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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張氏連忙道:臣婦萬不敢責怪王妃。 姬松微微頷首:無論阿寧出身如何,他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如今也是皇室中人。顏夫人誥命之身,應(yīng)該懂規(guī)矩。下次見到阿寧時,記得先行禮。 聞言顏張氏面色慘白,身為誥命夫人,她竟然被容王殿下直指不懂禮數(shù),傳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她的名聲毀了也就罷了,她還有未出閣的女兒,將來哪個權(quán)貴人家敢娶她的女兒? 這一刻顏張氏心中的后悔達到了頂峰:王,王爺 姬松微微瞇起雙眼,看到顏張氏如此畏懼的樣子,他只覺得可笑又暢快。顏張氏以孝道壓著顏惜寧,哪怕她苛待顏惜寧,在大眾面前也占了個理。然而給人扣帽子這種事不止是顏張氏會,他也會。 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顏惜寧只是沒回家看望對他不好的親戚就被說成不忠不孝之人,那不敬皇族的人又將被說成什么樣? 此時管事終于將能主事的人帶來了,他帶來的人是戶部尚書顏伯庸。 顏伯庸一下轎子就見鋪子前圍滿了學子,他好不容易擠到了店中就見張氏面色慘白。當下他心中一緊,暗道壞事了。 顏伯庸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娶了張氏,當時他貪戀張氏的美貌不顧家人勸阻執(zhí)意要娶她為妻。結(jié)果婚后才意識到,小門小戶出來的張氏除了美貌什么都沒有。她目光短淺心胸狹隘趨炎附勢,不光在仕途上幫不了自己,甚至還讓他家宅不寧。 顏伯庸無數(shù)次想要休妻,然而休妻對他的仕途影響太大,再加上張氏為他生了顏子越。看在顏子越的面子上,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下去了。 然而他沒想到張氏竟然膽肥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今天見管事慌慌張張來尋張氏,顏伯庸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給顏惜寧陪嫁的鋪子,張氏一直沒交出去。 顏伯庸恨不得狠狠給張氏幾個巴掌,然而周圍有這么多學子,他有再多的怒火也只能回去發(fā)作。 見顏伯庸擠進門,姬松笑意更深。 顏伯庸急急跑到姬松面前行禮:老臣顏伯庸拜見容王殿下,拜見王妃。 姬松溫聲道:今日休沐無須多禮。尚書來得正好,方才王妃和顏夫人之間有些誤會,本王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 顏伯庸哪里不知道張氏打的是什么主意用的是什么手段,這一刻他氣血上涌漲紅了臉。若不是礙于場面,他一定會罵張氏一句蠢貨。 然而此刻顏伯庸只能討?zhàn)埖溃嘿v內(nèi)無知,請王爺王妃見諒。 姬松微微頷首,頓了頓后他溫聲道:顏尚書的家事,本王本不該多說。如今本王只想對尚書說一句,你不只有顏子越一個孩子,顏尚書對其他的子嗣也該多一些關(guān)照。 顏伯庸心如擂鼓,他趕緊應(yīng)下:這是應(yīng)當?shù)?,?yīng)當?shù)摹?/br> 姬松繼續(xù)道:今日我們?yōu)榱虽佔佣鴣?。既然鋪子已?jīng)作為阿寧的陪嫁,那就勞煩尚書做個見證讓我們將鋪子收回去。 聽到這話,學子中有人驚訝了:啊?這間鋪子難道是顏家的嗎?啊,這 顏子越剛從國子監(jiān)畢業(yè)沒幾個月,他讀書時可是風云人物。他名聲大脾氣也不錯,國子監(jiān)的每一間教室都有他的追隨者。顏子越經(jīng)常購買一點墨新出的文房四寶,還經(jīng)常帶著人來雅間談?wù)撛娫~歌賦,因此學子們沒少在這間鋪子里面花錢。 原來這間鋪子是顏家產(chǎn)業(yè),顏子越也太不地道了吧?買了他們家這么多文房四寶,一文錢的優(yōu)惠沒有也就算了,顏子越還掖著藏著不讓同窗知道鋪子是他家的產(chǎn)業(yè)。怎么?是怕同窗知道了之后找他要折扣嗎? 有學子小聲嘀咕道:不愧是戶部尚書府出來的人,連同窗的錢都不放過。 就是,難怪平時用的文房四寶都是一點墨最好的,我道他怎么一點都不心疼,原來是自己家的。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疼,當學子們得知一點墨是顏家產(chǎn)業(yè)時,此刻對顏伯庸夫妻毫無好感。 再聯(lián)想到方才顏惜寧說的,同樣是戶部尚書的兒子,顏子越出手闊綽,顏惜寧一個月只有五貫錢。相比之下顏惜寧的生活何其窘迫。 有人忽然想起什么,大聲道:我記起來了,當時容王妃來這店鋪時,甚至都買不起一個硯臺被掌柜的趕出去了呢!我當時就在旁邊,記得清清楚楚! 眾人一片嘩然,原來還有這種事? 關(guān)鍵是明明是自己家的店,不給任何優(yōu)惠也就算了,管事的是顏家的仆人,都敢對顏惜寧惡語相向。 這這當真是欺人太甚。 他們看著顏家主母和顏伯庸的目光逐漸怪異了起來:還說不會厚此薄彼,心也不知道偏成什么樣了。 有這樣的當家主母,換了我我也不想回家。 姬松唇角微微上揚,看,未經(jīng)世事的學子們總是那么容易被煽動。只要誰站在了道德制高點,誰就能將站在低處的人扁得一無是處。 顏張氏有苦難言,先前她鼓動學生們罵顏惜寧不忠不孝時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難受。 顏惜寧方才被冤枉得百口莫辯,顏張氏便被姬松逼得苦不堪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