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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些事情包括做飯以及笑瞇瞇的解剖尸體。 而且據(jù)蘇蕉觀察,那些尸體居然還每天都有的換,一般宴憐解剖完后還會很貼心的給縫回去,嗯,體面的來,體面的送走。 蘇蕉躺平在床上,閉上眼睛就是宴憐在縫肚皮,蒼白的皮膚,翻出的,發(fā)白透青的皮下組織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兔子胡蘿卜天花板。 他想著今天宴憐做的芝士玉米甜湯,覺得胃里翻涌。 蘇蕉去吐了一波。 很好。 今晚又睡不著了。 在察覺可憐的蘇蕉特別在乎那些尸體,甚至到了寢食難安的時候。 宴憐其實不太明白蘇蕉在焦慮什么,甚至有些不滿那些丑陋的東西奪走了蘇蕉的注意力 不,不可以做出奇怪的,過激的事情嚇到他。 宴憐想。 不過囚困神明這件事本身,已經(jīng)足夠奇怪,過激,甚至匪夷所思了吧。 但是小神明對自己的處境似乎并沒有那么在意,反倒是很在乎那些尸體為什么呢? 午餐是非常豐盛的燙煎和牛排,蛤蜊蘑菇濃湯,大塊魚子醬 蘇蕉盯著這些食物: 你好像特別在意解剖室的那些東西。 宴憐看見蘇蕉的叉子不停的在牛rou上撕扯攪動,眨眨眼,你也想試試嗎? 蘇蕉: 蘇蕉挺直了背脊,保持著神明的優(yōu)雅和尊嚴,努力嚴肅的說:不想。 少年長得美麗又漂亮,強撐高傲冷漠的樣子也足夠可愛,宴憐簡直控制不住想要親親他琥珀色的眼睛。 但他忍耐住了。 最近的蕉蕉很可憐啊,吃不下東西,也睡不下,一點動靜就能吵醒的驚惶模樣,偏偏還要努力把情緒藏起來,若無其事 哦?宴憐說:但你看上去很感興趣啊。 讓我猜一猜。宴憐半瞇著眼睛,說:蕉蕉是懷疑我殺人了嗎? 蘇蕉雖然沒說話,嘴唇卻抿了一下。 看來是的了。宴憐搖搖頭,笑吟吟的說:蕉蕉想哪里去啦,我可是合法公民。 宴憐跟蘇蕉說尸體是從醫(yī)院買來的,還給蘇蕉看了奇怪的購買證明,并且認真的解釋說,因為他在國外是享譽盛名的外科手術大師,再加上宴家的金錢權勢,弄到這些東西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宴憐眨眨眼:想要精進醫(yī)術,一些必要的日常練習可是一點都不能偷懶呢。 宴憐發(fā)現(xiàn),在他解釋以后,蘇蕉沒再有吃不下飯的癥狀了,睡眠似乎也好了很多。 果然是神明嗎?會為信徒未知的殺戮而不安嗎。 宴憐想,他的膽子也很小,很害怕那些兔子壁畫。 那些兔子壁畫都是宴憐以前畫的,當遏制不住那些不好的情緒和想法的時候,他都會畫出來。 每一幅畫都代表他潛藏的血腥想法。 他就像是墮落到了地獄的惡魔,卻一不小心抬眼看見了美麗的神明,于是貪欲在心中生長,愛與占有,一切順理成章。 宴憐喜歡在蘇蕉睡著的時候偷偷親他,蜻蜓點水,悄悄吻他瞼中痣,每當這個時候,那些血腥的,恐怖的想法,就漸漸熄滅在了神明寂靜的呼吸中。 神明強大,美麗,他立于百萬天災之上,睥睨眾生,無所不能。 卻也脆弱,不安,恐懼,柔弱,如同一朵細弱的薔薇,囚困于荊棘與毒蛇的爪牙,只能被迫接受血色供養(yǎng)。 宴憐幾乎愛瘋了這樣的神。 我悄悄把蘇苪雪教訓了一頓哦。 宴憐笑起來:除我之外,誰都不許欺負你。 祝家,會客廳。 祝墨許放下手里的酒杯,還特地來找我喝酒,可是稀罕事兒,我可是把我珍藏的酒都拿出來了不過你的手怎么了?我沒聽說你出車禍啊。 對面,宴無咎的手被厚厚的繃帶包扎著,他用沒受傷的手按著太陽xue,神情有些疲憊。 他醒來之后,護身符似乎因為幫忙抵御了什么重大災害而變得焦黑,握住神明的手臂也受了嚴重的傷,而也許是因為直視了神明,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創(chuàng)傷,導致這幾天一直都非常的疲憊。 他現(xiàn)在,依然還是不敢確定,他看見的神明是蘇蕉這件事,是不是一場堪稱荒謬的夢。 如何能證明那就是蘇蕉呢。 除了那張臉,宴無咎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任何證據(jù)或者說,他本能的,不愿意相信那是蘇蕉。 不愿意相信,他苦苦追逐了十幾年的神明,居然是被他狠狠拋棄過,傷害過的蘇蕉。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宴無咎冷靜的說服自己,既然是神明,那么自然會有著千百張面孔誰說神明一定要有一張臉呢? 在數(shù)不盡的神話傳說里,神明有著千百張面孔,沒有人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只是他在現(xiàn)實里覺得蘇蕉很像神明,所以在天災世界里,神明才會讓他看見蘇蕉的臉,這是一種迷惑,也是神明對自我的一種保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