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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煙見此微微一愣,片刻后面色復雜,低聲怕驚擾了他:我聽聞師兄自出關(guān)之后,竟極少出現(xiàn)修為下降,靈力時有時無的情況,甚至比從前更強。 是心魔已除么? 還不知曉。清衍和他并肩而立,看著空中低眉凝神的云亭,想到了時尋綠受傷時云亭焦急的模樣,半晌才道:許是一開始我們便猜錯了,師兄的靈力消失,未必是心魔的緣故。 不知為何,清衍總覺得,與時尋綠識海中屬于云亭的那縷無法引回的神魂有關(guān)。 他們二人抬頭看著云亭,云亭則細心看著玉簡。 下封印的人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不欲讓人知曉其中的秘密,竟還下了一層反噬咒,云亭一開始便察覺,便花了一些時間試圖繞開反噬咒,卻發(fā)現(xiàn)一旦繞開反噬咒,玉簡中的內(nèi)容便會隨之銷毀。 好歹毒的用心。 云亭本不是好奇的人,但下了封印的人如此遮遮掩掩,反而激起了云亭的好勝心。 我倒要看看,里面究竟寫了什么。 此念頭一出,云亭便打定了主意,直接強行破開玉簡封印,空氣中頓時金光大盛,狂風四起,百草摧折,吹得人睜不開眼。 在暮煙和清衍的焦急如焚中,玉簡徐徐打開,但反噬的靈力卻如波紋般不遺余力地滌蕩開來,將早有準備的云亭反震了出去,如摔打一只毫無縛雞之力的布偶,狠狠地摜在地上。 云亭喉嚨一片腥甜,氣血上涌,猛地吐出一口血,噴在了鹽麻草上,一旁的兔子靈智未開,雙腿一彈,沒心沒肺地叼走了鹽麻草,自顧自啃食起來。 掌門!清衍慌得面色微微一變,連忙將云亭扶起:可有大礙? 沒事。云亭的臉微微發(fā)白,但氣色尚可,抬起下巴示意清衍和暮煙去拿玉簡:去看看,寫了什么。 暮煙先清衍一步拿到了玉簡,一目十行地將玉簡內(nèi)容看完,面色忽然大變,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面色一時復雜難言。 清衍意識到事情不對,無聲瞇眼詢問:怎么了? 月華城乃未遭難的九個人國中的寧國中心,富庶繁華,萬民來朝,如今卻聚集了一群逃難來此、身患疫病的百姓。折霽見此,不忍百姓遭難,便同無極門與青燃派眾弟子一道,合力摘取西赟山用于解毒的九轉(zhuǎn)葉和溪湖嶺的夢蓮,眾人耗費巨大心血煉成九轉(zhuǎn)蓮心。九轉(zhuǎn)蓮心有穩(wěn)固神魂的功效,折霽打算將其投于井水中,暫解疫病,撐到師尊將風靈草取回。 誰知,等九轉(zhuǎn)蓮心煉成后,無極門的弟子卻突然變臉,布下陷阱打傷眾人,欲爭奪九轉(zhuǎn)蓮心,暮煙握緊了玉簡,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折霽不忍眾人的心血白費,拼了命欲將九轉(zhuǎn)蓮心帶走,卻仍被奪走一半,帶著剩下一半蓮心回宗,被無極門眾人沿途追殺,如今下落不明。 無極門熱衷收集天地珍寶一事人盡皆知,靠著無數(shù)法器靈草壯大宗門勢力,除了渡劫期的傾言,這幾年還養(yǎng)出了不少元嬰期巔峰及合體期的大能,隱隱有趕超友仙宗之勢,但明面上仍自稱是取之有道,明徽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沒有想到,友仙宗八位仙尊一離開,無極門自認為再無人能壓制,就迫不及待地對自己人下手,搶奪九轉(zhuǎn)蓮心反哺自身,無視道義,不顧人界橫禍。 當真是無恥至極!暮煙恨恨地合上玉簡,轉(zhuǎn)身朝云亭道:掌門,我要離開友仙宗,去找折霽。 不可。 出乎意料的,云亭拒絕了暮煙的請求,面上純稚,內(nèi)心卻洞若觀火:關(guān)心則亂,派你前去不是上佳之策。 且無極門好幾位元嬰期的大能,既然打定主意針對折霽,若真的動起手來,你一個合體巔峰的醫(yī)修,不是他們的對手。 云亭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暮煙驀然啞了聲息,拳頭握緊又松開,半晌,嗓音沙啞含澀:........那便真的,沒有法子了么? 我去找吧。清衍站在一旁,打破了沉默:我如今已是元嬰巔峰,若遇上他們,尚可一戰(zhàn)。 云亭眉頭皺了又松開,到底放心不下:我同你一起找。 清衍點了點頭,看了看黑下來的天幕,轉(zhuǎn)身對暮煙道:天色已暗,我和師兄今晚商量一下去往哪個方向去找,明日便出發(fā)。 師弟,你先去休息吧。 還有,盯緊無極門那幾個來友仙宗交換的弟子,我擔心他們可能知道什么。 雖然明明知道折霽生存的希望渺茫,但清衍還是不忍心自家?guī)煹茴j廢下去,便說了一句似是而非、意味深長的話。 暮煙聞言,失去神采的眼睛果然亮了亮,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清衍將云亭扶了起來,兩人一道進了殿內(nèi)。 門一關(guān)上,云亭便陡然噴出一口血,半跪在地,袖口中的一面玉牌隨著他的動作啪嗒一聲掉了出來,溫潤的玉面寸寸裂開,表面刻字,做工雖粗糙,上面歪歪扭扭地磕著尋字,卻不難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云亭的面色慘白如紙,聞聲忽然睜眼,花了極大的力氣,一點一點,顫著手欲將玉牌撈回袖中。他唇上的鮮血卻如紅艷欲滴的脂膏,銀白云紋的發(fā)帶虛弱地垂落在肩,身軀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