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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急之下,蕭靖狠狠撞了下他的眉心。 剎那間,他的神魂進入到男人的識海中。 舉目之下,是汪洋無際的血海,邪惡如冥府,駭人心魄。 狂風肆虐,在他的識海中盡情摧殘。 陸長淵從血海中緩緩現(xiàn)身,渾身浴血,好似從刀山火海中爬出,雙目赤紅,露出懾人的笑容。 身形一閃,他將蕭靖摟在懷里,張狂道:師弟,你逃不了了。 確實,在陸長淵的識海中,他無處可逃。 指腹輕輕摩挲著細膩的肌膚,陸長淵如榮登寶座的帝王,輕笑著,將他攔腰抱起。 喂喂,你別亂來! 蕭靖一掌劈下,卻被輕易化解。 男人被激怒,決定要給他點教訓。 白光一閃,識海中的場景突然變換。 靈光峰,陸長淵的洞府中。 這里,是他們生長的地方,埋藏了太多或喜或悲的記憶。 在這里,他要兩人更親密的接觸。 師弟,你別再生氣了 只要他不再生氣,愿意向以往那般對他,哪怕是死,也甘之如飴。 死也愿意? 呵,他乃一代劍尊,一向高傲,竟會生出這般癲狂的想法? 從蕭靖離開后,他就變了,變得不似平常,連小小的心魔都奈何不了。 偏偏,讓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之人,就在眼前,如一朵蓮花,任人采摘。 陸長淵魔氣涌動,覆在他的身上。 太強悍了,也太狂暴了。 夜,還很漫長。 兩人共赴巫山,浮浮沉沉。 許久,一縷陽光灑落大地。 萬物復(fù)蘇,一片欣欣向榮。 陸長淵摟著懷中之人,嘴角微揚,睡得香甜。 情毒被解,理智回歸后,心魔避其鋒芒,不敢再作妖。 鳥兒在山洞外啼叫,吱吱喳喳,吵醒睡夢中的人兒。 懷里之人顫了顫,頂著凌亂的鴉發(fā),想抽身,卻被男人摟緊了。 師弟,你醒了? 陸長淵微微睜眼,瞥見他雪白的肌膚,心頭一跳,猛地閉上眼。 閉上眼,心卻酥酥麻麻。 虛弱的人兒嚶嚀一聲,帶著哭腔說:師父,你是不是認錯了? 聽著熟悉的嗓音,陸長淵身形大震,臉色極度難看,驀然將懷中之人拉開,失聲道:白兒,怎么是你? 「柳元白」如弱柳扶風,含著盈盈淚水,可憐兮兮說: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 怎么會?昨晚,他認錯人了? 「柳元白」輕咬下唇,眼角泛著紅暈,又羞又怯:師父,我我心悅于你。 這一次,蕭靖心頭大定。 好歹春風一度了,感情線能一飛沖天吧? 不料,陸長淵雙眸含恨,悲憤欲絕道:白兒,我欺負了你,萬死難辭其咎! 師父,你你說什么呢? 「柳元白」掛著討好的笑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帶,仿佛下一秒就會落淚:師父,你可心悅于我? 陸長淵緩緩搖頭,沉痛道:我對你,唯有師徒之情。 趁意亂情迷時,他竟欺負了白兒,一死仍不足以謝罪。 「柳元白」身形一晃,難以置信問:你不愛我,為何與我神交? 昨夜,兩人神魂交融,在中搖擺。 這才多久,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乖乖,這主角攻讓他大開眼界啊。 陸長淵嘆了口氣,捏了捏刺痛的眉心,脫口而出:我以為 以為什么? 陸長淵無法說出口。 昨夜,與他神交之人不是蕭靖?這真是莫大的誤會! 「柳元白」凄慘一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捂臉痛哭:師父,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言罷,他轉(zhuǎn)身就逃。 一道倩影在林中飛奔,時不時回頭望一眼,啜泣聲隨風飄逝,聞?wù)咝奶邸?/br> 一會兒,蕭靖停下腳步,見身后無一人,難以置信:他沒有追出來? 系統(tǒng)氣憤不已,唾罵道:主角攻太過分了,你好歹為他解了情毒呢。 不妙啊 難不成,陸長淵對柳元白毫無愛戀之情? 系統(tǒng),主角攻受的好感度如何了? 不知道。 蕭靖:辣雞系統(tǒng),要你有何用? 你別在心里罵我,系統(tǒng)幽幽出聲,無奈道:自昨夜,好感度出現(xiàn)不明錯誤,一片亂碼。 這個bug,已經(jīng)上報,只能等回饋了。 蕭靖擦了擦汗水,有氣無力說:罷了,累死了。 這一天天的,忙得像條狗,他只想躺平。 不料,他剛歇息片刻,系統(tǒng)就大喊大叫的。 別鬧,你慢慢說 宿主,柳元白過來了!不,不是,也不是柳元白。 蕭靖滿頭黑線,幽幽說:說清楚,誰來了? 言罷,一道白衣若仙的倩影翩然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