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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息辭抓著標書和上面掩蓋的書疊在這幾本書上面,又往上疊了幾本,收拾好自己帶來的一堆書,道:我聽您的。 說著,他抱著書離開書桌。 一句「我聽您的」說得無比熨帖,又有些名不符實地發(fā)虛,南宮燃曲手在嘴邊干咳一聲,局促地挪挪椅子,端正坐好,拿起筆正想重新工作,卻什么也看不進去。 因為蘇息辭沒有抱著書離開,而是把書放在落地窗前的矮幾那里,自己盤坐在旁邊的地毯上,開始一本一本看。 今天外面下著暴雨,隱約能聽到雨水嘩嘩從外面屋檐水管流下,回蕩,催眠而安心。 蘇息辭看了沒半分鐘,揉揉眼睛,許是覺得光線偏暗,又懶得站起,干脆跪在地上,一手撐地,去夠不遠處的落地臺燈開關(guān)。 南宮燃看了兩行字,一個字沒進腦子,一抬頭,就忘了低頭。 黑色西裝包裹的上身十分勁瘦,下腰微塌,圓翹的臀部從包裹的黑色西褲布料中突顯出來。 一只手掌覆在上面,似乎剛剛好。 他單薄的胸膛上挺,手伸長,連脖子的力氣都使上了,繃直上抬到后仰,彎成脆弱而性感的弧度。 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眼里的光沉沉浮浮。 蘇息辭指尖終于觸及開關(guān),把燈打開。 許是察覺到身后的目光,他身子坐回來,扭頭回望。 南宮燃正在書桌后專心致志地看文件,認真得連一點多余動作都沒有。 蘇息辭盤腿坐在地毯上,身體根據(jù)身后的沙發(fā)和旁邊的矮幾動了動,徹底擋住了后面監(jiān)控的拍攝角度。 這是他精心挑選的地方,他就在南宮燃身邊,監(jiān)控底下,光明正大地打開一本醫(yī)書,抽出投標書,翻開一頁,手機無聲拍一頁。 他不知道這是投標書的第幾版草稿,但不會是最后一版,上面有不少南宮燃做的筆記和勾畫,細致而專業(yè)地標注出每一處要點和可提升點,旁邊空白處寫著他的想法和一些新的數(shù)據(jù),字跡和他這個人一樣,邪肆張狂。 等一切結(jié)束,他把投標書壓在倒數(shù)第一本和第二本醫(yī)書間,裝模作樣地看了十多分鐘,他又把一堆書搬回到他的桌上。 蘇息辭把上面幾本書給他,這兩本是講心理方面的書籍,這幾本是從醫(yī)學(xué)角度,闡述關(guān)于心理障礙反饋到身上的表現(xiàn)。 南宮燃濃墨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狐疑,拿過書,上面有一些鉛筆劃出的字段。 這本是關(guān)于該如何去克服這種障礙。他自然而然地在雜亂鋪開的書中抽出最后一本,根據(jù)目錄打開給他看。 這樣,投標書完美地隱藏在了一堆書最底下。 這些書他都看過,每一本都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放在此刻的書桌上。 你給我看這些干什么?他合上書,下意識想回避這些,我不需要。 那我現(xiàn)在去廚房給您煮一只螃蟹?他微笑道。 南宮燃覺得這笑如何都帶著幾分不懷好意,解釋道:我對海鮮過敏。 那為什么不對其他海鮮過敏? 你這個管家管得真多。他面色不是很好,螃蟹rou太難吃了,我不喜歡。 蘇息辭笑笑,回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吃螃蟹又死不了人。 是誰說,自己完美無缺,一點缺陷都沒有的。蘇息辭揶揄道。 螃蟹除外。南宮燃道,別提這種東西,小心我碰你了啊。 好吧。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喜惡罷了,他只是把它當成一個吸引注意力的借口。 把書重新從大到小壘得邊角整齊,他把書搬回矮幾,身后的人閑聊一樣開了口。 你知道我為什么害怕螃蟹么? 這話似乎讓人沉浸某種回憶中,蘇息辭抱書的手停住,感同身受地回答道:沒有遭遇過撕心裂肺的事情,又怎么會害怕到身體都起反應(yīng)的地步。 南宮燃張張嘴,低頭快速地翻了幾頁紙。 蘇息辭把那些書一本本重新放回書架,我其實心里都有一個疑惑,從梯子上下來的時候,他聽到南宮燃再次開口,你怎么知道螃蟹這件事情的? 老爺告訴我的。蘇息辭不疑有他,隨口道。 可是,老頭子和美姨,整個莊園的人都不知道我討厭螃蟹。平常莊園的菜色多,我都盡量避開吃,就算迫不得已,也會應(yīng)付吃兩口。所以,更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吃了螃蟹會渾身難受,還給我送藥。 蘇息辭眨眨眼,看起來十分無辜,強勢按捺住自己心里的驚訝。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只有你知道。南宮燃疑惑地看向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知道蘇息辭害怕別人的靠近和觸碰,蘇息辭也知道他內(nèi)心對螃蟹的驚懼,彼此裝著對方的小秘密,無形之中,好像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那只能怪他們不細心了,您其實反應(yīng)挺大的,特別留心觀察的話,都會發(fā)現(xiàn)。 這么說,從我進莊園開始,我一直都是你特別關(guān)注的對象?南宮燃臉上難得浮現(xiàn)出一絲難為情,我在你心里,其實非常特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