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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呃,大概是前者吧,你現(xiàn)在的神力只可以稍微引導(dǎo)命運沒有辦法書寫命運,書寫命運是你在天災(zāi)世界才能做到的事。 如果這樣你們也要在一起。宴無咎忍著洶涌的妒意,手指深深的陷入傷痕累累的掌心,幾乎扣出血來,但他面上卻十分平靜:我當(dāng)然也不會棒打鴛鴦。 蘇蕉: 蘇蕉當(dāng)然不愿意跟宴憐在一起,韭菜雖然割得很愉快,但那也得有命割啊。 但是蘇蕉也不愿意跟宴無咎走。 宴憐雖然是個小瘋子,但有契約在,至少不會拋棄他大概,也許,可能也不會傷害他。 就這朝夕相處的一個月,宴憐對他可謂是百依百順,他韭菜割的也蠻順利的。 但如果他跟宴無咎走了,宴憐怕是要發(fā)瘋,到時候宴無咎再一臉冷漠的把他拋給宴憐雖然他可以用「言靈」規(guī)避一些傷害,但誰知道過程可能會發(fā)生什么慘劇啊。 而且說起來他會被宴憐這么關(guān)在地下室,宴無咎功不可沒,同樣cao作再來一次,宴憐那個小瘋子可能搞個大鐵鏈子要把他鎖起來了。 啊,人可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 再說了,宴無咎又不是他的供奉者,他干嘛要跟他走? 宴無咎神色平靜,但他的目光緊緊鎖著蘇蕉,觀察他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少年睫毛濃密,似是撲扇的蝴蝶,垂眸的時候,眼皮上的小痣半隱半露,欲語還休。 他眉頭先是微鎖緊,隨后像是想通了什么,慢慢放松下來。 宴無咎呼吸卻微微緊了,人生從未有哪一刻,他像此刻這樣緊張,哪怕漫天崩雪鋪天蓋地,死亡陰影如影隨形,他都沒有這一刻這樣緊張。 他千言萬語噎在心口,想現(xiàn)在就說給他聽,想說,我愿意做你的供奉者,想說,以后你想捐幾棟樓都沒有關(guān)系,他都可以捐,想說對不起,當(dāng)初我不該拋下你,還想厚顏無恥的說,無論怎樣都請您回到我的身邊。 做我的神明。 但宴無咎的驕傲讓他把這些話藏在心口,半句也說不出來。 阿憐的病那么嚴(yán)重。蘇蕉嘆口氣,真誠的說:他是我男朋友啊,我喜歡他,不能扔下他不管的。 少年的聲音帶上了溫柔和憐憫,一提起宴憐,他仿佛失卻了所有的驕縱,只余下潺潺的溫柔和憐愛,如同慈悲的神明,他說:你親自把我送到他這里來,我怎么也不能辜負(fù)你的期待呀。 顯然,無所不能的天災(zāi)神明,在這個世界,不過是個漂亮草包,絲毫看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讓宴無咎在他如沐春風(fēng)的溫柔里,整個人如深埋厚雪,這一日之寒,連心臟都冰凍三尺,以至于四肢百骸,都滾著冷意。 他忽然想起來是他親自把蘇蕉送給宴憐的。 所以蘇蕉不愿再相信他。 蘇蕉覺得自己態(tài)度擺出來,應(yīng)該算是談妥了。 如果宴無咎對他弟弟沒啥非分之想,只是個弟控的話,那他這忠貞不渝的告白誰能不感動啊? 也不是他瞧不起宴憐,只是這又是雙相又是偏執(zhí)攻擊性精神障礙的,這是仗著自己有幾條命啊敢在他身邊。 也只有他這割不怕死的小廢神,為了那茬韭菜舍生取義了。 蘇蕉一邊想著,一邊擺著一張深情溫柔臉:啊,你來就是為提醒我這個事兒嗎?謝謝你,我知道了,阿憐對我這么好,我是不會拋棄他的。 好了好了,就這樣了,到此為止了,我累了,唔說起來我好久沒見太陽了,我先出去瞧瞧行吧? 宴無咎聽見自己說行。 蘇蕉站起來,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私保們紛紛讓開。 蘇蕉想的也簡單,真就出去曬曬太陽轉(zhuǎn)兩圈再折回來,這么多保鏢,他想跑也跑不了。 憑什么? 明明他也是惡人。 他當(dāng)眾摘掉你的口罩,羞辱你,笑話你,逼迫你。 你為什么可以什么都不記得?你為什么能說出這樣原諒的話?你為什么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明知到他有這樣的病,你也可以毫無芥蒂?憑什么?為什么 你既然可以原諒他,為什么不可以原諒我? 為什么阿憐可以得到那么多的偏愛?母親的偏愛,兄長的偏愛,甚至神明的偏愛。 你既然是愛護(hù)眾生的神明就不應(yīng)該 無數(shù)心思在宴無咎心里電光火石般閃過,裹挾著恨與愛,信仰與癡妄,最后成為了不可言說的東西,在胸口發(fā)酵。 想到蘇蕉如今的處境,宴無咎忽然笑了。 他原來是想將蘇蕉好聲好氣的請回去的,但是他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 蘇蕉正想著好久沒見太陽了,他這次得曬個夠本。 蘇蕉剛打開門,還沒看清外面有什么,后脖頸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既然是神明。 宴無咎的手穿過少年腿彎,禁錮在自己懷里,他吻了吻他的頭發(fā),平靜的說:就公平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