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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吸取教訓(xùn),一邊賺錢一邊往外花,吃好穿好玩好,他要報(bào)復(fù)性消費(fèi)。 不過這個時(shí)代也沒什么好玩的,城里有錢人最喜歡看戲,有人花大價(jià)錢捧角。他也趕個時(shí)髦,請謝束云出來看戲。 結(jié)果兩個人都不是欣賞藝術(shù)的料,謝束云兩手往道袍袖子里一插,從頭到尾昏昏欲睡。危野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打起精神,給臺上清秀的花旦打賞了一筆錢。 如今的安城沒有不認(rèn)識危老板的,戲班子老板滿臉堆笑過來跟他寒暄,感謝他的捧場,說有他捧小鳳花一定會大火。 原來這花旦叫小鳳花。耳邊戲班老板不遺余力地吹捧小鳳花,又夸危野眼光好,捧得他不多花兩個錢都要不好意思了。 謝束云忽然睜開半闔的眼,瞧了一眼臺上風(fēng)情萬種的美人,又看向危野,沒有嫂嫂好看。 戲子在這時(shí)候是下九流,在戲班老板眼里謝束云簡直是在打危野的臉。他目瞪口呆,幾乎以為自己撞見大戶人家內(nèi)訌的一幕,忙訕訕打圓場,瞧三爺說的,危老板如何的人才,自然不是唱戲的配比的 危野卻知道謝束云是個山上長大的天然系,就是在直白地夸他。他笑了一下,對戲班老板溫聲道:小鳳花色藝雙絕,靠本事吃飯,我也不過是個銅臭商人,有什么配不配的說法。 他這話說得一派真摯,笑容柔和,叫戲班老板愣了一愣。 許多人發(fā)跡后,為了報(bào)復(fù)過去的低人一等,往往會將姿態(tài)擺得更高,更加瞧不起底層民眾,仿佛這樣就能一雪前恥,找回尊嚴(yán)。 但很顯然,危野不是這樣的人。戲班老板的笑容不免真誠許多,招呼伙計(jì)給他上瓜果小吃。 要說謝束云說得還真不錯,危野靜靜坐在二樓雅座,膚色白皙透亮,面容比上了全副頭面的小鳳花更加明媚,若不是身份擺在這里,早有人上來搭訕了。 饒是如此,也有人專門來觸他的霉頭。這不是危老板么,也來看戲啊? 原來是何老板。危野一瞧來人便明白了。何家也是安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一直跟謝家是競爭關(guān)系,謝文修去世后,還趁機(jī)侵占謝家的生意。 最近何全勝利欲熏心,竟然想引進(jìn)煙土來安城販賣。安城商會會長是個不作為的人,要不是危野一直在堅(jiān)決抵制,安城早就破了這個不能破的口子。 兩家正在針鋒相對,何全勝一見著危野,就心也癢癢牙根也癢癢,他幾次和危野對上都沒討到好處,只能趁機(jī)占一下口頭上的便宜,聽說危老板在小鳳花身上花了不少錢。其實(shí)這又是何必呢,危老板的身段和姿容完全不在小鳳花之下嘛。 同樣的話,從這人嘴里說出來,就是故意貶低諷刺了。 危野全當(dāng)他在夸自己,淡淡嗯了一聲。 沒收到想象中的反應(yīng),何全勝更加不爽,說起來,危老板最近可沒少花錢,還在城里搭棚施粥,賺了不少名聲。怎么著,謝家的生意不夠你勞心的? 兩人的對話招來周圍不少視線,危野心說謝謝你給我宣傳了。他微微一笑,道:先父遺訓(xùn),達(dá)則兼濟(jì)天下。施粥只是小事,不值一提。 何全勝眼珠一轉(zhuǎn),咧嘴笑道:先父?差點(diǎn)兒忘了,你是謝家的兒媳婦。他裝模作樣地嘆氣,可憐謝大死得早,謝家落在了外姓人手里,危老板真是好手段。謝三爺心里難道一點(diǎn)兒都不在乎? 冷嘲熱諷危野都不在意,但他最忌諱別人牽扯謝文修。他面色一沉,還沒做出反應(yīng),身邊被挑撥離間的謝束云忽然站了起來。 要揍人么,危野尋思自己是不攔著呢還是不攔著呢。 卻聽謝束云慢吞吞開口:何老板,我觀你眉間黑氣叢生,恐怕要有血光之災(zāi)。 何全勝不信這些,大咧咧道:三爺說笑,我最近運(yùn)氣正旺呢。 是嗎?謝束云幽幽笑了一下,我給你看看。 他指間夾出一張黃符,在何全勝眼前抖了抖,手指一搓,符紙便自燃起來。 何全勝哈哈一笑,三爺手法不錯,上次我見著一個道士也會這一手。 謝束云不緊不慢地道:我不會看錯的,何老板不信就算了。 危野起身,和他一前一后走出雅間。 走到戲樓門口的時(shí)候,二樓忽然傳來何全勝的罵聲和慘叫,啊!cao! 他身后衣擺竟然著起火來,連忙轉(zhuǎn)身撲打,燙得直叫喚。 何老板,小心!有人趕緊接了一桶水潑到他身上。 危野回頭看了一眼,何全勝整個人成了落湯雞,頭發(fā)都卷了。他忍著笑離開戲樓,走遠(yuǎn)之后終于哈哈大笑。 謝老三,你蔫兒壞啊你!他樂得肩膀都在抖。 我就說我不會看錯嘛。謝束云還是笑瞇瞇的模樣,娃娃臉人畜無害。 * 回到謝家,謝束云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在危野身后。 謝文修剛修煉回來,就看到謝束云在自己的房間里轉(zhuǎn)悠,輕車熟路走到床邊。 床兩側(cè)貼著兩張辟邪符,謝束云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不對。 哪里不對?危野走過去,也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符紙上朱砂的顏色有些褪色。他神情微變,恐慌失措,三弟,我房間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