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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想,人和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有度量方式的。文字交流是一種交情,語音通話又代表另一種交情。她的確沒有想過要給徐野打電話,因為太唐突,因為他們甚至都不算認識。 所以當徐野這樣問的時候,她愣怔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直到徐野問她要手機,掃碼,用她的手機加上他的微信,寧一都沒有回過神。 打鈴了。 徐野將手機丟進她懷里,“有事微信上說?!?/br> 徑自走掉,一并帶走了高年級男生們湊熱鬧的目光。 寧一出了校門,忐忑地將那張引人遐想的照片發(fā)給徐野,顛叁倒四地在微信上說明來意,只換來長久的沉默。 這沉默加劇了她的忐忑。 她其實沒有立場要求徐野向?qū)幱鹘忉專窒?,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本來也不是她,如果要較真的話,徐野才是調(diào)戲她的那一個,難道他不應(yīng)該為這件事負一點責任嗎?她也沒有要求很過分…… “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拜托了?!?/br> 寧一只好這樣懇求徐野。 那天是寧一第一次翹課,她拎著書包,在校門口的美食街來回徘徊很久,給汪洋打了無數(shù)沒有接通的電話,走到饑腸轆轆才收到徐野的消息。 沒有感情的文字像極了他說話時的語氣,“你加我,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寧一手忙腳亂地解釋,“我知道太麻煩你了,我不是要你跟所有人澄清,只要跟我說的那個女生說一句就可以了,我沒辦法和你解釋太清楚,但這對我真的很重要,可以嗎?” 徐野回復(fù)得依然很簡短,“一句話?說你和我沒關(guān)系?” 寧一飛快地回答,“嗯嗯?!?/br> 一顆心七上八下,良久才收到回復(fù),是簡簡單單的叁個字,“可以啊?!?/br> 寧一懸著的心落了地,大大地松了口氣,又覺得順利得不可思議。 隨后又進來一條消息,沖散了她剛剛升騰起來的一絲喜悅,“晚上七點,昕悅ktv?!?/br> 而在手機的另一端,徐野掃了眼屏幕上推送過來的微信名片,心不在焉把玩著手機。 高叁(3)班,寧喻。 他對她的唯一印象只存在于,這個女生跟蔣少誠出來玩過幾次。 徐野將手機重重往桌上一放,修長的手指無意識敲著桌面,不知道想了什么,嘴角勾出一個冷嘲的弧度。 · 晚上六點五十分,寧一準時出現(xiàn)在昕悅ktv門口。 洗得發(fā)白的T恤和周圍金碧輝煌的裝修格格不入,束起的馬尾讓門口迎賓的小哥眼神都透露幾分審視,“訂包廂了嗎,小姐?” 小姐,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寧一覺得怪別扭的。她束手束腳地報了包廂名字,被怯生生領(lǐng)進了VIP大包。寧一摘下眼鏡,在林立玻璃圍墻里看著自己變得面目模糊的倒影,心里的慌亂少了一些。 這個ktv她只在班花過生日的時候隨同學(xué)們來過一次,那次的包廂遠沒有這次的來得豪華,那次她也只是一個沒有臺詞的龍?zhí)?,沒有給她提供什么有用的經(jīng)驗。 于是當格格不入地和一排穿著暴露的女生站在一起,迎接了一眾男生陰陽怪氣的噓聲時,寧一手足無措地紅了臉。 “怎么回事,你們誰喊的人?” 說話的人一身名牌,右耳耳釘閃閃發(fā)亮,望了一圈沒有得到回應(yīng),轉(zhuǎn)頭在音樂鼓噪聲中朝寧一吹口哨,“meimei你是不是走錯了?” 邊上另一個男生摟著一個女孩接口,“上幾年級了meimei?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零零散散的笑聲。 都是一些不認識的男性,年齡介乎于少年和成年之間,行事做派明顯不是學(xué)生的模樣。 徐野怎么會跟這些人認識? 寧一窘迫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最遙遠角落的徐野身上,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該來。 徐野陷在沙發(fā)里,換下了那身襯衫,一身潮牌,長腿舒展,左手一支冰啤,燈紅酒綠中遙遙睨著寧一,沒有解圍的意思。 他旁邊一個男生指了指那排女生,“阿野,這么多款,沒有能入眼的?” 又一個少年吞云吐霧,“挑一個唄,反正都是出來玩,就當給她們創(chuàng)收了。” 耳釘男笑了,“少爺,你出來做善事的?” 徐野未置可否,仰頭吞了口酒。 他雖然坐在最角落,但周圍的人好像總不時轉(zhuǎn)頭揣摩他的表情,以至于那個角落成為了人群中心。 經(jīng)理模樣的人抓緊機會呵寧一,“你說找人才讓你進來,你找得起誰啊?還不走?” 寧一抓緊手上的手機,心里也在打退堂鼓,“我、我記錯包廂了”,順勢往外退。 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萎靡的音樂聲卻戛然而止,突兀的寂靜中徐野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響起,“走錯了就留下,也是緣分?!?/br> 寧一站僵在了那里,進退不得。 周圍的目光朝徐野聚集,吸煙的少年摁滅煙蒂,“臥槽,真的假的?” 徐野笑了笑,說不出的輕佻,隨手朝寧一指了指,“不是讓我挑一個,我挑這個?!?/br> 于是眾人的目光從試探變成了詫異,都在無聲發(fā)問,“原來你好這口?” 徐野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寧一上前。 那一刻音樂重新響起,悉數(shù)遮蓋了寧一胸腔里如擂鼓的心跳。