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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姬非眼中異光微閃,說道:這應(yīng)該是妖族那頭活了十五萬年的混血孔雀妖傳出的消息,可信度如何? 那位一向與人族友善,在十五年前的大戰(zhàn)中也堅持停戰(zhàn)和談,三族和平共處的理念,由它遞來的消息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錯。 蘇憑易抓下文字,讓它們變回孔雀尾羽的模樣,臉上露出淺淺笑意:看來妖族與魔族方面要變天了。 是啊。蒼天闕頷首,早就該變天了。 在魔族一方引爆埋在帝京的種種布置、四處作亂時,淮南道的妖族最年長者突然傳來這樣一條措辭明確的消息,直接說此回動亂非魔族所愿,就相當(dāng)于把魔族內(nèi)部的斗爭擺到了明面上,同時也挑明妖族的意思 現(xiàn)在真正掌控魔族的人并不打算侵入人族,而妖族與它是同樣的想法。 如果這不是妖魔兩方的計策,那就表明它們對待人族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而變化的根源,或許與兩族內(nèi)部的權(quán)力斗爭有關(guān)。 若真是如此,對于人族來說是一件好事。姬非若有所思地道,這塊盤踞在淮南道的芥蘚之疾,終于看到了解決的曙光。 聞言,蘇憑易心中思緒一轉(zhuǎn),把孔雀尾羽交給他,然后看向筠嫘公主:公主,先說說你方才的話是何意思? 筠嫘公主的眼神從那支流光溢彩的尾羽上收回,紅唇一扯,皮笑rou不笑道:事情要從那個冤種駙馬和他的妻子相遇時開始說起 離帝京八百里外的小鎮(zhèn)上,家家戶戶熄燈閉門,安靜休憩。 只有靠近鎮(zhèn)口的一間二層小竹樓還點著燈,燈光從二樓房間的窗縫里滲出來,在夜色里暗淡又綿密,隱隱映出一道倚在窗前的影子。 房內(nèi),一名素衣珠釵的婦人坐在床頭,懷里珍惜憐愛地抱著一個襁褓。 她垂頭低眼,溫柔地輕拍襁褓,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謠,仿佛在哄孩子睡覺。 哼著哼著,她拍打的手一頓,指尖撫上襁褓的頭部摩挲起來,笑瞇瞇道:行動失敗了? 襁褓忽的一顫,突然抖動兩下,發(fā)出了蒼老的聲音:你家那口子在大婚之前被人族公主發(fā)現(xiàn)他成過親,還和你有了我這個孩子的事,決定婚禮過后就將他發(fā)配出去遠(yuǎn)離帝京。為著這事,我們不得不提前行動,以免這顆棋子早早失效,倉促之下,雖算不得失敗,卻也被擋下了。 呵,廢物。 婦人撫了撫鬢邊的碎發(fā),罵人的語氣也溫溫柔柔。 襁褓一僵。 婦人繼續(xù)道:為了你們這所謂的侵占帝京計劃,把千年前埋下的暗子姻緣樹都提前用了,最后卻只取得這樣的戰(zhàn)果,你說你們不是廢物是什么? 襁褓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時,聲線里壓著沉沉的怒火:并不是我們想提前計劃,而是這一年來發(fā)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 先是蘇憑易蘇醒,然后是天仙秘境易主,蒼天闕徒弟回歸,引他順勢入世。再之后,蘇憑易解決了我們的后手寂滅曠野里的九尾狐殘魂,姻緣樹之亂引來了生死道意志,卻依舊讓整個人族全身而退 襁褓細(xì)數(shù)了這一連串意外之事后,深深嘆了口氣:再不動作,我們的暗樁遲早會被一一拔除。天機(jī)門那邊已經(jīng)從清平王府順藤摸瓜往魔族這邊調(diào)查了,蘇衷的本事你也知曉,更何況他師父也在暗中為他把關(guān)。不想被溫水煮青蛙地抹除,我們只能鋌而走險,孤注一擲。 婦人笑了笑,毫不猶豫扔下方才還視如珍寶的襁褓:我原以為這一代的太上府不行,人族皇帝實力又弱,你們這一脈對人族帝京的籌謀能夠成功,同時也可以完全拿下魔族的掌控權(quán)。可現(xiàn)在看來,你們其實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你什么意思?襁褓猛地立起,像人一樣看著婦人。 婦人裊娜起身,揚唇一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幾日前,魔族新王登基,已定下日后與人族相處的方式。妖族的王垂垂老矣,孔雀大人支持與人族和談那一派,主和派有它支持,即使現(xiàn)在聲量小,往后也會慢慢壯大,蠶食主戰(zhàn)派的勢力 三族不共戴天之勢,可能很快就要成為歷史了。 這不可能! 襁褓強(qiáng)裝的淡定瞬間破碎,氣得暴跳如雷,在床上狠狠蹬了幾下。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若非為了削弱你們這一脈的力量,并轉(zhuǎn)移你們的注意力,好叫新王可以順利登基,你以為魔族會支持你們提前發(fā)動攻擊嗎? 婦人一邊說,一邊掩唇輕笑: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此事,畢竟木已成舟?,F(xiàn)在的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從帝京的泥潭里撈回幾個得力手下吧,據(jù)我探知,太上府精銳盡出,與皇城修士配合剿殺你的部下,蘇憑易與蒼天闕也盯上了你家「黑夜」,已經(jīng)將它困在帝京,待天亮便會封印它。你 話未說完,襁褓便猛地撞開她,撲出窗戶后化為一束流星消失在天際。 婦人并不介意,笑著坐回床上,指尖勾起一縷細(xì)絲,細(xì)絲延伸出去,化為無數(shù)纖細(xì)的無形絲線,每一根絲線的盡頭都沒入一個人的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