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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他們執(zhí)雙劍,掃蕩天下邪魔,也曾對戰(zhàn)各門各派,聞名遐邇。 漸漸的,蕭靖步入了歧途。 身為師叔,他嫉恨年幼的師侄,屢次言語侮辱,更出手傷人,在長輩的訓(xùn)斥下,仍不知悔改。 他不配執(zhí)劍! 陸長淵撇過頭,閉上雙眸。 蕭靖心頭酸澀。如今,他連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了。 薄如蟬翼的外袍飄落在地,一縷幽香在洞府中繚繞,蕭靖衣裳半褪,肌骨如冰玉,美得不可方物。 他輕笑一聲,跨坐在男人的腰際,一雙玉臂圈住他的脖子,柔嫩的雙唇如杏花初開,泛著淺淺的紅色,誘人采擷。 師兄,蕭靖在男人的唇邊吹氣,呢喃道:你的胸膛好燙,你心亂了。 陸長淵身形一頓,大動肝火道:你瘋了! 剎那間,蕭靖強(qiáng)裝笑臉,眼角卻泛著迷蒙的水霧,我早就瘋了 蕭靖目光堅(jiān)定,仿佛下了決心,胡亂撥開男人的衣襟,生澀吻上他精壯的胸膛,泄憤般啃咬。 溫?zé)岬拇缴噘N在肌膚上,男人的身體驀然一僵。 蕭靖,你敢辱我,罪該萬死!陸長淵一貫清冷,被他一再冒犯,不禁勃然大怒。 罪該萬死?蕭靖眼神悲凄,深深望著他,悲慟問:師兄,你曾說,要與我結(jié)為道侶,你忘了嗎? 他守著這個(gè)飄渺的念想,等了一年又一年,你食言了嗎? 陸長淵如遭雷劈,記憶中,一段塵封的記憶悄然再現(xiàn)。 彼時(shí),他們奉命下山,前往楓林城殲滅魔修,卻遇到一群高階魔修的埋伏。 兩人浴血奮戰(zhàn),在兩天兩夜中,將上百魔修絞殺殆盡,蕭靖修為較弱,被一擊重創(chuàng)丹田,奄奄一息。 那天,在一處幽靜的山洞中,蕭靖渾身是血,臉上帶笑,雖疼得發(fā)抖,仍在安慰他。 師兄,我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 生平第一次,陸長淵慌了,他將儲物袋中的丹藥都翻出來,找來找去,都不盡意。 師弟,你別說話了。陸長淵心慌意亂,雙手微微發(fā)抖,改口說:你還是說說話吧。 蕭靖笑容脆弱,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師兄,你怕我死了?不會的 他還舍不得死。 可蕭靖傷得太重了,不止丹田破裂,還為陸長淵擋了一掌,小命堪憂,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陸長淵悔不當(dāng)初,沉聲道:師弟,你撐下去,我就滿足你的愿望,讓你當(dāng)一次師兄,我都聽你的。 蕭靖氣息奄奄,虛弱一笑:聽我的?我心悅師兄,想與你結(jié)為道侶 陸長淵大為震驚,緩緩點(diǎn)頭:好。 或許是為了心中的期盼,蕭靖愣是撐到了師父尋來,得以保住小命,根基卻受損了。 陸長淵看向蕭靖,仿佛第一次用心瞧他。 蕭靖愛他,比愛自己更愛他。 人盡皆知,青蓮真人愛他若狂,幾近瘋魔。 如果他能安分守己,別妄想太多,以修行為重,對同門友善,不暗害白兒,在宗門里,還有一席之地。 說到底,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陸長淵的眼神漸漸冰冷,明晃晃的厭棄如鋒芒,根根刺在蕭靖的心頭。 蕭靖眼含淚水,用冰涼的手蓋住他的雙眸,紅唇微張,想親吻他的嘴角。 滾!陸長淵撇過頭,神色厭煩:你的靠近,讓人作嘔。 作嘔? 蕭靖心頭絕望,俯身向前,他卻往后仰,兩人一追一躲,遲遲不能唇齒相依。 一口瘀血涌上心頭,蕭靖的嘴角滲出一縷鮮血,他神情悲涼,胡亂拭去血水,嘆息道:師兄,與我結(jié)為道侶,我就放開你。 陸長淵冷笑一聲,癡心妄想! 下一刻,陸長淵凝神靜氣,一舉沖破了困靈索的束縛,一掌拍向他的胸膛。 噗! 蕭靖從半空中摔落在地,口中噴血,疼得緊拽衣襟,臉色煞白,蜷縮在地,一動不動的,如破碎的瓷娃娃。 陸長淵蹙眉,訓(xùn)斥道:事到如今,你仍在裝模作樣! 那一掌,他完全可以躲開,卻硬生生受下了,還故作疼痛。 哼,自作自受,陸長淵不會憐惜他半分。 蕭靖冷汗涔涔,疼得眼冒金星,氣若游絲道:師兄,我好疼 陸長淵一頓,垂下眼眸,不耐煩道:你對我下情毒,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結(jié)為道侶一事,休要再提! 不,蕭靖的額頭抵在手肘處,倔強(qiáng)道:我就提 出爾反爾的是他,為何不提,就要提。 話雖如此,可他都胸口怎么又悶又痛,就連淚水,就連淚水都不爭氣地流下。 蕭靖咬緊牙關(guān),不泄出一絲啜泣聲,可微微顫抖的肩膀,讓他清瘦的軀體愈發(fā)可憐了。 陸長淵面露不虞,抬腳踹開他,頭也不回道:死性不改,你無藥可救。 你去哪?蕭靖踉蹌起身,大喊:你要去找柳元白,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