之如飴。因為,這是你唯一了解江元化的途徑。 刁吉性子溫和,愛穿白襯衣,你有樣學(xué)樣,越惹來刁母的嫌惡。 明明人同一個生母,可刁吉受盡寵愛,你卻是拖油瓶,倒了,都沒人扶! 你 夠了,你別再說了,我不是文盲。蕭靖打斷它激情昂揚的旁白,非但不入戲,只覺得尷尬。 這家伙,偷偷去學(xué)表演了? 系統(tǒng)不虞,反駁說:我考了資格證的! 什么證? 系統(tǒng)頓時神氣了,大聲說:《當(dāng)代系統(tǒng)在發(fā)展世界中的創(chuàng)新性運用》,這是一門新學(xué)科,說了你也不懂。 蕭靖滿頭黑線,幸好他不懂,也不想懂。 隨即,他回顧劇情。 書中,原主是刁母帶來的孩子,長得柔弱可欺,不受刁父的喜愛,時常打罵。 刁母知情,卻冷眼旁觀,時而還幫腔打罵。只因,她也不喜歡這個未婚所出的孩子。 他的存在,只能徒增笑談,讓全家蒙羞。 與原主不同,刁吉長得美貌又伶俐,自由受寵,愛賣乖討喜。從小到大,他都是別人家孩子。 刁吉很聰明,也很有野心,在江化吉追求他時,既不拒絕,也不接受,以過人的手段吊著他,還不翻車。 當(dāng)時,刁吉看上了一位大人物的獨生子,倘若能傍上高枝,刁家將再上一個臺階。 后來,刁吉以深造鋼琴為由,陪伴那位高官之子出國。 幾年過去了,他仍未得償所愿,反被拋棄。無奈之下,只能回國,打上了江元化的主意。 在刁吉出國的這幾年,江元化愛而不得,將目光投在了原主的身上。 提到這里,連系統(tǒng)都生氣吐槽:這渣攻真賤,沒能耐追到主角受,就找替身,還逼迫原主簽上不平等協(xié)議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