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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他舒兒的男人走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眉眼清俊,卻帶著淡淡的威嚴,掃了一眼買舒,語氣不容置疑:不許打架。 買舒瞪了他一眼:你憑什么管我? 顧清宮并不答話,皺眉掃了他一眼,隨后松開,面上明晃晃地寫著別任性三個字,氣質(zhì)溫潤,眉眼卻沁出絲絲不易察覺的冷淡:就憑我剛剛給你開過家長會,就憑你剛剛?cè)メt(yī)院的醫(yī)藥費都是我替你交的。 顧清宮看樣子是真的對他在學校打架動了大氣,在外人面前,竟一點面子也不給買舒留。 他略顯淡漠的語氣像是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想到往日里顧清宮面上不顯、做足親和姿態(tài),實際處處對自己表示厭棄的態(tài)度,買舒心中的怒火頓時熄了大半,倏忽冷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顧清宮:......... 每次都是這句話,不輕不重不輕不淡的,卻直戳人心。 每次好像蠻不講理的都是自己,君子都讓對方做了,自己就是見不得臺面的小人。 買舒壓下帽檐,意味不明地看了顧清宮一眼,神色似笑非笑,譏誚之意甚濃:行,你厲害。 我們走著瞧。 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早晚收拾你。 說完,買舒率先結(jié)束了對峙,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走了。 他的袖口折出一節(jié)勁瘦有力的手臂,上面青紫遍布,但很快又重新掩進夜色的蒼涼與落拓里。 晚風颯颯。 路燈漸次亮起,一盞又一盞斜斜地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背影逐漸遠去,竟給人些許不近人情的錯覺。 顧清宮并沒有追過去,駐在原地看了一眼買舒的背影,神色晦暗難辨。 片刻后,他轉(zhuǎn)過身,面色勉強恢復(fù)正常,對時尋綠滿是歉意道:抱歉,我替我家小孩兒向你道歉。 你別怪他。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他平時很乖的,只是今天有些心情不好。 沒事。見人家首先示好,時尋綠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也沒再追究,對別人的私事更沒有興趣,匆匆說了幾句就抬腳跑了出去,風聲烈烈劃過耳畔,晚風將他的衣角吹繃成一條直線,急促地呼吸聲回蕩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 云亭......... 云亭........ 好在云亭將他送回現(xiàn)實時,時尋綠手上纏著的紅線并沒有消失,只是由十幾條變?yōu)榱艘桓瑤е粩啾疾▽ふ矣诟魈?。時尋綠的心在走到不同地方見到不同的人時,心不斷起伏又落下,失望與希望交雜,如咖啡混著苦甜,各種滋味實在難言。 腳步聲急促,在時尋綠經(jīng)過一處景區(qū)附近時,紅線順著馬路延伸入內(nèi),時尋綠匆匆往里看了一眼,眼見保安就要掏鑰匙關(guān)門,急忙伸手攔住了他:別關(guān)門,別關(guān)門! 時尋綠急的身上的汗?jié)窳擞指?,強行將手插入門縫之間阻止了保安的動作,氣喘吁吁:等一下。 保安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大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小伙子,來看桃花的吧?你來晚了,明園要關(guān)門了,你明兒來吧。 時尋綠搖搖頭,努力平復(fù)氣息:不是,我來找人。 保安奇道:我打著手電在里面找了一圈,沒有游客,你朋友是不是先走了? 時尋綠聞言,瞳孔驟縮,連帶著被紅繩綁緊的小拇指都變得抽痛起來,低聲道:不可能,他一定在這里。 保安覺得他不可理喻,揮手就要趕人:快走快走,明園有規(guī)定,七點就閉園,你明兒再來吧。 時尋綠急的指尖攥緊門框:大爺,我真的很急,你就讓我進去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一會兒是多會兒?保安大爺聞言鐵面無私,哐當一聲關(guān)上了門,差點把時尋綠手夾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要溜進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年頭不太平,極少數(shù)為了蹭熱度的網(wǎng)紅半夜來爬明園的墻,美其名曰冒險,大晚上來拍桃花樹,也不知道能拍出什么,還把明園的管理攪的一團亂。 保安大爺又看了一眼時尋綠堪比明星的那張臉,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揮手將時尋綠趕遠了些,自己背著手,鑰匙掛在腰間,大爺遛鳥似的走了。 時尋綠看著軟軟垂落在腳下的紅線,心知云亭就在這附近,無聲動了動唇:.......... 園內(nèi)桃花繽紛盛放,像極了兩人初遇那時。時尋綠的指尖緩緩攥緊了門框,眸中暗沉涌動,半響長長地吐出兩個字,余息沉悶:嬌嬌啊........... 晚風吹過,揚起紛紛揚揚飄散的桃花,親昵地落在時尋綠的肩頭,四周一片寂靜,無人回應(yīng)。 時尋綠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額頭抵在冰冷的門框上,緩緩闔眸,身形遠遠看去有些落寞,聲音因為跑了太久還有些干澀低啞,散在城市的車水馬龍里,更顯郁郁:我知是我忘了你百年,你應(yīng)當是惱我,怨我,不愿見我。 但是你說好的,只要活著一日,便會永遠喜歡我,如今,便要反悔了么? 一滴熱淚從眸中直直墜到地上,門框上凸起的鐵刺順著時尋的力道刺入皮rou,染上星星點點的血痕:嬌嬌,從前我總是抱怨人世對我不公,我說我不再敢貪心,但是如今,我知曉我應(yīng)是大錯特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