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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 一直默默注視事態(tài)發(fā)展的秘境之靈玄岳彎了彎嘴角,知曉時機已到。 秘境之外,天仙山腳,蒼天闕與蘇衷師徒二人正坐在庭前飲茶,話眼前事。 蒼山翠闕內(nèi)花木扶疏,即便在秋日也是蔭綠蓊蔚,只一樹鮮艷的楓紅烈烈灼目,偶有葉片飄落。 蒼天闕拾起一片落葉,考校徒弟:今有一人,曾因為天下人征戰(zhàn)得賜寶物,于世間名氣鼎盛。若需謀其性命,當從何處做起? 這是一道很普通的考題,出自云下學(xué)宮的《謀略百問》,是每個謀士的必看讀物,沒有標準答案。 蘇衷略做思索,而后笑道:先以計壞其名聲,再羅織罪行,最終突出其中最不容辯駁之事,得以一擊斃命。 合格,但不算出色的答案。 蒼天闕放下楓葉,伸手蘸了茶水在桌上書寫。 使計壞其名聲失于刻意,不如編織理由令其蟄伏,少現(xiàn)于世人面前。時日一長,等世人對其印象淡去,再趁機植入數(shù)條對其不利之言論。 譬如:「身為皇室中人,清平王本就有義務(wù)守護天下人,但他不能仗著自己曾有戰(zhàn)功便如此行事」這一類偷換概念的話。此處的「如此」可以隨意做文章,往后在日積月累、潛移默化之下,名聲自損,而我不費一絲氣力。 人族與妖魔大戰(zhàn)結(jié)束后,清平王作為當年的參戰(zhàn)者之一,已有許久不曾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當年清平王鋒芒太盛,為了不使天子忌憚,他選擇急流勇退、韜光養(yǎng)晦,直到今日都不肯露面。 而讓清平王韜光養(yǎng)晦的提議,在他得到天仙秘境,開始秘密種植緋色桫欏時,由蒼天闕親自提出。 蒼天闕又問:那羅織罪名一項,又要如何行事? 蘇衷眼波流轉(zhuǎn),似笑非笑:假作真時真亦假。只要最重要的那條罪行是真,其余的便都無關(guān)緊要,能瞞過不知內(nèi)情的世人就好。 正是如此。 蒼天闕瞇起眼,臉上的笑意淡得幾乎看不見。 御心丹帶給世人的記憶之慘痛,不是短短的十五年就能抹消。即便太上府暗地里同意清平王種植緋色桫欏另做他用,普通的修行者和百姓也不會認可和理解此事。 只要這件事是真,那其他的罪名是真是假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俊秀的面容閃過一絲了然,蘇衷垂下長睫,絲毫不擔(dān)心師父的謀算會落空,只是好奇地問:師父是何時得知師兄受清平王禁錮? 他一開始種植緋色桫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蒼天闕盯著茶杯,青碧色茶水映出他俊美精致卻冷若冰霜的臉,被漣漪捕捉到眼底一抹怒意。 那時我以為塵緣已死,他們只是在利用他的軀殼行事,所以想了個小小的算計法子,在十五年后的今日令清平王和太上府吃個小鱉。 蘇衷低頭喝茶,不敢做聲。 這種捅出去會在修行界掀起驚濤駭浪的大事,對他而言只是小鱉。 重新定義小鱉。 蒼天闕繼續(xù)說:如果我知道塵緣一直都還活著呵,我早就打爛那處沒什么用的秘境了。 后半段話倒是讓蘇衷頗有同感,一想到自家小弟在里面遭的罪,他也恨不得把天仙秘境捶爛。 #天仙秘境:你們兩個給勞資打開麥克風(fēng)交流!# 時機差不多了。 蒼天闕眼神一動,察覺盡塵緣的氣息逼近,他不假思索地起身往外走去。 讓天機門的人公開清平王所行之事吧。 他要去見他的寶貝疙瘩大徒弟了! 蘇意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已經(jīng)是出秘境的第二天中午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隨手往身旁劃拉一下,不小心碰到什么人的手,冷得就跟冰塊似的,瞬間將他凍醒。 他詫異地看向床邊,就見蘇憑易支著頭閉目養(yǎng)神,因他碰到自己的手而睜眼,面露喜色的同時,眉宇間的擔(dān)憂也還未褪盡。 意兒,你醒了?蘇憑易伸手撫上蘇意的臉頰,急得連聲詢問:傷口疼嗎?可有哪里不適?肚子餓不餓? 他的手太涼,蘇意臉上就像貼了塊冰塊,凍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蘇憑易見狀,更擔(dān)心了,卻完全沒發(fā)覺自己的問題:嗯?怎么了?身上很難受嗎? 蘇意無奈,從被子里抽出兩只手包住他的手掌,指尖暖意融融,都不需要說話,一瞬間便襯托出他的手有多么冰涼。 抱歉,是爹親疏忽了。蘇憑易有些懊惱,連忙運起靈力捂熱了掌心,爹親才從太上府回來,手會這么涼,是因為與一名修寒霜劍的長老過了幾招,雖然爹親把他打得嵌進了墻壁,卻仍不免留下幾分寒意。 太上府?過招? 蘇意聞言,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他居然已經(jīng)從天仙秘境回到了天機門! 猛地坐起,蘇意焦急地問:爹親,盡塵緣呢?還有,我記得昏迷之前我正在被人追殺,那我是怎么出來的? 雖然蘇憑易已經(jīng)治好他身上的傷,但看他起得這么猛還是被嚇了一跳,連忙抱住他順順毛,柔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