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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說話時,謝寄一直是笑著的。 或許謝寄并沒有笑, 只是天生微微翹起的唇尾給他在笑的感覺。 難以捕捉的靈感在此刻突然浮現(xiàn)。 江霽初也想過玄乎的無我狀態(tài),可他畫多了山水, 《問山海》還能解釋, 海邊的那幅卻完全背離了他的認知。 自己應該是見過那個場景的, 江霽初想。 因為見過, 才能分毫不差地畫出來。 而空白的兩張人臉,其中一張,似乎很適合畫上謝寄。 江霽初沒回答謝寄的問題,反而突兀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謝寄單身至今,親朋好友不是沒懷疑過他的性向,但如此頭一遭碰見如此突兀地詢問。 尤其問他的還是被厲天衡糾纏的江霽初。 厲天衡葷素不忌,卻也有那么點風度,如果江霽初不是gay,不會死纏爛打。 江霽初顯然也在話出口后意識到不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 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要問謝寄有沒有在電閃雷鳴的海邊和男人接吻嗎? 謝寄沒有放過江霽初的慌亂:想問什么? 江霽初定了定神: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謝總? 謝寄恍然。 那種不知名的熟悉感時有時無,最終也不過一句,他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因為只有驚鴻一瞥,便被遺忘在記憶的某個角落里,隨時間的推移被其他畫面糅雜扭曲淡化,以至于再度重逢,誰也分辨不出究竟是真的打過照面,還是某種難訴諸于口的繾綣幻覺。 或許他的遲疑給了江霽初信心,青年沉靜的面容有了變化,語氣里包含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殷切。 雨夜,雷鳴,大海。 謝總,我們有沒有見過? 謝寄的遲疑在聽到三個元素后消退。 他確定自己沒有在雷雨夜跑去海邊等雷劈的癖好。 謝寄:應該是沒有的。 江霽初難掩失望,勺子剜下一塊草莓班戟,嘗過后更加失望。 這家味道也不對。 青年一向少有表情,但謝寄卻好像透過那張冷淡的面孔看見青年耷拉下來的犬科大耳朵。 看得他心癢。 謝寄:不合口味? 江霽初:太淡了。 謝寄目光劃過班戟里露出的草莓,想起今早下廚的失誤:我今天剛做了份一樣的草莓班戟,現(xiàn)在還放在冰箱,味道偏甜。 江霽初抬起頭。 謝寄話中潛藏著明顯的暗示,他遇見過太多邀約,其中不乏下流心思,可謝寄從容自然,像看出他的失望,單純想為他排解。 可能是咖啡店換了首曲調(diào)纏綿的輕音樂,也可能是斑駁碎光落盡謝寄那雙噙笑的眼里,心臟一時像是被羽毛輕撫。 他們僅僅知道彼此姓名,尚未深入聊過什么,邀請進家門實在是有些早。 謝寄明白,可他還是說出了口。 江霽初:謝總還會做甜點? 謝寄: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嫌飯不好吃,喜歡自己倒騰。 謝總多才多藝,江霽初握著勺子的手指一緊,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謝寄深諳社交規(guī)則,知道自己的話有幾分冒險,但江霽初接受了。 他勾起唇尾:是我的榮幸。 咖啡已喝得見底,江霽初跟著謝寄起身,說實話他有些怕謝寄像某些人一樣搶著付賬。 但謝寄給了他足夠尊重,只單純站著,這讓他對人好感度又上升了些。 在二人即將離開座位的那刻,謝寄手機響了起來。 謝寄:什么事? 江霽初無意偷聽,可零星幾個字還是透過聲筒冒了出來,他心知這頓甜點是吃不成了。 果然,謝寄掛掉電話后抱歉地對他道:公司有點急事。 江霽初:沒關系。 他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失落,但成年人總會有事要忙,何況謝寄負責的還是那么大的謝氏,他理解。 江霽初拿過車鑰匙欲走,鼻梁上卻突然被架了副墨鏡。 天地瞬間變暗,為不戳痛他,謝寄特地靠得近了些,連呼吸都有短暫的糾纏,即使被鏡片阻隔,俊朗的五官依然沒受絲毫影響。 我看你車膜該換了,回去還是先戴著它吧。 謝寄的墨鏡對他來說有點大,他下意識往上推了推:謝總不是沒開車嗎,怎么帶了墨鏡? 他看到謝寄身影不甚明顯的一僵,但還是很流暢地接了下去:今天太陽大。 江霽初:我送謝總去公司? 謝寄:不用,助理來接我,快到了,你回去路上開車小心。 事情來得確實突然,謝寄不得不跟江霽初交換通訊方式,先去公司處理正事。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再找江霽初已是不妥,只得表達歉意,等改天有空再約。 等謝寄回到家,已經(jīng)是九點出頭。 他先去沖了個澡,清水淌過結實的肌rou塊,沿腿部曲線滑落地板,連同工作上的事一同進入下水道,消失得無影無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