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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且道被拍得身體不住后仰,還未反應(yīng)過來,蒼天闕便并起雙指點(diǎn)在他眉心,稱得上狂暴的靈力轟然涌入他之靈臺,浩浩蕩蕩地吞沒內(nèi)中殘留的丹藥藥力。 如此治療手段,對于姬且道的傷勢而言最恰當(dāng),也最便捷,但十分痛苦。 他的靈臺脹痛不止,痛楚甚至快速蔓延到整個頭顱,并有向其余身體部位擴(kuò)散的趨勢。 過于強(qiáng)烈且純粹的疼痛令他渾身發(fā)抖,搭在膝蓋上的手用力揪緊衣服,指甲抓得幾乎要裂開。 汗水從他發(fā)間滲出,自額頂滑落,匯至下巴處滴滴答答地淌下,就像淋了場雨,背上胸前的衣物被迅速洇濕,不一會兒,他整個人便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還是從滾水里,因?yàn)樗砩厦俺隽税谉煛?/br> 蘇憑易和蘇衷在一旁看著,緊閉嘴巴,哪敢出聲。 幸虧師父當(dāng)時醫(yī)治小弟沒有這么粗魯來自蘇衷向蘇憑易拋去的眼神。 蘇憑易微微頷首,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因?yàn)樗€有一場后續(xù)的針灸治療。 情場失意的男人可真可怕啊 知曉蒼天闕此刻心情很差,也知曉他心情很差的原因的蘇憑易在心中如是感慨道。 另一邊,在房間里,蘇意終于泡夠了藥浴時間,被盡塵緣小心翼翼地扶著跨出了浴桶,換下濕透的中衣,穿上青綠色寢衣,用棉被裹住。 裹著被子倚在床頭,蘇意在得知祁連云和梁羽塵已經(jīng)回到學(xué)宮,白狐貍也被他們帶回去照顧之后,便放下了心頭的最后一絲憂慮。 他讓盡塵緣拿了面鏡子過來,照著看,發(fā)現(xiàn)面上的裂紋已經(jīng)淡去一半,余下的一半集中在眉梢眼角之處,泛著淺淺的紅色,并不難看,倒像特意畫上去的裝飾,襯得他秀氣俊朗的面容多了幾分異域式的、中性化的魅惑感。 他覺得新奇,試著戳了戳裂紋,沒有痛感,卻像碰到瓷器的缺口,有些粗糲的扎手觸感。 這個能完全長好嗎?蘇意又戳了幾下,問道。 據(jù)蒼天闕說,可以。 盡塵緣倒了杯藥茶,垂眸在碧綠的茶水里看見自己沉郁的眉眼,頓了頓,露出一抹略顯刻意的笑。 放心吧,就算不能完全消除痕跡,這一點(diǎn)點(diǎn)疤痕對你也影響不大。他走到床邊坐下,將茶杯遞給蘇意,至少我認(rèn)為它們長在你臉上還挺好看的。 唔說的也是。 蘇意擱下鏡子,十分自信地收下盡塵緣的贊美,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然后下一秒,他就因舌尖上躥起的強(qiáng)烈的,比直接嚼燈籠椒都刺激味蕾的苦味而把茶全部噴了出去: 噗 小圓臉立馬皺成了小籠包臉,蘇意捂著嘴,目光里充滿驚恐:這是什么茶?!難道是在一片綠茶葉里加了致死量黃連的藥茶嗎?! 盡塵緣剛被嚇了一跳,又讓他獨(dú)特卻又合理的推測式吐槽逗笑了。 從懷里掏出巾帕給他擦擦嘴,盡塵緣笑道:這是紅清波,一種長在江南道云星夢澤深處的藥材,用它與茶葉一同揉制,制成一兩萬金的藥茶,你方才噴出去那一口茶水至少值兩千金。 咳咳咳 蘇意被口中殘存的苦澀茶水嗆到,一邊咳嗽一邊把茶杯放得遠(yuǎn)遠(yuǎn)的,因?yàn)榭鹊锰^劇烈,眼眶不免微微發(fā)紅,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太貴苦了,太苦了!我真的喝不慣,留給你們慢慢享用吧! 這是蘇師弟從蘇家商行的奇珍倉庫里調(diào)來的,專門給你調(diào)養(yǎng)身體用,一共也就一壺的量,除了你誰敢喝? 盡塵緣為他再倒一杯,一雙圓亮的貓兒眼笑得彎起:喝吧,眼一橫心一閉,往下灌就是了。 蘇意勉強(qiáng)止住咳嗽,看看杯子里仿佛正冒黑氣的茶水,再看看他: 我猜,你是想說眼一閉心一橫? 盡塵緣嘴角一抽:咳咳,領(lǐng)會意思就好,領(lǐng)會意思就好。 這茶勁兒真大,他只是回憶了一下從前喝過的那一口的滋味,就把腦子給苦懵了。 蘇意嘆了口氣,抿抿嘴,旋即換上視死如歸的表情,接過杯子,把整杯茶水倒進(jìn)嘴里。 嘔這是什么反人類的味道! 哎呀!你怎么把茶葉一起喝進(jìn)去了?那個可不止有苦味啊! 盡塵緣,我馬上就給你倒一杯,咱們同歸于盡吧! 兩人在房間里笑鬧了一陣,接著一壺茶或多或少發(fā)泄出心頭的郁氣當(dāng)然,紅清波是真的苦,這一點(diǎn)他們誰也沒夸大其詞。 所以蘇憑易和蘇衷進(jìn)來之后,便看到了兩條癱軟在床上的咸魚少年。 為了蘇意能清靜養(yǎng)傷,并且傷勢反復(fù)時能及時就醫(yī),蘇憑易帶著他暫住于蒼天闕家中,父子二人住一間客房。 至于蘇衷,他最近忙得只有陪小弟吃一頓飯的時間,晚飯之后就被蘇憑易提溜出門囑咐了一番話,然后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月色籠罩著凝固秋夜里的小小院子,蘇意坐在窗邊的榻上,裹著小被子,把腦袋靠在父親肩上打瞌睡,膝上正攤開一本《九鼎大陸通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