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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蕉:。 蘇蕉:? 蘇蕉:!? 漂亮的神明呆坐在畫框一樣的玻璃窗前,琥珀色的眼珠茫然睜大的樣子,可愛的讓人想要親一口。 薄薄的刀刃穿破皮膚,擦過肋骨,切開血管,離心臟只有毫厘的痛苦,讓他渾身的肌rou都控制不住的在顫抖,戰(zhàn)栗,喘息。 可宴憐只覺得興奮,他的瞳孔盯著蘇蕉,仿佛很多年前的日日夜夜,凝視著在冬日里枯萎的忍冬。 那個時候,他甚至連痛苦的概念都不太能理解,只是茫然的想。 為什么冬天不開花呢,它明明叫忍冬不是嗎? 為什么不愛他呢,明明是憐愛眾生的神明不是嗎? 宴憐:還是,要比這樣還痛苦一點? 蘇蕉回過神就要打急救電話。 宴憐:在找手機嗎?要打急救電話嗎?蕉蕉好關心我,我好感動。 蘇蕉才不是關心他,蘇蕉是怕他死了自己被警察冠上教唆殺人的大罪啊!! 那他可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宴憐真他媽是個小瘋子!! 宴憐喘息著,很認真的跟蘇蕉解釋,啊,你不要害怕,我刀工很好,雖然前些日子因為吃藥導致肌rou有些痙攣,導致手指顫動,不過沒關系,插在哪里不會死這種細節(jié)我還是有照顧到的哦。 他緩緩抽出的手術刀,彎起眼睛:而且我知道怎樣傷害自己不會大出血。 他又很困擾一樣的說:不過,我是不是不應該和你說這些投機取巧一樣活的原諒的小技巧? 宴憐說:顯得我為博同情,很詭計多端呢。 蘇蕉:。 聽他這樣說,蘇蕉反而冷靜下來了,他想到宴憐剝開的橘子,于是放下找到的手機,望著宴憐。 他想說站起來在那別動,小心大出血,他已經(jīng)打了120,醫(yī)生很快就來了之類的廢話。 然而張嘴就是 既然你刀工很好,那你就再多捅自己幾刀吧。他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如果你捅自己三十刀還不會死,我不原諒你,但我接受你的道歉。 少年神明背后是潑灑著陽光的窗,他琥珀色的眼睛埋在陰影里,從柔軟薄唇里吐出一字一句,既美麗,又無情。 好哦。宴憐彎起眼睛,我答應你。 每一刀下來,都是極致的疼痛,即使避開了所有的重點,但血管被撕裂,肌rou組織被分離的感覺依然難以忍耐。 少年只是冷漠的看著,一動也沒有動。 奇怪。 蘇蕉想,以前他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害怕,驚慌甚至剛剛他都在驚慌,想要打急救電話的,可是現(xiàn)在 就像一名戲劇的觀眾,他忽然就做到了無動于衷。 就好像他突然拋棄了自己屬于人性的那一部分,只用神性的一部分在觀察。 他甚至冷靜的在想,像宴憐這樣的人他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真的痛苦的,哪怕受傷會帶來疼痛,可那不是痛苦,他永遠也不知道他的行為讓毀容的蘇蕉承受了什么樣的痛苦。 他的所有行為都帶著目的,連他自己的都是工具,道歉,聽話,自殘,所有的痛苦折磨都是他達成目的的踏腳石。 一個反社會人格的人,永遠不會懂得人格被流言毀滅帶來的滅頂之痛。 蘇蕉面對這些,會害怕,痛苦,難過,但神不會。 神明慈悲眾生,卻也善惡分明。 如果宴憐想要達成目的,那就讓他成為推石頭的西西弗斯。 三十刀下去。 宴憐披著滿身的鮮血和疼痛,擁抱他的神明,他顫抖著,疼痛的喘息著,溫柔的說:我不怕疼,也不怕死 他劇烈的咳嗽一聲,茶褐色的眼睛帶著癡狂,親愛的,我只怕你跑到別人的眼睛里。 他咳出血來,虛弱的說:那會讓我活在永無寧日的地獄里。 宴憐供奉值84%。 恭喜殿下獲得神力值10000w 兔子玩偶微笑著看著這一切,血色瞳仁靜靜閃光。 大抵是身體已經(jīng)支撐到了極限,宴憐失去了意識。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很用力的擁抱著他。 蘇蕉身體微微僵硬半晌,他看著滿身血的宴憐,以及同樣滿身鮮血的自己。 蘇蕉深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道理,所以對于宴憐如今這副模樣,他也不是很著急心疼。 在決定撥打急救號碼之前,他先起床,去洗了個澡,仔細認真的把身上的血跡洗干凈,然后出了衣帽間,不出所料,衣柜里面放滿了他身材尺寸的衣服,各個款式,布料都是上乘。 蘇蕉從里面挑了還算兩件體面并且不惹人注意的衣服一件厚實溫暖的白色衛(wèi)衣,和一條柔軟的牛仔褲,和一雙輕便的運動鞋,來替換自己身上這件絲綢質地,卻沾滿血跡的睡衣。 之后,在standby管家發(fā)現(xiàn)這里的狼藉之前,蘇蕉戴上口罩,冷靜的撥打了自己記得的急救電話,然后靜靜等了大約十五分鐘左右。 管家一頭霧水的進來,門口有輛救護車我的天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