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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她的感觀又全被臀部的重擊吸引了。女子痛到目眥欲裂 一下。 二下。 三下 足足杖責十七下方才停歇,此刻許筱月已然進氣少、出氣多了。 尋常男子被杖責十余下尚要修養(yǎng)三月,更何況許筱月是個跋山涉水、翻山越嶺趕來幽國都的弱女子呢? 女子吐開手絹,只覺喉頭腥甜,「哇」的一聲吐出鮮血。 她眼前發(fā)暈,還是顫顫巍巍抬起手指,氣若游絲的開了口,本宮本宮真是長公主 長公主今年已是三十少婦,怎可能會是十八少女模樣? 你該慶幸你不是長公主那禍害,甲士擦了擦刀戟棍上的血,不然啊,我們打得更狠! 看明許筱月眼中困惑,另一甲士冷笑,我們幽國好吃好喝供著她,她毫無感激貢獻就罷了,竟與那周國君暗通款曲,懷了孽種眼巴巴去給人家做婢子! 若不是趙將軍警惕,我幽國就要徹底亡于一介戲子之手了! 女子臉色近乎慘白。 不,不是這樣的,本宮回憶起方才杖責,許筱月慌忙改口,你們根本不懂,長公主自有她的苦衷罷了。 如鯁在咽,女子竟也不知說什么好。 望著甲士嘲諷目光,她近乎徒勞的狡辯道,長公主從未想過背叛幽國,只是當時想替陛下分憂緩和兩國關系 若真如你所言,那長公主為何不上奏吾皇自請和親? 可陛下不會允許長公主和親的,畢竟他們關系情同姐弟。許筱月抿唇不甘道。 甲士嗤笑,姐弟怎么了?長公主那般受寵,若真請愿,難不成吾皇還會忍心打折她的腿囚在宮里不成? 這一句話如尖銳銀針刺破許筱月自我安慰的謊言。 許筱月啞口無言。 是了,確如甲士所言。幽國君蘇嵐雖行事放浪,但卻并非不講情理之人,若她真執(zhí)意要去周國和親促進兩國友誼,蘇嵐定然不會相阻。 介時她就是幽國風光大嫁的和親公主,她背后將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做靠山周斯年哪怕再怎樣喜愛貴妃也要掂量掂量幽國厲害,哪里會將她視為婢子百般羞辱。 一步錯,步步錯。 她當年一心追求周斯年,懷子叛逃去周國希望周斯年能念在往昔情意與孩子份上給她一個名份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只可憐她那孩兒沒了親娘,現(xiàn)在不知在那毒婦手中活得如何水深火熱。 甲士這一頓毒打和嘲諷讓許筱月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沒關系,只要她還是幽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周斯年就不敢對她與她的孩子怎樣。 甲士并未用足力氣,可饒是如此,許筱月亦覺周身酸痛。 她在給周斯年做婢子時無人敢對她動用大刑,每日不過做些簡單活計。 現(xiàn)在想來,也是礙于幽國情面。 許筱月這輩子從未有這樣一刻迫切希望自己就是幽國長公主,哪怕幽國與她有家族仇恨畢竟是幽國人血洗了她全家但至少做幽國長公主能為所欲為。 身旁賣花的姑娘將臀部被打得血rou模糊的許筱月扶起,眼中流露看傻子的憐憫光色,這位姑娘,我扶你去醫(yī)館吧,日后可莫要頂著那災星名號招搖撞騙了。 災星?許筱月憤恨甩開好心人的手,踉踉蹌蹌站穩(wěn),你憑什么說本長公主是災星? 她不是災星是什么?若不是她偽造皇旨打開幽國都大門,我守城的丈夫也不會死在周國軍刀下留下一家老小沒人養(yǎng)。 另一位嘴快的大嬸接話,何止呀!她做長公主時,長公主府的奴才橫行霸道,活生生打死無意中擋了長公主馬車去路的賣菜老王! 長公主一日的開銷就抵尋常百姓一家老小十年,自她入宮被今上認做jiejie,今上他 噓!議論天家事端,你不要命啦?! 一樁樁,一件件。 被揭短的許筱月像是被扒光遮羞布露在眾人眼前,女人的臉色越發(fā)蒼白。 原來在幽國百姓眼中,她許筱月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禍國災星,巴不得自己被千刀萬剮。 有那么一瞬間,許筱月有一種全世界都拋棄她的絕望感。 還沒來得及抵達醫(yī)館,許筱月氣急攻心她又死了。 許筱月魂魄渾渾噩噩飄在大街上,隨波逐流被人群擠到宮門前,她一眼望見那個她避之不及、并與之虛與委蛇的暴君。 著喪衣的俊美暴君抱著許筱月生前衣冠哭到不能自已,聲聲泣血。 是了,被吊死在周國城墻的長公主尸身至今被周國君霸占,如今只施舍給其義弟一身丫鬟使的粗布裙,見此情境,怎不叫暴君感傷時懷。 被派來送長公主衣冠的使臣不住擦著冷汗。 他明白了,在打開盒子看見里面衣物時使臣全都明白了 他們的周國君,必定是想原地弄死他們這群周國使臣! 現(xiàn)在復盤一下邏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