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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不得了的變化,蘇意燙手似的猛然把木雕甩出去,落地的瞬間木雕四分五裂。 驀地,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剛回到家就聽見這里響動的蘇憑易。 他衣擺飄拂,可見是直接飛上來的,臉色略顯緊張而擔憂地問:意兒,發(fā)生什么事了? 話音未落,他順手將蘇意拽到了自己身旁。 爹親?蘇意從些微驚懼里回神,詫異地看了看蘇憑易,再望向地上的木雕,心中頓時有了盤算。 他正色道:我剛才做了個夢,可能跟這尊木雕的變化有關。 緊接著,蘇意將如何得到木雕、木雕的變化以及夢境的內容一五一十全部說出當然隱去了祁連云說他像孔雀這條。 聽完他的講述,蘇憑易的神情有一瞬的冷冽,把地上的木雕碎塊招至掌心,扔了兩個探查術上去。 約莫盞茶功夫過去,上面亮起絲絲縷縷的微光,光芒里溢出怪異、燥烈的氣息,令人不適。 那是什么?蘇意往蘇憑易身后躲了躲,不安地抓著他的衣角。 一點意念殘留。蘇憑易眉頭微蹙,伸手抹去木雕上的微光,像隨手擦掉晨間凝結的露水,天妖的意念殘留。 蘇意聞言,不禁縮了下脖子。 天妖是對妖族至強者的稱呼,相當于人族練氣士的天仙境、靈獸的天靈境。 不過十五年前的大戰(zhàn)之后,妖魔二族的天妖與天魔便已幾乎折損殆盡。妖族可能還存有一兩名天妖,魔族的天魔卻是切切實實的死絕了,這也是淮南道的妖魔殘軍一直由妖族占據主導權的原因。 乍然聽到孔雀木雕上有天妖意念殘留,蘇意頭皮發(fā)麻:天妖意念很強嗎?有沒有危險? 不用擔心。蘇憑易這才發(fā)現自己嚇到了他,神情一軟,溫柔地摸了摸他微濕的頭發(fā),只是一縷意念殘響,讓你做個夢已經是極限了,做不了更多。 話雖這么多,但蘇憑易并沒有把木雕還給蘇意,而是自己收起,又道:這木雕先放在我這里,我會讓人調查上面的殘念是怎么回事。那個送給你木雕的人,你也暫時不要接觸。 蘇意忙不迭點頭:好。 作死到最后真死的事情他在無數文學影視作品中看得夠多了,絕不會以身試險。 見他答應,眼中卻仍有惴惴之色,蘇憑易好笑地捧住他的臉蛋揉了揉:好了,不要多心,莫說只是一抹殘念,便是真正的天妖降臨,為父也不會讓它動你分毫。 唔 對哦!他爹親可是人族天仙! 微微揪緊的心舒展開來,蘇意一下子放松了許多,看著身前面露傲然的男人,眼中閃過狡黠笑意。 他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誒?我居然差點忘了爹親你是天仙境強者,誰讓你平時一點高手風范都沒有嘛哎喲! 揉搓蘇意臉蛋的手在他額前輕輕敲了一記,蘇憑易好氣又好笑:意兒覺得為父沒有高手風范是因為誰? 蘇意一本正經地道:首先排除是因為我。 嗯,我家意兒排除法學得很好。蘇憑易牽起他的手往屋外走,首先排除掉了一個正確答案。 白狐貍窩在蘇意懷里,將父子二人的親昵盡收眼底,它的兩只耳朵耷拉下來,若有所思。 蘇意晚上有課,和蘇憑易一起吃了晚飯后便趕往上課的地點天星齋,觀星云臺。 第一年入學,所有學員都要修習一門歷史文化課,學習的內容主要是九鼎大陸的發(fā)展史,包括太玄王朝的誕生與延續(xù)、各族的融合與交鋒等等,屬于在一般人看來有用,但沒那么有用的課程。 但蘇意卻知道,這門課的重要性不在于學了什么,而在于培養(yǎng)修行者對于人族當下的管理機構太玄王朝、太上府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這是一種微妙而隱蔽的心理牽引,很少有人能夠意識到。蘇意還是穿越之前一直生活在類似的環(huán)境里,才能第一時間察覺。 可他并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好,也樂于配合只要這門課程的難度低于高數和大物。 來到觀星云臺,蘇意踏上最后一級臺階的剎那,廣袤而繁盛的星光隨風入懷。 觀星云臺沒有物理意義上的「臺」,基底是一望無垠的燦爛星輝。 南風橫陳鋪疊,星光便猶如水波一般蕩漾,自近處蔓延向遠方。這片星空仿佛高懸于紅塵俗世之上,讓人不由得心生幻想,如若世間真有所謂的神界天宮,此處即便不是亦不遠矣。 蘇意剛踏入其中,周遭便輝光升騰,化為一張長幾、一個坐墊。同一時間,四周已經坐滿了這一屆的新學員,他認識的祁連云和梁羽塵皆在其中。 姬且道也在。 看到自己座位旁烏發(fā)紅衣的儒雅男子,蘇意驚訝道: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姬且道正在閱讀竹簡,聽到他的聲音,便把目光移到他身上,眼底清冷的漣漪化作淡淡的笑意。 有些事需要與人商量,而我只有今晚稍有空閑。他示意蘇意坐下,把竹簡收進袖子,此事也與你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