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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長珩太久不說話,長隨有些拿不準(zhǔn)百里長珩的心思。 從那句「想你」到今天奮不顧身從神州回蠻荒來救他,他以為百里長珩依舊是喜歡他的,所以他才敢在時隔四年后的今天,再次提起此事。 可是百里長珩的反應(yīng)讓他害怕,他怕百里長珩又要推開他,又要說什么傷人的話,于是他先開了口,沒關(guān)系主君,你要是不喜歡我也沒關(guān)系。 我不需要別的,你就讓我跟著你,我可以接著做你的侍衛(wèi),保護(hù)你,照顧你,再不越雷池半步。長隨急急道,我不會妨礙你,我只是,只是想陪著你而已。 百里長珩眼前模糊。 他認(rèn)識的長隨,向來是個又冷又傲的少年,即便是滿身骨頭打碎,他也從不曾在別人面前低頭,可是他眼前這個長隨呢? 小心翼翼,卑微地說著祈求自己的話語,而逼他至此的,是一直自以為對他好的自己。 什么時候傷長隨最深的變成了自己? 百里長珩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時至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原先做的所有推開長隨的事,不僅沒有得到應(yīng)該有的效果,相反,這讓長隨變得不像自己,他像百里長珩手底下其他的手下一樣,面對他時如履薄冰,甚至開始看他的臉色說話。 這從來都不是百里長珩想要的。 可他卻在不知不覺中將長隨變成了這樣。 都說只有愛的太深,才會變得卑微,才會想方設(shè)法的,即便一輩子得不到回應(yīng),也要留在愛的人身邊。 與其如此兩人都痛苦,不如用自己余下的生命對長隨好,至少,長隨能開心一段時間。 百里長珩什么都不想了,他只想把這個被自己傷了的少年攬入懷中,對他說好,說都依你。 百里長珩這么想了,也就這么做了。他一把將長隨攬入懷中,喉口滾了滾,可里邊像是壓了一大塊石頭,讓他半個音都發(fā)不出。 一年過去,長隨又長高了些許,額頭剛好觸到百里長珩柔軟唇瓣。 百里長珩用的力太猛,長隨又沒有防備,飽滿的額頭驟然接觸到了一點清涼。 長隨呆住了。 以他十九年來的經(jīng)歷,這他實在無法理解。 主君 百里長珩不想再聽長隨那些委屈求全的話,他將長隨按在自己肩膀上,啞聲道,別說了。 別說了。 長隨雖然無法理解,但是他能感覺到百里長珩現(xiàn)在心緒波動很大,他回抱住百里長珩,不再說話。 良久,百里長珩才輕聲道,長隨,回神州吧。 我和你一起,建造一個共同的家。 這話長隨等了四年。 今天終于等到了。 長隨書讀的不好,詞句匱乏,見識也淺薄,他無法用自己見過的東西描述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非要說的話,應(yīng)該就像是第一次見百里長珩的時候,那時候百里長珩已經(jīng)不行了,見到他卻從懷里掏出了自己唯一的吃食。 令人震驚,疑惑,不解又心動。 他不知道為什么百里長珩在自己那樣說之后改變了態(tài)度,也不知道百里長珩為何突然對他這么好。 但是他很開心。 嗯,很開心。 他想說些什么,頭頂再次傳來震動。 整個山洞又落了落灰。 百里長珩松開長隨,先回神州。 三位老人年紀(jì)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太好,又都圍在小孩兒邊上離兩人有點遠(yuǎn),剛剛兩人的對話他們都沒怎么聽清。 百里長珩松開長隨后就走過去與他們說了回神州的事。 老人們都不太愿意拖累百里長珩,長隨一言不發(fā)走進(jìn),直接背起了老人。 百里長珩神識內(nèi)看見了長隨的動作,也學(xué)著他直接背起老人。 兩人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抬步?jīng)_出了山洞。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精準(zhǔn)避開所有砸下來的隕石。 可這沙漠已經(jīng)被天火灼燙了,兩人即便再快,也難免被這guntang的地面灼傷。 百里長珩和長隨都自發(fā)忽略了這件事。 兩人幾乎同時到達(dá)蠻荒海岸線,虹橋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 本來以為只是來接長隨,虹橋上來的人不多,就只有從三帶著只有幾個會開船的好手來了。 蠻荒情狀如此,從三自認(rèn)無法從這樣的地方救出長隨,便下令在船上等。 隕石的目的地像只是蠻荒,停在往生海的虹橋沒有受半點影響,只有放下的樓梯邊上被落了一顆隕石,樓梯被燒了一半,現(xiàn)在只能供一人上下。 長隨瞧見那樓梯,百里長珩自然也在神識內(nèi)看見了,兩人都想讓對方先上,但是百里長珩顯然更加了解長隨,自己若是不先上,長隨必然會在底下等。 百里長珩咬牙,體內(nèi)靈核瘋狂轉(zhuǎn)動榨干里邊剩余的一點點靈力,他提前一步上了虹橋,放下人,回身剛好拉了一把長隨。 一身黑的從三已經(jīng)等在了走廊里,順手扶住百里長珩,主君,現(xiàn)在走嗎? 百里長珩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長隨就說,不行。 長隨看了眼百里長珩,發(fā)現(xiàn)百里長珩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冷汗,他頓了頓,剩下的,我一個人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