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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快走吧。 蕭靖不敢多留,他一個小炮灰,別礙著主角攻受談情說愛。 忽然,一道甜甜的喊聲從身后響起:師叔,你也來了。 蕭靖暗暗嘆氣,轉過半邊身子,微微點頭:我這就走。 別呀,我和師父我們沒什么的。 柳元白慌亂解釋,雪白的小臉染著緋色,又羞又怯,上下理了理衣裳,不似緊張,更似心虛。 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外如是。 哼,這手段更絕了,怪不得將原主拿捏得死死的。 蕭靖沒心思和他搞花樣,飛快道:抱歉,打擾你們了,我這就走。 言罷,他捂眼就走,險些被右腳絆倒左腳,像落荒而逃,尤有幾分苦澀。 師弟,請留步。 陸長淵開口后,柳元白和蕭靖都頓住了,兩人看向他,神色各異。 師弟,好久不見。說完這句話,陸長淵一時語塞了,鬼使神差問了句:你的傷可還好? 蕭靖一驚,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輕聲說:還好。 言罷,一片靜默。 他們的關系看似緩和了,卻比以往更陌生、更窒息。 蕭靖心頭一梗,低著頭,用腳尖踢了踢小石塊,一鼓作氣道:師兄,我有事找你。 來都來了,就一并解決,免得浪費時間吧。 陸長淵抬眸,深深地望他一眼。心里暗嘆,他瘦了,也更虛弱了。 他的師弟一向愛美,出門在外,必打扮得整整齊齊。 眼下,他隨意挽起的長發(fā)松松垮垮,有幾縷垂在臉側,烏黑的發(fā)絲隨風搖搖,襯得臉龐慘無血色。 白色的道袍也穿反了,他神色張皇,好似在暗暗焦急,這一幕看似可笑,卻令人擔憂。 他的狀態(tài)不容樂觀。 蕭靖在他的注視下,略微有點別扭,就幾天沒打理頭發(fā),又不會穿繁瑣的衣袍罷了,不至于看猴吧。 清了清喉嚨,蕭靖裝作不以為意,趕緊道明來意:師兄,我重傷未愈,根基受損,劍術恐難以長進了。 柳元白一聽,剛想說話,又被他搶先了一步。 我怕是不能再和你雙劍合璧了。蕭靖站得遠遠的,神情落寞:幸好,你們師徒心意相通,磨合一段時日,想必能大有所成。 劇情中,蕭靖在受傷后,又頻頻招人厭煩,陸長淵不愿與他雙劍合璧。 這一噩耗無異于晴天霹靂,讓原主都心慌意亂了。 他吵過、鬧過,都無濟于事,眼睜睜看著柳元白奪走了他的一切。 一次次,他躲在陰影中,一眨不眨地看他們師徒使雙劍、通心意,心涼如水。 如今,在系統(tǒng)的提示下,他走在劇情的主線上,不再與陸長淵練雙劍合擊之術。 柳元白驚喜萬分,他多年的愿景,就要實現(xiàn)了? 心頭狂喜,仿佛飛上云端,可柳元白有耐心,在事情塵埃落定前,他甘于蟄伏。 師叔,你別這么說。柳元白紅了眼眸,一頓安慰:你好好養(yǎng)傷,痊愈后,還可習劍的。 蕭靖笑了笑,擺手說:不行了,我與師兄頗多嫌隙,劍意不通,練也是枉然,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陸長淵眉頭緊皺,心頭微微泛起了漣漪:自貶之話,不必再提。 頗多嫌隙? 在他心里,他們師兄弟的關系已到了這般境地? 柳元白笑容一僵,看了看師父漠然的神色,心里五味雜陳。 師父不愿意和他雙劍合璧嗎? 師叔,我的修為太低,與師父使雙劍,不過拖后腿罷了。 說完,他落寞又難堪。倘若他的修為比師叔還高,就好了 蕭靖一聽,義正言辭道:此言差矣! 開玩笑,這是主線劇情,豈能出差錯。他不練,也得練,否則劇情難以維系。 柳元白苦澀一笑,只當他在安慰自己。 蕭靖急了,走到他身前,好言相勸:心意相通者,使這套劍術,有百倍威力,乃邪魔歪道的克星,不可妄自菲薄。 彼時,陸長淵還是金丹期,蕭靖不過筑基期,兩人憑借這套上古流傳的雙劍合璧之術,與元嬰期都有一戰(zhàn)之力。 雙劍合擊,斬殺無數(shù)邪魔,兩人一戰(zhàn)成名。 可惜啊,兩人心意不通,堪堪使出了劍法的三成威力。 書中,主角攻受使雙劍后,橫掃一方,讓無數(shù)邪魔聞風喪膽。 蕭靖暗暗嘆氣,這是主角的金手指,在一個炮灰手中,能有多大的威力? 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柳元白高興壞了,水汪汪的雙眸看向師父。 陸長淵心思一沉,心緒紛亂得很。 這一幕,不在他的設想中,事情超出了掌控,令人不虞。 如果他能乖乖的,不再惹人厭煩、不與白兒針鋒相對,他們還能回到從前。 師弟,你若能改過自新,不必放下劍法。陸長淵薄唇微揚,期待他驚喜的目光,我們還能一同練劍。 還能一同練劍? 蕭靖大吃一驚,他的出人意料,令人措手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