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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也停下了動作,表情凝重起來。 不似瓜爾佳氏還對淳雪有著期待又擔憂的心情,對于納蘭永壽來說,乾隆六年的這場選秀,在他看來不過是自己最得意的二女兒邁入皇宮鞏固圣恩的一個開始,他從不曾掩飾過他在納蘭時春身上投出的期盼,毫不客氣地說,他沒有兒子,那么這個女兒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杰作,勝過其他所有女兒加在一起的總和。 “怕不是上次去平郡王府之后,聲名太過,引起了皇后的忌憚?”瓜爾佳氏猶豫道。 “我早就說了,你不要早早帶她拋頭露面,現(xiàn)在可倒好,她的名字傳的到處都是,誰下了朝都來問我家里竟然還有一個‘滿洲第一美人’的女兒,那些王爺貝勒更是些混不吝的,我都快要被氣死了!” “那現(xiàn)在可怎么辦?”瓜爾佳氏沒想到就是帶女兒去了平郡王府一次就惹出了這么多事端:“貝子夫人說想meimei了,想在選秀前見meimei一次,我心說時春這一入宮不知道還能不能輕易再出宮,想著多帶她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哪里想到那些人多嘴多舌,在京里散播這些話!”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你進宮面見皇后言辭誠懇些,多認錯,還有三個月大選開始,撐一撐時候就到了?!庇缐坌睦鄣貒@了口長氣。 瓜爾佳氏就這樣帶著不安的心情進了宮。 長春宮內(nèi),她受到了富察皇后熱情有禮的接待,倒是讓一心盤旋著一些糟糕念頭的瓜爾佳氏有些受寵若驚。 在坐著和皇后聊了聊納蘭永壽的政績、納蘭家兩門時隔不久的親事、侄子寧琇任侍衛(wèi)以來因為出色的表現(xiàn)快要升任一等侍衛(wèi)等等瑣事之后,就在瓜爾佳氏一頭霧水徹底沒了主意,不明白這富察皇后到底叫她來干什么的時候,皇后終于緩緩進入了正題。 “去年夏初貴府的兩位小姐可是去過法源寺?” 嗯? 這話題跳得太快,以致精明如瓜爾佳氏,也腦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才從諸多事項中把這件早就拋在腦后的小事翻騰了出來。 她抬眼覷著坐在上位的富察皇后秀美絕倫的臉,試探著應(yīng)道:“確實有去過,小女孩兒家去看熱鬧,可是有唐突了哪位貴人?” “那倒是沒有,也是巧合,本宮的額娘那日正好在法源寺進香,見到了納蘭家的二小姐,一時間贊嘆不已,后來還特意進宮在本宮面前把她好生一頓夸。本宮一直都很好奇罷了?!?/br> 瓜爾佳氏聽了這話,卻是有點想岔了,還以為富察夫人進宮來提醒皇后她女兒的威脅,連忙從墩子上起來深蹲下來:“是奴才教導無方,奴才的兩個女兒才疏學淺,若有什么讓娘娘不快之處,是奴才之過?!?/br> 皇后娘娘,她們很笨,不會威脅您,您就放心吧,用不著給她們使絆子。 聽懂了這句話里的潛臺詞,富察皇后又想笑又想氣。 世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向來為人善良淑敏的富察皇后,也從來多被妄加揣測。 “行了,”皇后淡淡道:“本宮不妨與納蘭夫人直說罷,富察夫人對貴府二小姐喜愛非常,求本宮把她指給富察家第四子,富察傅恒,不知道納蘭夫人覺得如何?” 瓜爾佳氏就是想破了腦袋,也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 富察傅恒? 李榮保的小兒子、皇后的弟弟、當朝國舅爺、現(xiàn)任藍翎侍衛(wèi)? 和她女兒? 藏著掖著關(guān)在府里十六年的·現(xiàn)·謠言里的“滿洲第一美人”? 竟然還有這種搭對的可能? 細一思索,瓜爾佳氏竟然覺得這門親事大有可為。 然而一想起女兒身上秀女那層身份,再想起納蘭永壽投注在納蘭時春身上十幾年的希望。 瓜爾佳氏發(fā)熱的腦子驟然清醒。 “回娘娘,富察少爺年少有為,在滿人中聲望隆隆,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豪。奴才的女兒養(yǎng)在深閨,平生大世面未見過幾何,家中更是無兄弟,成日與小女兒們廝混玩耍,難負富察家大族佳媳的擔子。況且她被戶部登記造冊為秀女,奴才怎敢插手她的婚事?!?/br> 富察皇后彎了彎唇,沒有說話。 隨便撿些別的話題說了說,皇后就放瓜爾佳氏回去了。 “娘娘,那指婚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 爾晴問道,臉上壓抑著一點雨過天晴的明媚神色。 富察皇后:“沒聽到人家志在宮里嗎?哪里看得上這門親事”,她長嘆一口氣:“也罷,斷人之路不厚道,永壽想讓女兒入宮,我們也不能強求人家?!?/br> 她又道:“本宮倒是無妨,只擔心額娘失望,好容易看上一位心喜的姑娘,哪成想是和皇上搶人。幸好本宮多心召來納蘭夫人問了一句,不然若依額娘的話直接撂了納蘭小姐的牌子,豈非要讓納蘭府恨上本宮。” 爾晴:“娘娘自然好心。” 她不忘上點眼藥,以絕后患:“納蘭夫人以為娘娘沒有容人之心,只可惜娘娘的善解人意她們都無法理解。” “好了,”富察皇后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選擇不同罷了。納蘭夫人又與本宮不熟,會這樣想也正常,連額娘都這樣教給本宮,更何況外人呢?” - 瓜爾佳氏回了府里,一路聽著下人問好,面上卻有些怔怔的,既恍惚又若有所思。 她回了院子,斥退了下人,一個人坐在屋內(nèi),才開始細想起今天這對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