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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 只說,昨天他僅僅只是說想去看看虹橋, 他沒有說過要上虹橋, 也沒有說過要去神州, 長隨何以這么大反應呢? 再者說了, 虹橋是蠻荒通向神州的唯一途徑, 蠻荒的外海岸線上有大能留下的靈氣罩子,長隨何以認為他能突破那個靈氣罩子,登上虹橋呢? 長隨說的篤定,像是親眼見過百里長珩登上虹橋,前往神州,在神州的繁華中迷了眼,開始不在意長隨,開始疏遠長隨,可百里長珩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呢? 前往神州,百里長珩也只是想讓長隨去神州見見世面,不必要屈居一隅,前往神州,他自然是想與長隨成婚的,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成婚,又如何會疏遠他? 百里長珩想不明白。 他總覺著,有什么東西,是長隨知道而他不知道的。 這些東西光靠自己猜是猜不到的,還是得從長隨的嘴中得知。 百里長珩套了鞋襪推門出屋,來到長隨邊上看他修復籬笆墻。 太陽太大,百里長珩找了一把傘打開舉在兩人頭頂,朝著長隨的方向偏了偏,任由自己半個身子被太陽烤曬,緩聲問,虹橋來了我也不過是好奇想去看看,你緣何如此緊張? 長隨,你到底,為何覺著我會去神州? 長隨修籬笆的動作一頓,抬頭瞧了眼百里長珩,復又低下頭去,猜的。 長隨:前些日子做了個夢,夢見主君去了神州,把長隨一個人扔在蠻荒,嚇怕了。 那這夢可真是無厘頭,我就算要去神州,也必然是帶著長隨一起。百里長珩俯身扔了傘,抱住長隨,百里長珩不會丟下長隨。 長隨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慢慢直起身,沾著泥土的雙手在自己黑色的袍子上擦了又擦,抬起手在半空中猶豫了半晌,還是沒能回抱百里長珩。 長隨垂了眼瞼,別抱,臟。 有多臟?百里長珩笑了笑,小時候比這臟多了我也抱了,現(xiàn)在這算什么? 百里長珩摸摸長隨的發(fā)頂,百里長珩永遠不會丟下長隨。 所以,別怕,好嗎? 長隨沉默。 嘴上說說不會,實際呢? 長隨很清楚百里長珩去了神州后干了什么,是如何一步步推開他,一步步獨自踏入死亡的深淵。 但凡百里長珩想想他,也不會為了一些在他看來一點也不重要的事情,一次兩次,讓自己陷入絕境。 長隨不會再相信了。 他掙脫百里長珩的懷抱,退后一步,額發(fā)垂落遮住他的眉眼,百里長珩只聽得到長隨冷冽的聲音,主君只要答應長隨不出小院,等虹橋走了,其他都好說。 主君,長隨相信你,只要虹橋離開,您想去哪兒,都行。 看來是說不通了。 長隨向來執(zhí)拗,他認定的事情,旁人很難改變他的想法,這點倒是和百里長珩很像,百里長珩認定一件事情,即便是長隨,也無法動搖他一分一毫。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百里長珩只能先回屋。 神州而已,去不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與長隨,不能因為此事,生了嫌隙。 百里長珩扶著門框,鄭重承諾,長隨,我答應你,在虹橋離開蠻荒前,都不會離開小院,但是長隨,等虹橋走后,你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我就搬去綠洲那兒住。 思來想去,這怕是百里長珩能想到的最厲害的威脅了。 打罵對方不怕,自己倒是心疼的要死,眼不見為凈,百里長珩只能想到這樣了。 長隨別的不怕,倒還真怕百里長珩離開,他沒怎么思考便答應了百里長珩。 反正虹橋一走,木已成舟,百里長珩只會留在蠻荒,同他長長久久。 即便是知道了這是個幻境,知道了自己欺騙了他,頂多生氣幾天,大不了自己跪一跪,百里長珩總會原諒自己的。 長隨打了一手好算盤,非常殷勤凈了手換了衣裳進屋,百里長珩正好脫了鞋襪盤腿坐在床頭。 長隨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端了凳子坐在床邊上,念給你聽? 百里長珩點點頭,抓了枕頭起來墊在身后,偏頭瞧向長隨。 專心念書的長隨與任何時候都不同,陽光透過窗棱灑在長隨的脊背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 他念的速度不快,語調(diào)和緩,給人一種溫潤公子的錯覺。 百里長珩撐著腦袋從長隨鋒利的眉眼瞧到他張張合合的唇瓣,瞇著眼睛想,自家小孩長得真是不錯。 神州,祁天主君府。 長隨抱著劍倚靠在內(nèi)室與外室交界的屏風邊上,沉著面色瞧進進出出這許多人。 不管是涅野,還是白笙,都派了許多的名醫(yī)過來給百里長珩看病,可來來往往一堆的醫(yī)師,竟一個也沒能說出點所以然來,各種珍稀補品流水似的往府里送,可那有什么用? 百里長珩不醒過來,什么都白搭。 長隨克制著自己一劍劈了這群人的沖動,又問了一遍出來的醫(yī)師,主君如何了? 醫(yī)師搖搖頭,嘆氣道,老夫孤陋寡聞,從沒見過這種病癥,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